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撕破臉皮
羅輯拿著手裡的電話，和環球音樂總裁道格·莫里斯進行言語上的交鋒。
「Logic，四千萬你還不滿足嗎？有哪個歌手一張專輯未發就能有這樣的待遇，現在唱片業不景氣，我也是在賭博。」
「賭博？你們有我單曲銷售數據，有我首張專輯裡面的所有歌曲，還有我的手機鈴聲銷售數據，你們這群精英會賭博，我不是小孩子，不要以為我是蠢貨。」
道格·莫里斯默然片刻後，高聲說道：「我們沒有把伱當蠢貨，你卻把我們當成蠢貨。你仗著自己對新媒體的熟悉，把MV的全部版權拿到了你的手裡，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MV，這幾個月在油管賺了多少錢嗎？」
「我沒有，當初是我和油管有獨播協議，我才提出那個條款的。」
「還在把我當蠢貨？」
在油管沒進行GG分成計劃之前，MV製作出來，最多賣給MTV台播放，也賣不了多少錢，MV主要還是用來宣傳的，所以環球沒有計較這個條款。但油管的分成計劃出來後，錢多了，一切都變了。
羅輯沉聲說到：「這就是最近發生這一切的原因嗎？你們去找喬·塞奇尼噁心我，在NBC上面詆毀我，挖我過去的黑料，這可不是正常做生意的態度。」
「環球音樂沒有做這些。」
「既然你們對MV的相關條款不滿意，為什麼不直接找我來談，這個理由不過是藉口而已。你們還不是想要把我的公司全吞下去。」
「所以呢？」
「我只有16歲，你們清楚我的經歷，也清楚我的過去。你不要把我當成一個理性的生意人看待。生活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裡去？我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
「哈哈哈，孩子，我等著你的表演。」
道格·莫里斯說完就掛了電話。羅輯看著公司里的眾人：「談崩了，我們行動起來吧。」
律師傑米上前一步，在羅輯耳邊輕聲說到：「走出這一步就直接撕破臉皮了。」
羅輯嚴肅的看著傑米：「不讓他們看到我的意志，他們怎麼可能平等的對待我。環球音樂覺得我就是一個16歲的華裔歌手，他們可以輕易拿捏我。他們有心理優勢，繼續談下去全部是無用功。」
羅輯說完不再去看傑米，對著眾人說到：「全部行動起來，按照計劃行事。」
為了應對這次危機，羅輯組建了公司的網絡發行部門。公司的發行部門立刻開始聯繫蘋果的iTunes，亞馬遜MP3，以及其他大大小小有影響力的網絡發行渠道，上傳了羅輯的首張專輯《16》。
「是蘋果公司iTunes部門嗎？這裡是未來唱片，我們今天將會在iTunes上面上傳Logic的首張專輯《16》。」
「就是打賭如果專輯不能令大家滿意，Loigc就要在百老匯大街裸奔的那張專輯嗎？」
「是的，我們已經上傳到Logic的帳號當中，所以你們能給個首頁推薦位置嗎？」
「他的專輯這兩天的熱度很高，原則上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們要聽一下質量怎麼樣？」
「我們可以再透露給你一個重要消息，Logic因為實體專輯的發行問題，已經和環球音樂鬧掰了，也就是說，至少一周內，整張專輯只會在網絡上銷售，如果你們能夠開動相關的媒體進行宣傳，相信會有不少新用戶會去你們的平台購買整張專輯的。」
「真的嗎？」對面興奮的說到。
「當然。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我這就去聯繫我們部門的負責人。」
未來唱片網絡發行部門的人都打起電話，聯繫各大網絡發行平台，尋找媒體支持。羅輯也沒閒著，在各大網絡媒體平台，推特，Myspace，油管，臉書，4chan，reddit等，發布了自己首張專輯《16》已經發售的消息。
「我的首張專輯《16》已經發售，可以在iTunes，亞馬遜MP3上直接購買。實體專輯還未發售，但這不是我的錯，我也想要實體專輯儘快和大家見面，但是環球音樂一直卡著我的實體專輯發行，他們根本不願意跟我談，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們。希望環球的高層能夠聽到我的呼聲。」
等到了下午，經紀人布勞恩敲開了羅輯辦公室的門，帶他來到了一個小辦公室里。這個小辦公室之前一直空著，現在裡面有五個計算機專業的人員，正執行著羅輯交給他們的項目。
項目負責人楊建看到羅輯到來，把他引到一個電腦面前。
「Logic，你要的程序已經搞定。」
這五個計算機行業的專業人才，平均年齡不到24歲，其中三個華裔兩個猶太裔。這是羅輯之前命令布勞恩找來的。
羅輯其實剛開始是想找計算機行業的頂尖人才，但他們大多聚集在洛杉磯，不願意來寒冷的紐約。
網際網路行業已經復甦，這些頂尖人才根本不缺少去處，年薪也高，羅輯只能退而求其次，在紐約附近的各大名校招聘到幾個還在讀的計算機行業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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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最受羅輯重視的是一個華人Jian Yang，中文名叫楊建。他是哈佛大學計算機專業的頂尖人才，曾經拿過多次軟體競賽的第一名。比他們其他四人的履歷都要強。他也是該項目的負責人。
「你給我介紹一下。」
羅輯走到電腦面前，楊建開始大致介紹起來。
「現在各大版權公司的比對軟體都非常的粗糙，精度不夠，運行起來也非常的慢，他們這些官僚機構也沒有動力去研究這方面。現在我們運用了算法最優的編程手法，精度大大提高。你看這個，我們可以設置八個音節相同，或者十六個音節相同，隨時都可以調節。能夠滿足音樂比對任何場景的需求。」
