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你這個賤人一直裝貞潔烈婦,說什麼只有婚後才能發生關係。」
「老子要是早就睡到你了,還至於到外面拈花惹草嗎?」
「你不能滿足老子,又不讓老子到外面偷腥,真是有夠霸道的!」
錢來風一路上罵罵咧咧,看著被自己打暈的何爾嵐,臉上露出了奸佞無比的表情。
他期盼了這麼久,終於要把這個女人搞到手了。
「嘩嘩嘩!」
錢來風的車速越來越快,內心已經完全等不及了。
然而,他的車子才剛開出去沒多遠,突然從一旁的立交橋上開下來了一輛suv,唰的一下就橫在了錢來風的車前,把錢來風嚇得虎軀一震,差一點就要尿在車上了。
「吱!」
還好錢來風及時踩下了剎車,強行停下了自己的汽車,否則雙方相撞,搞不好他會死在車上。
錢來風滿心的慾火,在這一瞬間就如同被澆了冰水一樣,整個人瞬間透心涼,一點遐想都沒有了,
「屮你大爺的,你會不會開車!」
「砰!」
他氣急敗壞的從車上跳了下來,正要與這個suv車主理論。
卻沒想到那車主比錢來風還要火氣大,抬起拳頭,就照著他的下巴砸了一圈。
「嗚哇!」
錢來風下面的門牙就這樣被砸了下來。
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硬生生吐出了一口血,眼珠子都直了。
錢來風見對方來勢洶洶,打完了這一拳,似乎還不解氣,又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衝過來,被嚇得立刻屁滾尿流不停的往後挪,邊挪邊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招你惹你了,你這樣對我?」
然而,男人卻並不回答她的話,只是一腳腳地往他身上踹。
眨眼的功夫,就把錢來風踹得頭破血流,當場暈倒在了地上。
等何爾嵐悠悠轉醒的時候,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一個激靈滾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穿的完好無損,眼前的景象也相當熟悉。
「這裡是......這裡是桃花源的別墅?我怎麼回來的?」
熟悉的一切,何爾嵐激動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沒有被那個垃圾白白糟蹋,簡直走了大運。
「哭什麼哭?都沒事了你還哭,你們女人可真愛掉眼淚,怪不得都說你們是水做的。」
聽著熟悉的聲音,何爾嵐猛的一回頭,赫然看到祁詠志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兒?不用繼續盯著那個了嗎?」
「我讓我手下盯著呢,先處理你的事情。」
「把人帶上來!」
祁詠志帥氣的打了個響指,立馬就有兩個彪形大漢,拽著一條渾身是血的「死狗」來到了房間,並將人丟在了房間中間的地毯上。
地毯很快被鮮血浸濕,把何爾嵐看的一愣一愣的。
「錢來風?他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何爾嵐驚呆了。
儘管眼前這個人已經被打的完全變形,幾乎看不出人樣了,可何爾嵐還是認出了,這個傷害自己最深的渣男。
「嗯......」
錢來風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已經被打的有些恍惚了。
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了看何爾嵐,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祁詠志,瞬間明悟。
「賤人,怪不得你說什麼都要跟我分手呢!鬧了半天,你早就給我戴上綠帽子了!」
錢來風死死的咬著牙關,罵道:「老子真是瞎了眼了,居然還想把你追回來,敢情你找好了下家,所以才想踹了我,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不得好死!」
「有種你們這次就直接殺了我,要是我不死的話,回頭死的肯定會是你們!」
錢來風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實在是被氣瘋了。
就算眼下的處境非常危險,錢來風的嘴仍是相當的硬。
他在金陵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人脈的。
再加上錢來風一直不怎麼把何爾嵐當成一回事,認為何爾嵐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攀不上什麼太厲害的高枝。
勉強這個男人看起來確實有兩個臭錢,但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和手段,肯定可以找人治他!
不得不說,這錢來風實在是太自信,也太雙標了。
明明是他出軌在先,現在卻倒打一耙,冤枉起了何爾嵐。
何爾嵐原本看到錢來風被打成那個樣子,心裏面是有些不落忍的。
兩人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年,又一同經營事業,也算是有過美好的曾經。
因此哪怕錢來風,這次把事情做得這麼過分,何爾嵐也沒打算讓他死,只是想擺脫這個人就算了。
卻沒有想到,錢來風一開口就血口噴人,一口一個賤人水性楊花的罵著。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更何況是何爾嵐?
她立馬就放棄了替錢來風求情的想法,傷心的扭過了頭。
祁詠志聽著錢來風的威脅,只覺得可笑至極。
「了不得,可了不得了,我活了這麼多年,還頭一次聽到有人說,要置我於死地的。」
「來來來,你說說你的靠山是誰,讓我好好聽聽,你哪個野爹這麼有本事!」
錢來風怒斥:「呸!你少在這裡囂張!你不就有兩個臭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老子的後台說出來嚇死你!」
錢來風捂著自己生疼的傷口,一邊倒吸氣一邊說道:「你知不知道金陵的金家?金家有個很厲害的當家人叫金風華,金風華是我外公的堂哥,老子也是出身於名門望族的人,你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錢來風齜牙咧嘴的說著,擺出了一副很囂張的表情。
然而,祁詠志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卻只是撓了撓下巴,略顯懵逼的問身邊的手下道:「你聽過這個金家嗎?」
手下搖了搖頭:「沒聽過,金風華這個名字我也沒聽過。」
「嘖,虧你還是本地人呢,看來這個金家也沒多厲害嘛,連你都沒聽過,跟他說說老子是誰。」
祁詠志覺得跟錢來風這種人說話,只會拉低自己的檔次,便把交涉的任務交給了手下。
手下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錢來風的領子,凶神惡煞的說道:「傻瓜,睜開你的狗眼睛看一看!」
「我們少爺是燕京祁家的祁詠志,天師道門的弟子。」
「還什麼狗屁金家呢,虧你說得出口!你想嚇唬誰呀?蠢貨!」
「祁詠志......」
一聽到這個名字,錢來風整個人瞬間萎靡不振了,低頭耷拉著腦袋,如遭雷劈一般。
祁詠志的大名,他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祁家在整個華夏那可都是相當有名的財閥世家呀!
他只是個小小的廚子而已,就算是生意做得最好的時候,不配給人家提鞋,更不用說現在落魄至此了。
畢竟,金家早已被滅得乾乾淨淨,他只是狐假虎威罷了。
碰到真的高手,那都不夠看的。
錢來風這下徹底慌了。
他就好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轉頭看向了何爾嵐,苦苦哀求道:「何爾嵐,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我們兩個好歹交往了那麼多年,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是被你給逼瘋了,才會出此下策的。」
「求求你了,你跟他說一聲,放過我吧,行不行?」
「我求求你了,何爾嵐!」
錢來風嚎啕大哭著,強忍疼痛,扇起了自己的巴掌,就是希望能換來何爾嵐的心軟。
何爾嵐果然看不下去了。
她抿著嘴傷心的搖了搖頭,對祁詠志說道:「祁公子,你放過他吧。」
「是我瞎了眼看上了這種人,我已經覺得非常丟臉了,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吧,免得再掉了我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