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州抱著兩個孩子回答家,陸母已經把菜炒好端上桌了。
見他帶著兩個孩子回來,忙笑道:「等建軍建黨回來,就可以開飯了。」
話音剛落,池建軍池建黨小跑著進了院子,陸母招呼著讓他們趕緊洗手準備吃飯。
見此,陸晏州也沒好當著大家的面說更多。
飯桌上,一切都跟往常一模一樣,陸晏州 還特地觀察了一下姜婉晚,見她跟以往吃的差不多,才悄咪咪的鬆了一口氣。
等兩人帶著孩子回到房間,才從兜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到姜婉晚的手裡。
「這是給我的?」
團團圓圓手裡的紅包,剛才吃飯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猜都能猜到是誰給的。
「嗯,你跟孩子都有。」
姜婉晚打開看了一眼,就隨手放在桌上,也沒有說讓陸晏州還回去的話。
見陸晏州還站在面前沒動,掀起眼帘望向他,「咋了,還有事?」
陸晏州攬著她的肩膀順勢跟著坐在床上,「媳婦,我還以為你會讓我還回去呢!先說明啊,我不是貪著點錢啊。」
「哈哈,還回去幹什麼,我跟誰過不去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啊,再說了,他一走就是那麼多年,補償我點錢難道不應該嗎?就當是給兩個孩子的奶粉錢了。」
見他愣了愣,姜婉晚挑挑眉,「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吧?」
「嗯,」陸晏州有點摸不清楚自己媳婦到底是啥意思了,說她不原諒姜頌吧,但是她又收錢。
說她原諒吧,瞧著她當時也不像原諒了的意思。
難道是,已經原諒了只是抹不開面子,所以……
「行了行了,打住啊,我說不原諒是認真的,因為現在的我沒辦法替當時的我說這一聲原諒。
更不能因為我一句輕飄飄的沒關係,就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我只能說,最多就是把他看作是普通親戚一樣相處,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說著說著,姜婉晚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講什麼,偏偏這時候陸晏州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算了,不說了,抓緊時間睡一會兒吧,一會兒你還要去隊裡呢!」
說完姜婉晚就往後倒了下去,摟著圓圓睡午覺了。
從這一天開始,姜頌時不時的就要上門來看孩子。
可是總是找機會關心她,姜婉晚有點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跟他相處,但是又不能阻止他來看孩子。
畢竟,當初說能來看孩子的人是她自己。
好在姜頌來了也並不多待,發現她有些抗拒自己,也不勉強。
來的次數多了,姜頌也知道了池建軍小哥倆跟他們是什麼關係,他並沒有表達什麼不滿。
反而上門來的時候,時不時的也給池建軍小哥倆帶禮物,或本子或是書諸如此類的。
池建黨悄悄的問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哥哥,「他不討厭我們嗎?」
明明他們之前跟哥哥姐姐都欺負過二姐,而他是二姐的父親不是麼?
池建軍搖搖頭,他想他沒辦法回答弟弟。
因為孔瑛跟姜頌的關係,所以姜頌也第一時間知道了一點情況。
平復過心情之後,他立馬就到了陸家。
今天是休息日,陸晏州也在家,見到他來了打了聲招呼,又搬了把椅子給他。
見他像是有話說的樣子,便讓母親帶著孩子到院子裡玩去了。
良久,姜頌都沒有說話。。
陸晏州跟姜婉晚相互對視一眼,都覺得姜頌有點反常。
往常他一來,必定是要先抱著團團圓圓拉拉家常,也不管倆孩子是不是真的能理解。
但是今天的他並沒有,從進屋就很沉默,他們還注意到了他的眼眶紅紅的。
難道是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了什麼治不好的病?
要是是真的,在這個時候要是姜頌讓她原諒的話,她要不要替原主騙騙他,說個善意的謊言?
不怪姜婉晚會這麼想,小說裡面常常都是這樣寫的,剛剛相認的親人,總是會有一方馬上就會發現什麼絕症,總之就是治不好的病。
不等姜婉晚繼續發散思維,姜頌終於抬起頭來了。
姜婉晚發現她用不著糾結了,但是卻從姜頌口中知道了一件更離譜的事情。
「我剛得到消息,孔瑛交代了一些事情,雖然具體的不能透露,但是她還交代了,她說她不是你母親!」
「你說什麼?孔瑛不是我媽?」
她瞪著雙眼,下意識的朝著陸晏州看了一眼,見他也是一臉的驚訝,顯然他也非常吃驚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不不不,小晚孔瑛是你的母親,但是她不是,那人她不是孔瑛。」姜頌眼底還帶著痛苦,但還是強撐著解釋。
「所以,也就是說我們面前的孔瑛並不是真正的孔瑛,而是別人冒充的?」
「對。」
姜婉晚蹙著眉,腦海中的記憶里的母親就是長那個樣子的啊!
而且陽城還有認識孔瑛的人,就比如說姜家那一大家子,他們不可能不認識孔瑛啊。
那麼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姜頌為什麼會說孔瑛不是真正的孔瑛?
她現在腦子都要變成一坨漿糊了。
看出來她的疑惑,陸晏州伸手牽著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著急。
「您的意思是,現在是有人冒充了晚晚的母親,那麼,那麼晚晚真正的母親現在在哪裡?」
話雖然這麼問,但是陸晏州心裡隱隱已經有了些猜測。
這麼多年的偽裝,都沒有人拆穿,那麼就只能有一種可能。
他用力握了握姜婉晚的手,要是真的是這樣,還不知道晚晚知道了,會怎麼難過呢。
姜頌閉了閉眼睛,捂著臉沒有出聲,只是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形成了一團團小小的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