「效果怎麼樣？」
「當然沒有任何問題，我們首先就用了你的《Viva La Vida》和喬·塞奇尼的《If I Could Fly》相同旋律的音節檢索，你的猜想非常正確，我們真的在全球音樂資料庫中檢索出了相同的旋律。還不是一首，而是兩首，一首還是古典樂，屬於公有領域的作品，你完全沒有抄襲。」
「哈哈，是嗎？喬·塞奇尼這個蠢貨還想用這個來威脅我。是哪兩首歌曲，來我聽聽。」
音樂這個行業發展太久了，旋律相同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
抄襲事件爆發後，羅輯當時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從歷史中的音樂去尋找那段相似的旋律。而大規模檢索，羅輯首先想到的就是程序，於是讓布勞恩找了五個程式設計師，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搞定了。
未來唱片公司門口，羅輯手裡拿著一個大音響，記者圍住了羅輯。
「Logic，關於你過去的黑料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羅輯不說話，直接用大音響播放起了自己的Viva La Vida，記者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羅輯在搞什麼鬼，羅輯等記者安靜下來，才開口說到。
「前段時間喬·塞奇尼說我抄襲了他的歌曲，這屬於無稽之談，我現在有了證據。」
「是什麼證據？」
羅輯也不著急，而是介紹起自己軟體：「我早就說過音樂這個行業發展太久了，旋律相同是時常發生的事情。所以當我聽到喬·塞奇尼對我的抄襲指控之後，我就請人編寫了一款音樂比對程序，這款程序的精度，速度都超越市場上所有的比對軟體，如果哪家公司或者個人對這感興趣，可以聯繫未來唱片訂購。」
「沒人想聽你打GG，你趕緊說證據。」
羅輯進入正題：「我的《Viva La Vida》，喬·塞奇尼的《If I Could Fly》，以及英國的歌手野貓·史蒂文斯《Foreigner Suite》。歌曲裡面都有相似的旋律結構，這些旋律結構都跟義大利作曲家，喬瓦尼·佩爾戈萊西1736年創作的《Se tu m'ami》非常相似，這是一部公有領域的作品。」
記者瞬間愣住，沒想到這段時間吵得沸沸揚揚的抄襲事件最終是這樣一個走向。羅輯開始用大音響播放起這四首歌曲的相似的片段，播放完畢。
一個NBC的記者大吼：「Logic，關於你過去的黑料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Fake News！假新聞！」羅輯說完轉頭就走。
三天之後，羅輯和經紀人，宣傳負責人，看著華納旗下的一家電視台，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討論著最近娛樂圈的熱門事件，Logic與環球音樂的矛盾，這幾天兩方都在媒體上爆料對方的過錯，熱度開始升溫。
男主持人說到：「Logic剛剛在推特上說環球音樂根本沒給他實體專輯的發行計劃，在他數字專輯發布後，他多次聯繫環球音樂，但環球音樂都沒有答覆。」
女主持人說到：「Logic和環球音樂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男主持人不屑的說到：「還能是什麼？Logic明顯違反了發行合同。我感覺他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環球音樂都說了，他們已經制定了Logic的專輯發行計劃，他十幾天都不願意等。」
四十多歲的白人女主持立馬激動反駁道：「你還幫那些大公司說話，他從底層崛起，一步步走到現在，他容易嗎？」
女主持人說完哭了起來：「他最新的油管視頻，剪輯了他過去的所有經歷，你看這段，當時他在街頭賣唱，大冬天的臉被凍得通紅，他走到現在容易嗎？現在還要被這些大公司欺負。」
男主持人沒想到女主持人突然情緒失控，立馬用笑話開始化解尷尬。
經紀人布勞恩看到電視中的這一幕，笑著開口：「你最新的視頻做得很好，算是對你過去的一個總結，你看我提議的賣慘這個基調很不錯吧。環球雖然還在輿論上打擊你，但米國的輿論逐漸偏向了你。」
環球音樂這幾天就像瘋了一樣，大規模影響媒體來詆毀羅輯。她的很多自辯聲音根本沒有媒體報導。
還好他不是孤軍奮戰，上次因為維亞康姆的事情，油管的回報來了，他們讓母公司谷狗通過網際網路渠道支持自己。加上蘋果公司和亞馬遜為了自身的利益，也支持他。影響到了不少的媒體。
男主持人說到：「別哭了。想想開心的，Logic的專輯這幾天在iTunes上面賣爆了。」
「好吧，好吧。」
看完電視節目，宣傳負責人走到羅輯身邊，擔憂地說道：「以前可沒有哪個歌手敢這麼挑釁四大唱片公司。」
羅輯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悠悠地說到：「時代不同了。」
洛杉磯環球音樂總部，十幾個實體唱片經銷商，堵住環球音樂的發行負責人。
其中四十多歲的白人代表直接飆髒話：「M-Fxxk，今年唱片業凋零成這樣子了，我們都快過不下去了，你們還搞內亂。Logic的專輯那麼好，質量那麼高，聽眾全部都去買數字專輯了，以後誰還會買實體專輯。你M-Fxxk是想逼死我們嗎？」
「我，我……」
「Fxxk，今天立刻給我們解決，否則以後環球音樂的歌手不要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