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開囚陣,進入關鍵時刻!

  相較於宋可可的期待,金風華卻是橫眉立眼,怒火中燒。

  「你這臭小子,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敢對我如此不敬?!」

  然而任憑他如何吹鬍子瞪眼,蘇皓都一點不把他放在眼裡,仍舊慢條斯理的說道:「你也不見得對我有多客氣,我幹嘛要敬重你?」

  「分明是你自己不懂裝懂,在這裡擾亂人心,趕緊滾出去,別在這裡礙眼。」

  「你敢叫我滾?你們這些人還愣著幹什麼?我花那麼多錢請你們來,是讓你們看著我受辱的嗎?!」

  金風華對著身後的保鏢一番大呼小叫,責令他們立刻過來收拾蘇皓。

  保鏢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當然不敢有所怠慢。

  可就在他們即將沖向蘇皓的時候,施費卻站出來說道:「讓你的人離蘇先生遠一點,你們今天若是敢碰他一根汗毛,就別想離開綠柳山莊。」

  說話的功夫,施費打了個響指,跟在他身後的一眾高手便通通圍了上來,和金風華的保鏢們對峙了起來。

  「你們瘋了嗎?這個王八蛋在故弄玄虛,我看他就是害死了夏王又不想承認,所以才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拖延時間準備跑路,你們還護著他?」

  一伙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信誰。

  蔣刀掏出了身上的配槍,將黑黢黢的槍口對準了金風華。

  「你要是再阻擾蘇先生一步,我立馬弄死你。」

  金風華沒想到蔣刀會掏槍與自己對峙,嚇的一個激靈,趕緊躲到了保鏢的身後。

  「蔣戰部長,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護著這個小癟三,對你能有什麼好處?我拜託你清醒一點好嘛!」

  「該清醒的人是你!」

  蔣刀鐵青著一張臉,厲色道:「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就算蘇先生沒能治好夏王的病,你也沒資格處置他。」

  「蘇先生說夏王還活著,那夏王就一定活著,誰要是敢再說廢話,影響蘇先生的治療,那我手裡的槍可饒不了他!」

  蔣刀一直以來都對夏王忠心耿耿,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夏王就這麼死了。

  所以,在蘇皓正式下達死亡通知之前,哪怕是在自欺欺人,蔣刀也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金風華咬了咬牙,只能唯唯諾諾的退到了後方。

  「不說就不說唄,我也只是一時......算了,隨便你怎麼想了。」

  金風華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頭也不回的溜了。

  這可是危及性命的大事,他哪敢繼續造次?

  幾人爭執不休的同時,蘇皓也沒有閒著。

  他先用馮中一準備的新鮮狗血清洗了竹筒,然後將焚燒艾草剩下的灰燼,和泡好的糯米,以及沉香與五毒粉混合著倒了進去。

  將竹筒進行燒制之後,把竹筒中的混合物倒出來,淋上新鮮的狗血,貼在了華龍頭部的幾大穴位處。

  不滅蠱的失敗,並沒有讓蘇皓措手不及。

  他這個人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早就明白靠不滅蠱是不行的,還得用囚陣來兜底。

  黑煞蠱在吞噬不滅蠱的期間,將多日以來積累在華龍體內的所有黑煞毒全都激發了出來,雖然消滅了不滅蠱,但同時也耗盡了自己的力量。

  此時正是黑煞蠱最為疲軟的時候!

  動用囚陣,將華龍的靈魂囚住,並把他體內所有殘存的黑煞毒,都吸入到用黑狗血炮製出來的五毒沉香片中,黑煞蠱瞬間就會因為缺少黑煞之力而滅亡,都不用自己來消除。

  默默溜上樓的玉嬋子眉頭一蹙,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金蟬子道:「師兄,這小子布置五毒沉香片的位置好像很有講究,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囚陣吧?」

  金蟬子眯著眼睛,點頭道:「的確是囚陣!」

  「古仙師的獨門秘技竟肯傳授給他,未免也太信任他了吧?」

  「信不信任是另一回事,關鍵是想要運轉囚陣,需要消耗大量真氣。」金蟬子直言道。

  「他這麼年輕,縱使有祖師之能,丹田也未必能承受得起這樣的損耗。」

  「更別說,囚陣逆天而行,會受到天道的懲罰,他扛不住的。」

  「啊?你要不然勸勸他吧?」玉嬋子於心不忍。

  「萬一布陣失敗,到時候連他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玉嬋子人美心善,雖然有些看不慣蘇皓,但到了這樣的危急時刻,她還是希望華夏能留住一個有用之才。

  「我想我是勸不住他的,靜觀其變吧。」金蟬子搖了搖頭。

  蘇皓不是沒聽到玉嬋子的話,但他並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而是自顧自的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掌心。

  以自己的鮮血為引,用小毛筆蘸著鮮血和硃砂的混合物,將擺放在華龍身上的所有五毒沉香片連接了起來。

  隨著最後兩片五毒沉香片之間的紅線連接成功,一陣耀眼的金光沖天而出,讓整個房間都變得璀璨了起來。

  外面仍舊陰雲密布,唯有這裡如金龍乍出一般,光芒萬丈。

  眾人唏噓無比,嘆為觀止,全都為這樣的奇景感到無比震撼。

  金蟬子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緩和。

  如今陣法已成,就算他有心相勸,也已經來不及了。

  接下來的半個鐘頭將會是最關鍵的時刻,若是蘇皓的真氣能夠維繫住這強大的陣法,扛得住天道的懲罰,一切都能改變。

  但如果蘇皓的真氣中途耗盡,亦或者沒承受住天道的反噬,那麼今天死在這裡的絕不會是華龍一個人。

  宋可可以前經常跟著宋中基去道蟬觀,和金蟬子早就認識,並且還將其認作哥哥。

  在她的心中,金蟬子是整個金陵最厲害的得道高人。

  如果連金蟬子都覺得蘇皓不能成功的話,那這次治病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裡,宋可可不由得悲從中來,默默的咬緊了嘴唇,想拿出手機給薛柔說一聲。

  萬一蘇皓真的死在了這裡,她也不至於一無所知。

  片刻之後,始終放心不下的金蟬子,想了想,走到蘇皓身邊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若是不行的話不要硬撐,我和師妹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你們的真氣不夠純粹,若是混雜在其中,只會適得其反。」

  此時蘇皓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說話的聲音卻並不顯得虛弱。

  金蟬子被駁了面子,正尷尬之時,玉嬋子忍無可忍的說道:「你在這裡嫌棄誰呢?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和師兄都是得道之人,你......」

  「閉嘴。」

  蘇皓要全神貫注地維持陣法,已經沒心情和玉嬋子拌嘴了,威壓轟然爆發。

  只針對玉嬋子一人的威壓,儘管只有一瞬,卻讓她倒退數米,嘴角溢出鮮血,顯然是受了內傷。

  金蟬子見狀,很是無奈。

  自己這師妹屬實是蠢,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一位祖師,這不是自找罪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