姜婉晚腦海中迅速的記憶,突然記憶中的一個小身影跟眼前的小男孩重合在一起。
「是你啊!」
當年陸晏州在火車站上面,救的那個彆扭的小男孩兒。
「都長這麼大了,我都沒認出來。」
小傢伙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小臉,小臉蛋兒紅紅的,「姜阿姨,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陸叔叔還好嗎?我有好好跟著爸爸鍛鍊,你看我都有肌肉了,以後我也要當一個光榮的解放軍。」
「姜同志,你好,我是盧堯的媽媽卞秋雲,上次多謝你丈夫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孩子爸爸交代。」
「不用客氣,我想換做是誰遇到了都會伸出援手的,再說了你們不是已經給我丈夫部隊送過錦旗了嗎?」
要不是今天在這裡遇到了,姜婉晚她還真的想不起這件事兒來。
「要謝的要謝的,小堯就是我的命,我,我真的很感謝你們,我……」
卞秋雲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姜婉晚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一旁的卞秋陽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秋雲,別哭了,小堯這也算是有貴人相助了,咱爸也回來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卞秋陽一語雙關,卞秋雲才算誰破涕為笑,「大哥,你說的對,咱們一家子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見卞秋雲你再流淚,姜婉晚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那我就先走了。」
看姜婉晚要離開,卞秋雲忙拉住她,「姜同志,你讓我至少請你吃一頓便飯吧!上次一直沒能親自跟你和陸同志道歉,我一直都很過意不去。」
「卞同志,真的不用這麼客氣,吃飯咱們還是改天吧,我跟人約好了在招待所碰頭。」
主要是還有事情等著她去處理解決,她現在可耽誤不起。
卞秋雲還要再勸,卞秋陽看出姜婉晚臉上有難色,便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小雲,姜同志可能真的有事情,咱們是道謝的可不要讓姜同志為難的好。」
接著,卞秋陽就把目光投向姜婉晚,「姜同志,既然您有事兒,我們就不強求了,但是請你一定給我們一個機會請你吃飯,你看要不這樣,過兩天等你空了,我們一起吃一頓便飯怎麼樣?」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姜婉晚也不好再推脫,只能點點頭。
聽見她同意了,卞秋雲和盧堯都笑了起來。
「那就這麼定了,我到時候打電話到招待所跟你定時間?」
「好,沒問題。」
就這樣,一行四人一起到招待所,卞秋陽兄妹倆要了招待所的電話號碼,又給姜婉晚留下了個電話號碼,才打算帶著盧離開。
盧堯卻有些依依不捨的抓著姜婉晚的衣角,「姜阿姨,你一定還要來看我啊!」
姜婉晚蹲下身,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兒,認真點頭道:「好,過幾天姜阿姨就來看你。」
「嗯嗯。」盧堯這才2高興的笑了起來。
「小堯,咱們走吧。」卞秋雲抓著盧堯的手,笑著跟姜婉晚道別。
送走卞秋雲他們三人,姜婉晚辦好入住,給錢的時候,卻被招待所的同志告知,錢已經被卞秋陽付過了。
姜婉晚挑眉,看來這個趟飯還真的非吃不可了。
上樓第一件事情就是鑽進空間洗了個澡,隨便吃了點東西,才癱倒在床上。
睡了一會兒姜婉晚才又覺得活了過來,才想起還沒有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
而此時在京市的陸晏州正在電話旁來回踱步,算算時間姜婉晚應該早就到廣市才對啊,怎麼現在都還沒有打電話回來?難道是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了?
「哎喲,晏州,你就在沙發上坐一坐吧,你轉的我頭暈。」
姜頌忍無可忍,拽著陸晏州在旁邊坐了下來。
團團圓圓也跑了過來,「爸爸爸爸,你快坐下吧!」
「爸爸,喝水!」
「爸爸,吃香蕉!」
「好,謝謝團團圓圓,爸爸喝水,爸爸吃香蕉,行了吧?」
這兩天兩人都沒有去上學,光在家裡被姜頌帶著玩兒了,本來他也是要請假在家的,姜頌不讓。
等電話的途中,姜頌跟陸晏州商量道:「晏州,下午的時候,我看了好幾個阿姨,小蘇他們也介紹了兩個阿姨過來,我覺著有兩個還不錯,你要不要瞅瞅?」
陸晏州想了想,阿姨主要還是負責團團圓圓他們倆,他還是見一見穩妥一點好,倒不是說他不相信姜頌。
「我讓他們明天再來一趟,你見一見再說。」
翁婿倆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電話鈴聲才終於響起。
陸晏州長手一伸,接起電話的剎那間聽到姜婉晚聲音,心裡的大石頭才總算是落了地。
姜婉晚也聽出來陸晏州聲音里的擔憂,便主動開口道歉:「晏州,對不起,太累了我睡了一覺才想起來沒有給你打電話,讓你跟爸爸擔心了。」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
「爸爸爸爸,是媽媽嗎?」團團圓圓湊了過來,開心的問道。
「對,是媽媽,要跟媽媽說話嗎?」
團團圓圓點頭。
「孩子們要跟你說話,可想你了。」陸晏州笑著跟姜婉晚說完,也不知道姜婉晚說了句什麼話,陸晏州嘴角勾起的弧度逐漸放大。
等團團圓圓訴說完對媽媽的想念,姜頌接過電話也說了幾句之後,電話才回到陸晏州的手裡。
「晏州,你猜都猜不到我在廣市下了火車的時候,遇到誰了!」
聽著電話那頭姜婉晚略微有些失真的聲音傳來,陸晏州莫名的覺得心定。
「誰啊?」
「都說了讓你猜了。」
「你不都說了我才都猜不到嗎?我怎麼可能猜得到?」陸晏州有些無奈的笑笑。
「哈哈哈,好吧,我就告訴你吧,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去雲市的時候,在火車上救的那個小男孩嗎?」
陸晏州挑眉,「是他?」
他也想起來了當初火車上救的那個小男孩,那時候姜婉晚還懷著孕,他帶著姜婉晚和陸母在隨軍的火車上,他在人販子手中救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