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輯眼睛盯著布蘭妮,正色道:「我騙你的錢?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可沒有這個意圖。」
布蘭妮哭著喊道:「你還在騙我,那個酒吧查得非常嚴,未成年根本進不來,你昨晚能進酒吧我以為你已經21歲了,結果你只有16歲。你是不是和布勞恩合起伙來坑我,如果我不賠錢你就報警。」
羅輯恍然大悟,他走過去拉住布蘭妮先讓她坐到床上,然後拿出紙巾遞給她:「你先把淚水擦一擦,我最看不得的女孩子哭了。」
布蘭妮不領情,直勾勾地瞪著羅輯。
羅輯只能先解釋:「昨天晚上,我和布勞恩去找盧達·克里斯商議歌曲宣傳事情的,根本不知道你要來酒吧。後來我知道你來了,才讓布勞恩去找你的。Come on!伱昨晚也見到盧達·克里斯了,我可是你的粉絲啊,我從你剛出道時就喜歡你。怎麼可能來訛你啊!」
「真的?」布蘭妮收起了淚水,半信半疑地看著羅輯。
羅輯雙手一攤:「我今天本來打算分離的時候向你坦白我的年齡的,布蘭妮,你看著我的雙眼,我真的真的喜歡你,你也聽到我寫的歌曲了,如果我對你沒感覺怎麼可能寫出那樣的歌曲。」
藝術家大多是感性的,布蘭妮聽到這話選擇相信了羅輯。她能感受到歌詞裡的真摯情感:「我相信你,但是以後不能再這樣了,畢竟你只有十六歲。」
麥克斯這樣,羅賓也是這樣,布蘭妮還是這樣,為什麼遇到的動心的女人年齡總比自己大這麼多。
羅輯坐到床上,神情低落:「可是我愛你。」
布蘭妮樂呵呵一笑,坐到羅輯身旁輕輕摸著他的頭髮,就像哄小孩一樣:「才認識一天怎麼可能愛,你認識的我都不是真實的我,你愛的只是那個被媒體塑造出的我。」
羅輯語塞,一時間房間陷入沉默。
他確實不了解真實的布蘭妮,他愛的是那個自己少年時,熒幕上呈現出的布蘭妮。清純嫵媚齊聚一身的那個女孩,而她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可能他把所有的美好幻想都給了她。自己無憂無慮的少年時期,房間貼的布蘭妮的海報,每天看到她,都覺得美好。
敲門聲突然打破沉默,布蘭妮起身前去開門,走前她解釋一句:「可能是我的經紀人到了。」
羅輯迅速從失落的情緒中脫離,他聽到布蘭妮和門口的人爆發了幾次爭吵。從對話內容來看跟自己有關。
「樓下現在圍滿了狗仔,我是從消防通道偷偷進來的,趕緊關上門,我怕會有狗仔上來偷拍。」
「不是讓你先不要告訴他等我來處理嗎?你昨晚到底怎麼想的?現在你的流言滿天飛。」
「他真的是你的歌迷嗎?我的天吶,你們兩個趕緊收拾一下房間,以防FBI來突擊檢查!」
兩人談論完,布蘭妮的經紀人進入房間,羅輯認出了他,拉里·魯道夫,擔任過眾多teen pop歌手的經紀人,像艾薇兒·拉維尼,賈斯汀·汀布萊克,后街男孩。他在這些歌手的事業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經常在娛樂媒體發言。在音樂圈的能量也很大,比自己經紀人布勞恩簡直強太多了。
拉里·魯道夫後面還跟著一個白人壯漢保鏢,他進門後一句話也不說,就開始清理房間的各種痕跡,拉力魯道夫也很強勢,直接開始翻起羅輯的私人物品。
羅輯往前一站:「你幹嘛?」
白人保鏢立馬擋在羅輯面前,不讓他前進。布蘭妮看到這狀況直接大喊:「魯道夫,你幹什麼?」
拉里·魯道夫非常地強勢且理性:「我十分懷疑這個男孩是不是悄悄錄像了。如果他別有用心,你要不就要大出一筆錢,要麼就要去坐牢了。我必須檢查一遍,以防萬一。」
布蘭妮據理力爭:「我們剛才都討論過了,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是我的粉絲,你不能這麼對他。」
白人壯漢保鏢擋在前面,羅輯還是有點慫的,他開始放狠話。
「魯道夫,你翻吧,不過你要是找不到什麼證據,你必須向我道歉,否則咱倆沒完!」
末了又梗著脖子加了一句:「不要以為是我怕了你,我是為了向布蘭妮證明我的清白,」
拉里·魯道夫像是被逗笑了:「看起來你們兩個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魯道夫說完走到電視旁邊,打開後把頻道換來換去,羅輯看到很多電視台都出現布蘭妮的照片,偶爾還能看到自己的照片。
魯道夫找到一檔剛開播的八卦節目停了下來:「你們自己看,你們兩個的新聞現在都在滿天飛了。」
保鏢去清理房間的垃圾床單被罩,魯道夫繼續翻找羅輯的私人物品,羅輯則坐到椅子旁邊看向了電視,他想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為什麼魯道夫這麼一個大經紀人,要不顧形象直接翻找他的私人物品。
電視台是洛杉磯當地的一個地方八卦頻道,節目裡面一個男主持人一個女主持人,男主持人指著屏幕:「大家看這張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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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一出,羅輯心裡吐槽,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今早報紙上的照片嗎,這有什麼啊。
