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慶祝新年 (補上刪除的那章)

  母親薩米恢復得很好,但是外公弗蘭克的情況非常糟糕,現在已經被醫生判定為生命末期,只能在醫院用呼吸機吊著生命。這段時間基本上是卡爾,非裔女護工以及一個叫希拉的女人輪流照顧。

  這個叫希拉的女人是弗蘭克他們社區的,她要和快死的弗蘭克結婚,目的是想領養孩子。

  而那個非裔女護工,之前被警察詢問後,直接就消失兩天,等第三天的時候,她又出現在醫院來找自己想要工作。

  羅輯一詢問才得知,這個非裔女護工是奈及利亞移民,她的膽子非常小,當時她錄完口供,警察恐嚇讓她繼續配合調查,否則就送她回奈及利亞。等檢察官和自己做完交易,她才被放出來。

  羅輯仔細盤問一番,她的口供基本上只是闡述了事實而已,她說只聽到槍聲,沒有說不利於自己的口供。

  看起來檢察官當時真的只是猜測,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槍決了罪犯,只是詐自己做交易而已。羅輯之後就繼續把這個非裔女護工給雇了回來。

  經紀人布勞恩去聯繫傑夫·巴斯克給自己收歌,布萊克聯繫餐廳送餐,準備今天下午的食物。羅輯麥克斯和薩米剛回到病房,十二歲的卡爾就找了過來。

  「菲力,今天吃什麼?」

  羅輯很喜歡卡爾,這小子有種接近冷血的冷靜,當時在房車裡,他拿起薩米的槍擊斃了歹徒,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當時他去檢查的時候,發現薩米開槍打倒的那人還有氣息,於是他找到自己詢問該怎麼處理。

  羅輯當時在車後,薩米血流不止,非裔女護工在緊急救治,羅輯又幫不上忙,聽到卡爾的話頓時來了氣,就是這人渣罪犯害母親薩米成為這樣子的。

  羅輯的瘋狂勁一下上來,直接拿過槍,就地處決了罪犯。當時只有他和卡爾是目擊者,其他人都只聽到槍聲,羅輯於是對眾人說是罪犯想要還擊才開的槍。卡爾的嘴也很牢,一點也沒向警方透露。

  羅輯真的很喜歡卡爾·加拉格爾這個親戚:「布萊克去附近的餐廳訂餐了,應該一會就到,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給他打電話。」

  「我要吃大蝦!」

  「好的。」

  卡爾也很喜歡羅輯,一有空就黏著他,兩人最近的關係處得不錯:「菲力,你確實有加拉格爾家族的基因。」

  羅輯疑笑著看著卡爾:「我本來就有啊,四分之一。」

  十二歲的卡爾神秘一笑:「我們加拉格爾家族都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瘋狂勁,弗蘭克有,我有,薩米有,菲奧娜也有,你也有,當時你槍決罪犯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這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嗎?」

  基因確實能影響性格,但這也不是重點啊:「卡爾,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再提起這事。」

  「好吧,我的錯。」卡爾認錯後,緊接著變得有些悲傷:「菲力,弗蘭克是不是沒救了?」

  羅輯立馬安慰道:「還是有希望的,弗蘭克的信息已經錄入系統,雖然他的優先級很低,但只要有合適的,他還是有機會。」

  羅輯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內心基本上認定弗蘭克沒希望了。肝臟在體外的保存時間為12-24小時,除非有一個合適弗蘭克的肝源,時間運給其他人又來不及,或者其他等待肝源的人都不匹配,這才會讓弗蘭克得到新的肝源。

  今天慶祝新年,但是為了照顧病人,羅輯一行人只能在醫院的餐廳度過這一天。羅輯,薩米,查基,布萊克,麥克斯,卡爾,希拉,以及外婆奎妮。

  前段時間槍擊案發生後,外婆奎尼就過來照顧查基。現在她住在羅輯為薩米租的,本來準備照顧弗蘭克的房子裡面。其他人在醫院照顧病人累了,也去那個房子休息。

  一群人占了醫院餐廳的一個大桌子,各種大餐擺在上面,麥克斯拿起紅酒給幾個大人倒上,薩米除外,現在她還是病人。

  薩米以水代酒,拿起來對著眾人開口:「新年快樂。」

  眾人都舉杯慶祝「新年快樂!」

  吃吃喝喝,大家開開心心聊天,旁邊幾個熟悉的病友,醫生也湊上來蹭吃的,好不熱鬧。不知誰拿出一個音響放起了麥當娜的歌曲Hung Up,歡快的音樂響起。外婆奎妮突然興起,拉起羅輯來到了餐廳中間跳起了舞蹈。

