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你也重生了?

  姜婉晚挑眉,並不懼池亦可。

  心裡卻覺得好笑,池亦可現在是連裝都懶得裝了,上輩子這輩子的話張口就來。

  看來是一點也不怕自己把她最大的秘密說出去啊, 這是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

  「你笑什麼?你是覺得我是個笑話?我很好笑嗎?」

  她漫不經心上揚的嘴角,一下子又把池亦可點燃了。

  姜婉晚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可聞,「池亦可,你現在的樣子就是很可笑啊,所以我為什麼不能笑?」

  「你憑什麼取笑我??你有什麼資格?」池亦可怒目而視。

  「憑你好笑,」姜婉晚斬釘截鐵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什麼這輩子上輩子,但是,我知道一個人過的好不好,跟自身本來就息息相關。

  有嫉妒別人的心思,為什麼不把心思放在該用的地方?你覺得自己過得不好,那你努力改變啊!

  我並沒有破壞過你的任何事情, 我只是反擊而已,你真以為我在乎那點子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我姜婉晚從來沒有做過不好的事情,我最想不明白的一點是,我們同為女孩子,為什麼你一點同理心都沒有,反而還用來攻擊我?

  難道錯的人,不是那些男人嗎?」

  池亦可愣了愣,想起了上輩子被婆家人指指點點說她不安分,臉上的神色又堅定起來,「你不勾引,那些男人又怎麼會眼睛都黏在你身上?說到底還不是你勾的。」

  她把她婆婆曾經說她的話,原原本本的給了姜婉晚。

  「呵,池亦可你真的無可救藥,你愛跟誰說跟誰說去,我管不著,」姜婉晚冷眼瞥向她,「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天衣無縫嗎?在家欺負我就算了,這些恩恩怨怨暫且不提,你當真以為現在考上大學了就能安枕無憂?」

  「你,你什麼意思?」池亦可垂在身側的雙手,緊張的握拳。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做過什麼你清楚,那可是拐賣人口,搞不好是要吃槍子的,再不濟你也能去跟你那個貪污老爸作伴,給你報名下鄉只算是一個警告,你要是再沒事找事,你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受。」

  姜婉晚不欲跟她瞎扯浪費時間,池亦可這個人就是從根里壞了,說了也是白說。

  「哦,對了,你對象應該不知道你爸是犯了什麼罪,進去的吧?你應該沒告訴他吧?你說是你口中那些無關痛癢的假話對我影響大,還是你的貪污犯老爸更讓你頭疼呢?」

  池亦可瞪大了雙眼,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姜婉晚由內而外發生的變化。

  她再也不是那個任由自己欺負,說不出來一個字的姜婉晚了。

  這一刻她腦子好像突然清醒了一般,不,不對,那次姜婉晚從醫院回來就不一樣了。

  難道是姜婉晚也回來了?

  這個猜測讓池亦可不自覺的後退半步,「姜婉晚,你也重生了對不對?」

  姜婉晚沒有說話,池亦可卻好像是得到答案一樣,喃喃自語起來,「對,姜婉晚你一定是重生了,哈哈哈哈,是你,對不對?」

  不等姜婉晚回答,她又自問自答起來,「就是你,一定是你,我就說當初家裡怎麼那麼湊巧的遭賊了,是你用玉墜子把家裡的東西都藏起來了對不對?你把玉墜子還給我?」

  「什麼重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姜婉晚才不會說自己不止知道什麼是重生,還知道這是一本書,閒的無聊的時候,她還看了不少重生穿越的小說。

  說起來,她也不算說謊,她本來就不是重生的。

  「姜婉晚 這會兒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承認了又能怎麼樣?」她才不相信姜婉晚,直覺告訴她姜婉晚就是跟她一樣,都回來了。

  「呵 ,你愛信不信。」

  莫名的姜婉晚想起來一句話,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不管她說什麼,池亦可心中早就有了自己想相信的真相。

  話落,姜婉晚抬腿就要走,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見狀,池亦可拽住她的手臂,「你站住,你不能走,你把玉墜子還給我再走,你已經什麼 都有了,就把玉墜子還給我吧!」

  長長的指甲陷在手臂里,掐的她生疼,姜婉晚眸色一冷,揮手甩開池亦可的鉗制。

  「池亦可,我還是那句話,有病你就去治,別在我面前來發瘋,整天風言風語的,不然你還是去三醫院看看病吧!」

  陽市三醫院是專門看腦子有點問題的,俗稱精神病醫院。

  「你不把玉墜子還給我,別想走。」池亦可心中清楚,楊文山靠不住,所以玉墜子對於她來說真的太重要了,她一定要拿回來才行。

  越想越覺得玉墜子就在姜婉晚身上,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合?

  當時家裡失竊,其實她就懷疑過,但是下鄉突然把她打的措手不及,到了西北那邊她自顧不暇,就暫時把玉墜子的事情放了放。

  要是有玉墜子,她在西北怎麼可能過成那副鬼樣子,回了城又哪裡需要找個家底充足的好男人,有玉墜子就什麼都有了。

  「我看你真的是腦子有點問題,玉墜子是你的嗎?還還給你?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那個玉墜子是我爸給我的,從小就掛在我脖子上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還這個字?

  不說我沒有,就是我有我也不會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玉墜子是不可能給池亦可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給的。

  丟下池亦可,姜婉晚大步邁向頻頻往這邊看的陸晏州,劍眉微蹙,她知道這是他極不耐煩時候的表情,再不過去,他就要過來了。

  「沒事吧?」

  兩人剛一靠近,陸晏州就關心的看向她的手臂。

  剛才他看的清楚,池亦可剛才死命的抓了媳婦的手臂,也不知道有沒有抓疼。

  「沒事。」姜婉晚笑著搖頭。

  「那我們快回招待所吧,爸肯定等的著急了。」

  「好。」

  走到楊文山旁邊的時候,陸晏州還不忘提醒說:「楊同志,明天別忘了送錢過來。」

  早點把建軍建黨的事情解決好,他們也好早點回去,昨天他媳婦說想團團圓圓了,他也有些想孩子們了。

  說完,幾人便離開了,看也不看臉色難看的楊文山。

  楊文山黑著臉,瞥了一眼不遠處神神叨叨的女朋友,也不叫她,轉身頭也不回的回學校,他覺得他要好好想想還要不要跟池亦可處對象。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超乎他的想像,同時池亦可根本就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甚至他覺得有些惡毒。

  當初被池亦可吸引,一個是因為池亦可表現出來柔弱,讓他天然的對她產生保護欲。

  還有就是,他覺得池亦可跟他在鄉下見到的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樣,她會打扮,很會說話,讓他覺得跟她在一起很輕鬆,很高興。

  現在卻告訴他,他看到的可能都是假象,是池亦可裝出來的,他有點接受不了。

  而此時此刻的池亦可,根本無暇顧及楊文山,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把玉墜子拿回來,只要有了玉墜子,管他楊文山,王文山的,她都不在乎,她可以挑選選一個更優秀的人當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