「近日布蘭妮與凱文離婚後,忽然就和帕里斯變成好姐妹,整天泡夜店,前幾日布蘭妮穿上了短袖、胸口印上我是帕里斯·希爾頓,我可以為所欲為。帕里斯的發言人更代表布蘭妮公開承認此事,他說布蘭妮視帕里斯如姐妹一樣,以她為榜樣,並且很高興得到她的庇蔭。」
女主持人接話道:「她怎麼和好萊塢的壞女孩攪和到一塊去了。」
布蘭妮看到這大聲尖叫:「該死的媒體,我和誰交朋友不要他們管。」
男主持人冷哼一聲:「她可不止攪和到一塊。」
畫面一轉,屏幕上出現一張照片,環境是昨晚的酒吧,布蘭妮下車的時候意外走光。羅輯剛想說也沒什麼,定睛一看,她下車的時候竟然沒穿內褲。羅輯一瞬間就想到帕里斯有過這種行為,故意炒作。
咯噔一聲,羅輯感覺心底的某種美好,就像鏡子一樣突然碎裂一地。
男主持人痛心疾首大吼:「布蘭妮太令米國人民失望了,所有人都以為布蘭妮離婚後會變得好起來,結果她變得更爛了,和帕里斯·希爾頓,林賽·羅韓混到一起,她們三個就是碧池,紐約郵報的評價果然沒錯,她們三個簡直就像在參加蕩婦峰會!」
心中的美好被撕碎,羅輯突然暴怒,噌的一下站起來,對著身邊的布蘭妮大聲吼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是明星,你有自己的音樂作品,你是所有人的偶像。你要像那兩個碧池一樣作踐自己呢?」
布蘭妮被突然暴怒的羅輯嚇了一跳,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怒視著羅輯:「我不要你管,現在我徹底自由了,我再也不用遵守所有人的要求了。我受夠了媒體無休止的騷擾了,他們不是想拍攝嗎,那趕緊來拍攝啊。」
經紀人魯道夫理都沒理繼續翻找,他帶來的保鏢則去收拾廁所的垃圾。
羅輯恨鐵不成鋼:「你怎麼這麼蠢,你這樣做媒體只會更高興。你會受到媒體更強力的騷擾的。」
布蘭妮更生氣:「我不要你管!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掌控。你們都要求我做一個完美的女孩,但我不是,我就是她們口中的碧池,我更不是你心目中的布蘭妮!」
早晨還彼此美好的兩人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兩人怒目相視,絲毫都不退讓,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都想讓彼此在這場較量中敗下陣來。16歲的羅輯最終無力地坐到椅子上,她畢竟不是自己的什麼人。默默地看起了電視。
女主持人接著開口:「大家再看這張照片。」
電視畫面出現的是布蘭妮的私人司機坐在車內,羅輯和布蘭妮相互攙扶,兩人看上去醉醺醺地從後門上車的照片。
女主持人接著說道:「昨天布蘭妮從酒吧出來,就和這個男的上車一路到了好萊塢附近的廉價快捷酒店。」
廉價兩個字,主持人特意用了重音。電視畫面上接著出現一張照片,是兩人往酒店裡面走去,羅輯摟著布蘭妮的脖子,他的嘴附到布蘭妮耳邊說悄悄話,布蘭妮咯咯笑的照片。
主持人接著說道:「昨夜三點兩人走進酒店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根據酒店的工作人員透露,昨晚兩人住的是一個房間。毫無疑問布蘭妮離婚後就開始放飛自我了,但這不是最勁爆的,最勁爆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份,我們不應該說男人而應該說男孩。」
電視裡面緊接著出現的視頻是羅輯接受Metro News 1電視台採訪的片段。
「這個男孩只有十六歲,藝名叫做Logic,是來自紐約的歌手,最近油管流傳很廣的《媽媽,我上電視了》就是他拍攝的。同時他的歌曲Viva la Vida在網絡上面發行,位居Billboard hot 93名。」
男主持人嘻嘻笑道:「所以說我們的布蘭妮上了一個16歲的歌手是嗎?」
魯道夫帶過來的保鏢處理完垃圾已經回來了,布蘭妮的經紀人魯道夫翻了一圈,包括羅輯的手機,什麼都沒找到。他很乾脆地向羅輯道歉。然後看著一臉呆滯的布蘭妮。
「我希望你重視起來,這次的緋聞不像以往,是非常嚴重的危機公關。你很有可能遭到聯邦調查局的騷擾。」
布蘭妮陷入巨大的震驚當中,她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的經紀人魯道夫接著對羅輯說道:「你願意配合我們的危機公關嗎?」
這件事如果被實錘,傷害最大的是女方,處理不好她還有可能坐牢,主動權全部在羅輯這邊,羅輯沉默地看著布蘭妮,布蘭妮露出祈求的表情,她突然想到兩人剛才的爭吵,放不下面子,又扭過臉去。
布蘭妮在羅輯心中七年的夢幻形象已經破滅,而且是當著羅輯的面撕碎的,羅輯真的就像一走了之,讓她自己處理。但羅輯還不至於渣到去為難一個女人。
「我願意配合公關危機!叫我的經紀人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