  米國人真的很喜歡跳舞,一言不合就蹦迪,羅輯非常配合,和外婆一起舞動起來。其他人見狀,也加入進來。儼然要把這變成一場派對。

  「外婆,等過幾天你和我回紐約吧,我好想你,你做的飯很好吃,而且還很健康。」

  外婆奎妮不像老媽薩米,她是一個真正的嬉皮士,20世紀70年代的時候和父母鬧翻,幾十年來就一直和一群嬉皮士在一起。他們主張回到農村去、合作企業、替代性能源和有機農業。外婆是嬉皮士營地的草藥師。堅持健康綠色的飲食習慣,不要吃垃圾食品。這些理念近些年也慢慢滲透到主流社會當中,很多富有中產階級都追求起來了。

  「去大都市幹什麼?那裡全部是工業污染廢氣污染,人生活在那裡只能感受到壓抑。孩子,你還不如跟我去農村,天然,自然,回歸人類的天性。你不是藝術家嗎?藝術創作也需要解放天性回歸自然,這樣才能有靈感。」

  外婆奎尼反而勸導羅輯跟他去農村,羅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可是記得的,小時候去過外婆的嬉皮士營地一趟,那裡缺少很多現代社會的便利,像飲水,能源,糧食都要自給自足,非常地辛苦。

  羅輯果斷撒嬌:「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我太想你了,我的老媽就算好了也還要陪弗蘭克。最近查基這小子,不知道跟誰學的,都會說髒話了。我打算帶他回紐約,你就陪我們一段時間,好嗎外婆?」

  外婆奎妮實在遭不住羅輯的軟磨硬泡,終於同意去紐約照顧兩人一段時間。羅輯跳舞跳累了,就去麥克斯旁邊,準備坐著休息一會。

  「不去跳舞嗎?」

  「我剛跳過了。」

  「這段時間謝謝伱照顧薩米。」

  麥克斯擺了擺手,一副輕鬆的模樣:「沒事,我和薩米的關係很好,不用你來感謝。」

  「現在薩米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麥克斯以為羅輯開始趕人,語氣不滿:「還能幹嘛,當然是回紐約繼續上班啊。」

  羅輯沒有聽出麥克斯的不滿,但他對老媽讓給麥克斯安排一份工作有了眉目。不過這不能明著說,要換個套路。

  底層出身的人,在尊嚴方面,要麼根本沒有,就是潑皮無賴。要麼有著超乎常人的自尊心,內心非常敏感。

  菲奧娜就是這樣的,卡爾前段時間表現不錯,羅輯就提出幫菲奧娜支付房租,但菲奧娜非堅決拒絕,還說羅輯是不是看不起她們這群窮親戚。麥克斯應該也是這樣的,自尊心超強,羅輯只要送她禮物,她必然同等價值還回來。所以不能讓她感覺是在施捨她。

  「麥克斯,你知道凱西吧?」

  「凱西是誰?」

  羅輯開口:「就是我在布魯克林街頭表演,電視台採訪的那天,我僱傭的攝影師。他在百老匯有一個公司。」

  麥克斯詫異開口:「百老匯?他那麼一個邋遢的攝影師,竟然在百老匯有自己的公司。」

  羅輯哈哈一笑:「當初我僱傭他的時候,他說自己在百老匯有一個公司,我也被他唬住了。後來我跟他熟悉之後,我才知道他只在25公里長的百老匯大街,一個偏僻的地段租了一個辦公場所。他的公司根本不在媒體口中,百老匯的中心地帶第42街時代廣場附近的繁華地帶。外人聽到百老匯這個詞很容易被唬住,所以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打算真正地把我的音樂公司建立起來,而不是一個皮包公司,現在我想讓你回到紐約去,找到凱西,他會幫你介紹房產中介,你要做的,就是幫我在百老匯租一個公司場地,然後裝修公司,購買設備等等。設備裝修的細節你可以諮詢傑夫·巴斯克,他會是我音樂公司的音樂總監以及A&R。現在這個公司還在草創中,你能來幫我,做起行政主管的位置嗎?」

  麥克斯先是一愣,然後忐忑說到:「這,租辦公場地,裝修,購買設備,涉及幾十萬米刀,我從沒接觸過,我怕我能力不夠。」

  羅輯開口:「這些行政類事務,很多公司都說需要能力,但都是扯淡的,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幹。你之所以認為你做不來,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到達那個位置。我就問一句,麥克斯,你願意幫我嗎?」

  「我願意。」

  麥克斯又向羅輯詢問了一些細節,隨著了解的深入,她忐忑的心漸漸平復。

  她的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一步步實現羅輯的要求。從餐廳服務員,搖身一變成為音樂公司的行政主管,心情不覺美妙起來,升起了對未來的憧憬。

  不過好心情沒持續多久,麥克斯就發現羅輯不知什麼時候從她的身邊溜走,在遠處和醫生比安卡有說有笑地聊天。比安卡也是知性美女,和記者羅賓氣質很像。

  「這個小色鬼。」

  麥克斯吐槽道,她知道羅輯的一個小習慣,在遇到喜歡的女孩的時候,就會無意識用無名指摸自己的臉頰。遇到自己的時候是這樣的,遇到羅賓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現在遇到比安卡也是這樣的。

  「你們在聊什麼?」

  麥克斯果斷出擊,插進兩人的談話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