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藍師傅的臉一板:「別瞎說,他不就在你面前嗎?人家已經伸出手等你好久了,你咋不跟人家握手呢?」
克利夫本能地伸出手,冷風打在手背上,他渾身一哆嗦,磕磕巴巴地說:「老,老藍!別,你別開玩笑!他,他是誰?」
老藍師傅神情一凜,響亮地說:「他非別人,乃華人主持界的大名人李勇先生是也!」
「什麼,李勇?」克利夫臉色一變,頓時瞠目結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不不,看我這記性,威廉士走了,還沒有回來呢,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老爸爸!」
克利夫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想,老藍師傅一定是得精神病了,他看護的老人幾天前已經死了。
這時,太平間裡突然響起了一片掌聲和一陣歡呼聲,老藍師傳一聽,精神一振。
他對克利夫說:「你們倆先聊著,我該唱歌了,老朋友們都等不及了!」
克利夫看看空蕩蕩的椅子,又看看擺滿屍櫃裡面屍體的太平間,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往他腦門上竄。
克利夫實在是忍不住了,驚叫了一聲,撒腿就跑。
老藍師傅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小賊,往哪裡逃,吃俺老孫一棒!」
克利夫哎喲一聲,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打了一下,血順著臉流了下來,接著他身上又挨了幾棒子。
克利夫嚇得腿都軟了,連滾帶爬,一邊爬一邊呼救:「快來人啊,老藍瘋了!」
這一聲喊,把夜空撕開了一道口子,許多人從樓上窗戶探出頭,嘈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響起來。
…………
這時,迪巴克已經回到了迪安醫院,演唱會只聽雷迪嘎嘎唱了兩首歌。
他到醫院時,老藍已經被保衛隊的人送回了家,克利夫隊長受傷的腦袋已經處理好了。
迪巴克回到家,已經是半夜的零點了。
這一天天的,累死自己了,正事沒幹多少,反而爛事聚了一堆。
他剛剛打開房門,就聞見一股濃濃的酒味。客廳里漆黑一片,安家宜和藍玫瑰也沒開燈,難道倆人睡覺了嗎?
迪巴克邊換鞋邊摸到牆上的日光燈開關,「啪……」燈亮了,刺眼的燈光讓迪巴克閉上了眼睛。
瞬間,他睜開眼睛一看,竟然讓他徹底懵逼了……
穿著一身白運動裝的小哥迪巴拉和穿著紅色連衣裙的藍玫瑰,互相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睡在自己寬大的黑色真皮沙發上。
無數個啤酒筒扔在地毯上,茶几上還有好幾盤下酒的小萊,和一些袋裝零食。
突然,迪巴克頭腦里的靈光乍現,這都是紅娘花小二幹的好事,肯定是把自己喜歡的人,許配給迪巴拉了。
刺眼的燈光,把睡在沙發上的兩個人給晃醒了。
藍玫瑰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竟然被迪巴拉正抱的緊緊的,香甜的酣睡呢!
她使勁推開噴著滿嘴酒氣,閉著眼睛正在沉睡的迪巴拉。
迪巴拉竟然說著夢話:「藍藍,別鬧,你太香了,我沒醉……」
迪巴克的臉都快氣白了,上去一下就把小哥哥迪巴拉拎了起來。
氣憤地說:「香你個頭,醒醒啊……」
他邊說邊用兩隻手,使勁兒晃蕩迪巴拉:「醒醒……你快醒醒……」
迪巴拉終於睜開眼睛,竟然驚訝地問:「怎麼了,克克?天亮了嗎?」
這時,藍玫瑰已經低著頭坐在了沙發,都不敢抬看看迪巴克他們倆。
迪巴克把小哥迪巴拉推到單人沙發上坐下說:「說說吧,你和藍玫瑰是怎麼回事?」
他又扭過頭生氣地問藍玫瑰:「藍色妖姬,安家宜呢?」
藍玫瑰使勁瞪了他一眼:「瞎起外號……」然後用手一指:「安家宜在你的臥室里睡覺呢!」
這時,迪巴拉撓撓腦袋說:「你讓我說啥啊?不就是喝酒嗎……喝高了,我們倆就一見鍾情了!」
迪巴克驚訝地問:「就這麼簡單嗎?」
迪巴拉又撓撓腦袋上的頭髮說:「下午,我快下班的時候,你們醫院來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小護士找我。」
「她手裡拿著一封插著一根雞毛的信,說是,你讓她送給我的……」
「你有時,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耍戲我,我也就沒問她為什麼?」
這時,迪巴克插嘴說:「這也太老土了吧,這都是幾百年前的故事了……你也信?」
迪巴拉抬起頭瞪了他一眼:「我當然信了,不發微信,送雞毛信,不是你經常玩的遊戲嗎?」
「我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封設計的非常精美的邀請函。」
迪巴拉說到這裡,一把從沙發邊上拽過來他的背包,從裡面把那封雞毛信拿出來,遞到迪巴克的手裡。
對他說:「看看吧……是不是你給我的?」
迪巴克接過那封插著一根彩色雞毛的信,讚美著:「哇!做的真精緻……」
他抽出信封裡面設計的更加精美的邀請函,打開看到:「迪巴拉先生:我晚上請了一個美女和個帥哥到家裡做客。」
「並且,有美女親自掌勺的美味佳肴,特邀請你光臨寒舍品嘗和小聚!」
然後,是迪巴克自己的龍飛鳳舞的親筆簽名。
他又翻過來調過去的欣賞這張邀請函:「她的手筆還真有點兒獨特的味道,我喜歡……」
…………
此後的幾天裡,老藍師傅也沒有到迪安醫院來上班,看來他的精神真是出了問題。
接替老藍師傅工作的,是個叫羅德里克的50來歲的人,年齡不僅和老藍差不多,而且也愛唱兩嗓子。
不同的是,現代歌曲改成豫劇了,因為羅德里克是從大陸上海來到紐約的。
他唱起來也不含糊,別的不唱,只唱《朝陽溝》。
這天,他唱道:「你要願走你就走,我堅決在農村干它一百年……」
「年」的拖腔還沒唱完,那股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又回來了。
羅德里克哪見過這陣勢,來這裡上班都是勉為其難。
他底下一熱,褲子都嚇得尿濕了,魂不附體地飄到了保衛隊。
保衛隊的克利夫隊長頭上纏著繃帶,正在那裡打盹,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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