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雖然出身於名門,向來備受矚目,但她本身的性格是極其內斂和低調的。
可偏偏紫涵的父親紫君卻恰恰相反,他無論走到哪裡,均是花襯衫、黑墨鏡的打扮,給人一種不是正經人的感覺。
在聞人多表現的那么正常體面的情況下,紫君的出場簡直讓人驚掉下巴,讓紫涵覺得非常沒有面子。
紫君見女兒這麼嫌棄自己,二話不說就伸手拉住了女兒,說什麼也不讓她離開。
「嘖,兒不嫌母醜,女不嫌父矮,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你,這裡雖然不是我們的主場,但我就是要耀武揚威,我堂堂廣都王肯來就已經是夠給章家臉的了,我看誰敢背後譏諷我?」
紫君的確有這樣猖狂的本事。
不同於其他人打,小就有家中助力,他可是真真正正靠著自己白手起家,一路摸爬滾打混上來的。
早從三十多歲時候起,紫君在廣都就已經聲名鵲起,僅用了三年的時間,原本名不見經傳的紫君就一躍成為了新晉廣都王。
在那之後他一路征伐,將黑白兩道徹底統一,完完全全成為了廣都的話事人。
即便是燕京十大家族在他面前,也不敢輕易大小聲。
章振正是知道紫君的厲害,所以心中雖然對他的這番狂妄話有所不滿,但卻只能忍著。
而章嶺擔心讓章振去接待的話會節外生枝,便自顧自地交代道:「你在這裡陪聞人叔說說話,我去接待一下廣都王。」
說著,章嶺邁著大步,迅速穿越人群,徑直走向紫君。
他的臉上掛起一抹虛偽的笑容,微微低頭,以示敬意,隨後用滿含敬意的語氣說道:「廣都王,您的光臨,實乃我等的榮幸,如同星辰照亮夜空,為這平凡之地增添了無盡的光彩啊!」
「呵呵,章老的用詞可真是夠漂亮的,我這個人就喜歡湊熱鬧,難得你們今天搞的排場這麼大,我肯定要來看看。」
紫君這話說得不咸不淡,與其說他是來捧場的,倒不如說他是來看戲的。
只是此時的章嶺還並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自顧自地把目光落在了紫涵的身上。
這女人身材曼妙多姿,曲線玲瓏有致,鼻樑高挺,唇線分明,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堪稱一等美女。
「廣都王的千金可真是漂亮,不知有沒有心儀的對象?」
章嶺說到這裡,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要是自己的孫子能夠左擁右抱就好了!
無奈昆明王對那個女兒寵愛至極,肯定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給別人做小妾。
紫君同樣也是個心高氣傲的,章振註定只能放棄其中一人,從中擇優而選了。
紫君一聽章嶺這老東西打聽起自己的女兒,立馬就明白了對方心中的謀算,似笑非笑的道:「章老,我女兒還單身,但年紀也不小了,我最近正盤算著找個上門女婿,所以就特地過來看看,若是最近有什麼青年才俊符合條件,請你幫我留意著。」
紫君一句話就讓章嶺打消了先前的想法。
鬧了半天,紫君想找上門女婿!
那他是斷不能委屈自己孫子的!
紫涵則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上不上門倒是其次,關鍵在於能不能入得了我的眼,我的夫君必須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武功蓋世,狀元之才,一般的阿貓阿狗,那可不行哦~」
紫涵平日裡一向不怎麼喜歡講話,這次不僅主動開了口,還一開口就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
章嶺聞言,臉上的笑容當即就有點掛不住了。
這丫頭是在說自己的孫子不配嗎?
豈有此理!
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就翻臉。
章嶺叫來了章明亮,讓他幫忙把紫君和紫涵這對父女領到三號桌去落座。
章明亮的父親是老三章德華,年紀和紫涵相比要大上五歲,整個人看起來極為成熟。
他雖然只有天師境界,並不像章振那樣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也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了。
「咕嚕!」
章明亮目睹紫涵容貌後,眼珠子就好像粘在她身上了似的。
在他眼中,這女人就像是純淨的寶石,發自內心的忍不住想要細細觀賞。
若是能弄到床上去,那不知道會有多麼痛快。
紫涵知道章嶺這是故意在噁心自己,紫君更清楚章嶺那老東西的盤算,但這裡終究是人家的地盤,還是得忍一忍的。
「紫涵小姐,請跟我來!」章明亮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對紫涵的各種床上姿勢想法,帶著她和紫君來到三號桌。
這是章嶺的特意安排的。
為的就是讓紫涵和紫君跟聞人多父女倆坐在一桌。
聞人多平日裡和紫君頗不對付,兩人剛落座,他便指桑罵槐的對聞人笑說道:「笑笑,我們出門在外一定要懂禮數,講規矩,不能過於散漫,隨心所欲。」
「就比如今日這宴會,你的裝扮堪稱恰到好處,既顯得優雅又不失身份,而某些人嘛......」
話語間,聞人多把眼神往紫涵的身上飄了飄,雖然沒有多言,但卻什麼都說了。
聞人笑秒懂,昂首挺胸的說道:「確實,我們出身名門,自當與眾不同,禮數與規矩便是我們的印記,絕不能如某些不知禮數之輩,穿著隨意,丟人又丟面。」
紫涵秀眉微顰。
她今天之所以不穿禮服,是因為知道蘇皓他們要來大戰一場,到時候塵土飛揚,穿著禮服連走都不方便走,明擺著是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為了方便行動,她特地穿了白色花邊襯衫和牛仔褲,顯得輕盈又簡約大方。
殊不知,這都能成為聞人多父女兩人的攻擊對象。
「啊,怪不得臉盆網集團去年虧損了五百多個億,原來聞人笑總裁平日裡,都把心思放在了穿著打扮和無關緊要的繁文縟節上。」
「嘖,看來生意做得不怎麼樣的確有原因的,可憐了那群打工人,跟著一個花瓶老闆,前途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