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23號,前兩天剛下完大雪,紐約現在的氣溫是真的低。
羅輯凌晨五點起床,好好收拾了一番自己的形象,比平時上媒體還要認真。
他在衣服裡面穿上一個厚毛衣,外面穿上黑色的羽絨服,帶上口罩把臉遮住,叫上外婆奎妮,開上用公司的錢買的第二輛車,前往紐約拉瓜迪亞機場,這個機場的飛行路線主要是米國的國內航班。
「菲力,怎麼還要你親自去接啊,讓你公司的員工去接不就行了。一大清早可別把你凍壞了。」
外婆奎妮開口說道,羅輯剛滿16歲就考了駕照,不過不能單獨開車,開車必須有人陪同。所以羅輯才叫上外婆奎妮。
「她不一樣,我邀請她是來合作歌曲的,還是我親自去接為好。這樣才能突出對她的重視。」
外婆奎妮用八卦的眼神看著羅輯:「我在網上看過她的照片啊,長得也不怎麼樣,還沒有麥克斯好看。我來紐約這麼久了,還從沒見過你哪次出門要收拾這麼久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
羅輯和外婆奎妮討論的就是泰勒·斯威夫特,兩人之前在納什維爾相見之後一見如故,羅輯試了一下她的音色,非常地不錯。於是就提議兩人一起錄製《We don't talk anymore》。
泰勒聽完羅輯的吉他彈奏後就立馬同意。不過這首歌的伴奏製作得有點慢,昨天下午才製作完成。羅輯昨晚通知完泰勒後,她立馬就從懷俄明州趕了過來。
「外婆你待會見到泰勒後,千萬不要在她面前亂說。」
「好好好,不過我倒要看看,是怎麼一個小姑娘能讓你這麼動心。」
外婆播放起著瓊·貝茲的音樂《Diamonds and rust》,向著機場走去。
cause i need some of that vagueness now
而我現在正需要那樣的曖昧不明
it「s all e back too clearly
過去的一切都太清晰了
yes , i love you dearly
是的,我深愛著你
and if you「re offering me diamonds and rust
如果你又給我鑽石與鐵鏽
i「ve already paid
告訴你,我已付出過代價了
外婆留在停車場欣賞瓊·貝茲的專輯等待,羅輯獨自來到機場出口,坐在凳子上等待。他偽裝得很好,在機場出口等待期間,沒有一個人認出他來。
這段時間羅輯都待在公司錄音,媒體對他的討論急速下降。這段時間米國的熱門人物變成了曾經的米國第一夫人,紐約州的參議員柯林頓女士。她前幾天宣布參加2008年的總統大選,立刻就成了媒體關注的焦點。
「Logic,我在這裡。」
泰勒看到羅輯後興奮地揮手,羅輯立馬迎接上去,兩人立刻擁抱到一起。
羅輯在擁抱的時候,碰到泰勒的手,感覺非常地冰涼,仔細一看才發現泰勒竟然只穿了件黑色風衣,帶著個紅色圍巾,臉凍得煞白。羅輯立馬脫下自己的羽絨服給泰勒穿上。
「怎麼穿得這麼少,一月份是紐約一年最冷的時候。」
羅輯和泰勒一樣高,這幾個月他又長了兩厘米。羅輯的黑色羽絨服很適合她,和她的紅色圍巾特別配。
「我收到你的消息就立馬趕過來了,沒注意這些,你的衣服給我,伱不冷嗎?」
羅輯最怕冷了,剛脫掉就感覺不太舒服了,但他只能強撐著:「我不冷,我裡面還穿了一個厚毛衣。就你一個過來的嗎?沒有人陪你嗎?」
「只有我一個。」
「那我們趕緊走吧。」
交談完畢,兩人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周圍好幾個人都看著他們。羅輯意識到可能是泰勒剛才叫他的藝名,被周圍的人聽到了。好像真有人認出了他,羅輯看到有幾個人想上來談話,他立馬拉起泰勒就往外面跑。
「剛才好險,險些就被堵住了。幸虧我們反應快。」
「哈哈哈。」
兩人剛來到停車場,外婆奎妮就搖下車窗遠遠看著兩人。羅輯給泰勒介紹:「她是我的外婆奎妮,你叫她奎妮就行。」
外婆奎妮還是很給羅輯面子的,保持得很得體。貼心的讓兩人坐到車後,然後開車載著兩人去酒店。羅輯在家附近幫泰勒訂了一間酒店。他的家還是在布魯克林,不過靠近曼哈頓,每天開車三十多分鐘就能到公司。
「我在新聞上看到你在懷俄明州宣傳專輯,這段時間專輯賣得怎麼樣?」
「賣得是越來越好了,比之前好多了,我的歌曲還是很受大家喜歡的。嘻嘻。」
「媒體口中的十六歲天才女歌手。」
「你不也一樣嘛,十六歲天才男歌手。」
「那看來我們的共同點挺多的啊。」
「哈哈哈。」
兩人在車后座聊得火熱,外婆奎妮時不時通過後視鏡偷看,羅輯能從她的眼中看到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不過外婆奎妮還是忍住了,一直聊一些生活中的話題。
「泰勒,你知道菲力最糗的事是什麼?」
「是什麼?」
「他小時候參加一場學校的舞蹈表演,跳得太投入了,尿了褲子都不知道。當時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褲子,那水印特別明顯,舞台下面的人都驚呆了,他還在跳舞,絲毫沒有察覺。」
