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公元德正在小院裡百無聊賴的曬著太陽。
祁詠志遲遲沒把說好的小明星帶來,讓他無聊透頂了。
「師父,搞定了,平安符都已經給到他們了,也叮囑了讓他們隨身攜帶,應該不會出差錯了!」
就在這時,一陣車聲響起,祁詠志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不會個屁!薛二就沒帶著平安符,現在已經出事了。」
公元德跟著祁詠志走進了客廳,只是看了一眼自己之前布置的陣法,立馬就罵起了娘。
「啊?!」
祁詠志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傻了。
「不可能啊,他們夫妻倆,我可是頭一個送去的。」
「我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兩人一定隨身攜帶,薛二不像是那麼頭鐵的人啊?」
公元德對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為師看走眼了唄?」
「肯定不能,師父,你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
祁詠志和公元德的年紀其實也沒差多少,所以二人既是師徒也是朋友,講起話來自然就沒那麼多的顧忌了。
「跟我道歉有個屁用,你趕緊去找薛二,讓他把平安符戴好了,免得又惹出什麼事端來。」
公元德眉頭緊鎖,臉色難看的命令道。
無論他是為什麼幫助蘇皓的,既然承諾出了,就一定得做到才行。
公元德可不想讓蘇皓以為自己是個背信棄義的無能之輩,而且,薛二和蘇皓的關係還極為親近,如果他出了事情,自己實在是不好交代。
祁詠志眼看天都黑了,又忙活了整整一天,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此時此刻實在是不想出門。
「師父,應該不會那麼巧,薛二就因為沒戴平安符就出事了吧?」
「不如我明天再去找他說,估計也來得及。」
祁詠志覺得天底下沒有那麼巧的事情,只是一個晚上而已,不至於出什麼問題。
公元德聽聞此言,一巴掌就打在了祁詠志的後背上。
「你小子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我讓你去你就趕緊給我去!」
「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他要是出了事,我看你怎麼跟蘇皓交代!」
祁詠志雖然有點懶,但是一想到蘇皓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能振作起了精神,起身出門去了。
祁詠志拿著車鑰匙一路往車庫走,一路在心裡頭懊惱。
早知道有這麼多跑腿的事情要做,他就不把手底下的人都打發回燕京了。
原本是擔心有那些人跟在身邊不方便做事,結果現在可好,連個幫忙打下手的人都沒有了。
上了車後,祁詠志想了想,又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他讓手底下的人,幫自己查一查薛二的電話號碼。
以他的身份,應該只要打個電話說一聲,薛二就會乖乖照辦了。
沒過多久,電話號碼就被發到了祁詠志的手機上。
他立刻就給薛二打了過去。
可是電話遲遲無人接聽,最後就直接跳轉到語音信箱去了。
這讓祁詠志心裡咯噔一下,生怕師父真的一語成讖,薛二真的在這期間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叮鈴鈴!」
就在祁詠志憂心不已之際,薛二竟然把電話給祁詠志打了回來。
不過背景音非常嘈雜,聽起來薛二此時似乎正處在酒局之上。
「誰啊?一直給我打電話幹嘛?」
薛二沒好氣的說道,聽起來有些大舌頭,看樣子是已經喝醉了。
祁詠志鬆了一口氣,回答道:「薛叔叔,我是祁詠志。」
薛二一聽是祁詠志,本來應該恭恭敬敬的好好說幾句話,可他卻覺得心裡莫名的煩躁,一張口就沒好氣的問道:「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幹嘛?」
祁詠志被薛二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下午見面的時候,薛二明明畢恭畢敬的,怎麼到了電話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不過一想到薛二可能喝醉了,祁詠志也就釋懷了。
酒後失德這種事,還是比較常見的。
「薛叔叔,我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就是叮囑你一下,我送去的平安符,你可一定要隨身攜帶啊!」
「哦,我扔在辦公室的抽屜里了,明天再說吧。」薛二漫不經心的道。
「不行不行,薛叔叔,要不然你回辦公室取過來吧,平安符是一定不能離身的,否則會出事啊,我也可以......」
祁詠志本來想說,如果薛二實在不方便,自己可以幫忙跑腿取給他,誰曾想薛二連他的話都懶得聽完,直截了當地掛了電話,再打就怎麼都打不通了。
這可把祁詠志給氣的夠嗆!
他堂堂一個祁家大少爺,哪裡受過這樣的鳥氣?
要不是看在薛二是蘇皓岳父的份上,就算沒有六指天師的詛咒,祁詠志也非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才行。
「這貨是不是瘋了?掛我的電話,還把我給拉黑了?他有毛病吧?」
祁詠志越想越氣,正準備直接定位薛二的位置衝過去找人,薛二莫名其妙把他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不僅如此,薛二還主動打來了一通電話,語氣和善的說道:「祁公子對不起,剛才我喝了點酒,態度不大好。」
「你的叮囑我已經記住了,我現在就回辦公室去,你不要管我了。」
儘管薛二的語氣還是非常生硬,可得知對方會回辦公室,取回平安符後,祁詠志明顯鬆了一口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他也懶得去看薛二的臉色,自顧自的在車裡閉目養神了起來,準備一會兒再回去,跟公元德交差。
..................
與此同時,上薛公司這邊。
開會的時候,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的生產部和質檢部負責人正連夜加班趕工,都快到午夜了,也沒敢從公司走人。
「踏馬的,真是越想越氣,我們雖然的確是有點懈怠了,但犯得著開大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我們嗎?」
「就是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又捨不得雇那些高階專家來指導,就靠著我們自己摸索,那得摸索到什麼時候去?」
「那機器全都是新來的,老子連說明書都還沒讀完呢,一天天就知道催催催,簡直跟催命鬼一樣!」
「也不知道我們薛總突然耍什麼威風,以前也都是這樣的工作節奏,要不是為了圖輕鬆,老子會待在這家公司嗎?」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抱怨著,都對薛二今日的處置感到非常不滿。
「你沒看他今天對他老婆也發了脾氣?我看他這就是更年期了!」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算算歲數,他也的確到了更年期的日子了,畢竟在家裡怕老婆怕成那個樣子,也就出來才能耍耍威風!」
「可是他今天那樣罵他老婆,他老婆肯定會不高興的,我看他倆這日子也是要過不下去了,否則怎麼會當眾鬧得那麼難看。」
「這話可不能瞎說,要是鬧出什麼流言蜚語不好啊!」
「有什麼不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月長得漂亮,就算一把年紀了,也仍舊是風韻猶存,我估計薛二就是被戴了綠帽子了,要不然他怎麼突然一反常態,被氣成那個樣子?」
「有道理!薛二一直那麼怕老婆,今天卻出奇的硬氣,沈月竟然也忍氣吞聲的,沒有當面和他吵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搞不好還真就被你猜對了呢!」
兩人邊說邊笑,感覺這樣胡亂編排一通,心裡頭的怨氣也跟著少了不少。
「我們回頭得跟手底下的人說一聲,讓他們也都警醒著一點,別往槍口上撞。」
「沒錯沒錯,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可是不好惹呢,哈哈哈!」
這兩人明明是在造謠,卻說的有鼻子有眼,眨眼的功夫就把這當成是真事一樣了。
就在二人笑的正歡之際,薛二鐵青著一張臉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你們說誰戴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