「哈哈哈。」
羅輯大囧:「泰勒·斯威夫特,不許笑。還有外婆你,怎麼見人就說我小時候的糗事啊。」
「哈哈哈。」
「你還笑。」
「我不笑了,不笑了,奎妮,後來怎麼樣了?」
外婆奎妮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等他下台後才知道自己尿褲子了,從此以後他對跳舞有了心理陰影,再也沒有去學習過舞蹈。媒體總是說菲力跳舞的時候是在尬舞,就是因為這個。」
羅輯直接開口反駁:「垃圾媒體,都是些小報說的,他們都在胡說,我明明跳得非常好,你說呢?泰勒。」
「我覺得你跳得挺好的,垃圾媒體。」
「哈哈哈。」
等把泰勒送到了酒店,外婆奎妮就回家去送弟弟查基上學了。羅輯陪泰勒在酒店吃完早餐,就提議她去休息,畢竟她昨晚一晚上沒休息。不過泰勒的精神頭特別好,一點也不困,讓羅輯帶她去紐約旅遊。
「紐約的旅遊景點特別多,我們可以去時代廣場,也可以參觀帝國大廈,自由女神像,或者去百老匯看歌劇,你想去哪兒?」
「這些都沒意思,你能帶我去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嗎?我很好奇。」
「那裡太危險了。我搬出來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
泰勒拽著羅輯的衣袖來回搖擺,撒嬌:「菲力,你就帶我去看看嘛,我只在你的視頻裡面看過,我想看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
泰勒對羅輯的稱呼學習了外婆奎妮,從Logic改成菲力了,羅輯瞬間軟化:「我們可以去逛逛,但是只能在房車營地外圍兜一圈,裡面就別進去了。」
「好。」
羅輯還是覺得不穩妥:「我們兩個去還是不太安全,我去把布萊克叫上。」
「布萊克?」
「就是上次在大機器唱片跟在我身後的那個男的,他是我的好友,現在在我身邊做保鏢。」
羅輯先是給布萊克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一下。然後他和泰勒先是來到了自己的家,羅輯從家裡拿了一件白色羽絨服穿上。然後上到三樓來到布萊克的家。
布萊克自從跟著羅輯當保鏢後,有了一份工資,加上羅輯商演也會分他一點。他就一個人搬出來住了,跟羅輯住同一個公寓樓,他幾乎跟家裡不聯繫,搬家的時候也沒通知家裡,就直接消失。
羅輯其實能理解布萊克,他的家人特別不負責,父母整天酗酒如命,對他非常的不好,他的父母比起母親薩米就差遠了。
母親薩米還是比較善良的,自從和布萊克一家做了鄰居後,她就經常照顧布萊克。所以布萊克之前才和羅輯的關係那麼鐵。
羅輯敲開門,開門的竟然是海莉:「你們兩個住一起了嗎?」
「嗯,快進來,布萊克正在收拾。」
「正好,我們四個今天一起出去玩,泰勒想看看我以前生活的地方。等看完或許下午還能逛逛。」
收拾妥當,大家出發,四人開著一輛車,從繁華的紐約駛向郊外,羅輯一路上給泰勒介紹著沿途的風景。
「我以前在布魯克林街頭表演的時候,就和布萊克走得是這條路,你看那個樹,秋天的時候長得非常漂亮。不過現在樹葉都掉光了。」
紐約的高樓大廈逐漸消失,車輛駛向的也不是富人的郊區,而是以前的工業用地,現在已經衰敗。一路上慢慢多出了一些房車營地,帳篷,流浪漢,無家可歸者。
海莉開口說到:「怎麼感覺這裡的流浪漢比以前多了啊。」
布萊克接話:「我也感覺多了很多。」
聽著他們的話,以及穿越過來之後的經歷,羅輯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什麼,但是就是說不出來。
中產階級出身的泰勒很少看到這樣的場景,一路上非常地震撼:「你們快看,他們怎麼抱著一個蛤蟆在舔啊,好噁心。」
羅輯開口解釋:「這在這裡很常見,他們舔的是科羅拉多河蟾蜍,它會分泌一種毒素,可以當致幻劑用。這裡買不起毐品的人還會吃毒蘑菇。你看那些人,四肢僵硬走路姿勢怪異,就是長期吸食毐品造成的。」
泰勒的話變得少了很多,她只是一路上觀看,這樣的場景對她的衝擊還是挺大的。又過了十幾分鐘,四人終於到了以前的房車營地,羅輯等人沒有進去,而是開著車在外圍晃蕩,羅輯指著一個白色房車說道。
「泰勒,你看那裡,就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現在已經被占了。」
泰勒看著那裡白色的房車,周圍糟糕的環境,轉過頭看著羅輯,突然左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拍著羅輯的手安慰。
「你以前過得很苦吧。」
羅輯以前在這裡過得還算好,他和布萊克兩人的犯罪事業搞得不錯。在學校也是受歡迎的存在。但羅輯果斷裝傻,享受著泰勒的安慰。
「嗯,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