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田文康倒吸一口涼氣,趕緊上去拉了齊宏大一把。
「三長老冷靜,算我求你了,他是個瘋子,他是真敢動手的,我不是在嚇你。」
「他奶奶的,我還能怕了他不成?要打就打!」
齊宏大就不信了,自己要是火力全開的話,還能怕了這魏藍?
在雙方吵架的時候,橋內也勉為其難的帶著他的人到場了。
本以為這就是北境的極限了。
可沒想到,後面竟然還跟著一些南境的武裝力量。
來到現場的戰機越來越多,光是看著就頭皮發麻。
這個動員規模,都可以在一些小國開啟國戰了!
「南境怎麼也和北境混在一起了?這下真完蛋了!」田文康嚇得頭皮發麻。
「別著急,那是我們的人。」
齊宏大笑了笑,大聲朝魏藍道:「姓魏的,你們北夏王和我們武司長關係非同尋常,你們敢動手的話,就是不給你們北夏王面子!」
「還有,東夏王的人也來了,你要是亂來,他們可不會放過你們。」
話音剛落,南境的計夏尉走了出來。
田文康看見此人之後,面露吃驚之色。
計夏尉笑著朝田文康這邊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田文康趕緊跑過去,深沉鞠了一躬。
「夏尉,好久不見。」
「哈哈哈,小田,你還是那麼膽小怕事。」
計夏尉是田文康的老大哥,當初非常的照顧田文康。
晉升到武司一事,就是他幫忙的。
在田文康的印象之中,計夏尉是一個充滿威嚴的中年男人。
而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一位和藹的老人了。
時光不饒人啊!
「十年不見,你小子怎麼越活越回去了?」計夏尉有些不滿。
田文康尷尬不語。
這十年經歷了太多事情,他圓滑了不少,自然沒了當初的魯莽個性。
跟在計夏尉身後的人,是康夏尉。
「看來我們沒來晚,要是再來晚一些,這內戰就打起來了。」
「這不是還沒打起來麼?著什麼急。」計夏尉訓斥道。
「我就隨口說說,沒必要這麼認真。」
康夏尉瞥了眼計夏尉這邊,有點不悅。
這傢伙,把自己當老大了是吧?
計夏尉無視了康夏尉,讓田文康把事情的經過來和自己好好說說。
對於計夏尉,田文康是不可能有任何隱瞞的,什麼都肯說。
橋內看著遠處壓過來的南境隊伍,頓時愁眉苦臉了起來。
「搞什麼?他們怎麼來了?」
魏藍氣的一跺腳,恨不得連南境的人也帶著罵了。
「估計是武司的人尋求支援,想讓南境來當這個和事佬。」
橋內其實很想說一句來的好。
他就怕魏藍衝動,真和武司幹起來了。
「先不管他們,我覺得這事明明是可以用談判來解決的,沒必要動刀動槍。」
「真要幹起來了,華府那邊追責的話,也不好交代。」
魏藍一臉不情願的瞪視橋內。
「慫個雞毛,夏王肯定是向著我們的。」
「你就這麼確定?」橋內詫異。
「那是。」
魏藍表現的心有成竹的樣子。
「我們的任何行為,其實夏王都已經默認了,不然的話,早就打電話喊我們回去了。」
橋內點點頭,似乎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
「但南境明擺著還是想拉和談的,我們不能不給那位的面子,畢竟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廢話什麼,我這不是正在思考麼?」魏藍一臉的不情願。
這倆個攪屎棍如果不來的話,現在他都已經幹起來了。
看到魏藍這邊似乎有所猶豫之後,齊宏大決定趁熱打鐵。
「二位,給你們添麻煩了,此時我們會儘快調查清楚,請相信我們!」
「相信你媽!」
魏藍直接和齊宏大對吼:「蘇皓在你們這裡都快蹲三天了,你們是打算調查到過年嗎?」
「不是,請你千萬別這麼想,之所以進度慢了一些,是因為我們想調查的慎重一些,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所以就......」
魏藍罵罵咧咧:「他奶奶的,少扯這個,我聽膩了!」
「那要不這樣吧......」
齊宏大清了清嗓子,豁了出去說道:「我發誓,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調查一個水落石出!」
「調查你妹,還三天時間?三天時間蘇皓得在裡頭遭多大的罪!」
面對齊宏大,魏藍半步都不肯退讓,姿態非常的莽。
他可以給南境面子,但不可能給齊宏大面子!
橋內拍了拍額頭,無語。
老魏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瘋狂。
「大哥,人家說話的語氣已經很軟了,你冷靜一點。」
「他軟歸他軟,關我屁事,我硬的起來,一夜九次不是問題。」
兩人鬥嘴的時候,計夏尉已經走過來了。
「齊長老,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吧?」
「當然可以!」
比起田文康的闡述,計夏尉更想看看齊宏大怎麼說。
到時候,自己再中立性的分析一下,這件事情究竟怎麼來判定。
「你為什麼要抓蘇皓?」
齊宏大直言道:「計夏尉,四天寶廟的僧人全部都死了,根據現場證據來看,兇手就是純愛戰神!」
「那你們應該去抓純愛戰神。」
「純愛戰神唯一的真名就是蘇皓。」
計銳利:「......」
他猶豫了幾秒,接著開口。
「所以,你們調查了這麼久,調查出什麼了嗎?」
「目前來看,蘇皓只是有嫌疑,而非絕對的兇手,因為這次作案和純愛戰神的作案風格來說很不符,儘管兇手的樣子確實是純愛戰神的樣子......所以我們才慎重一些,只是暫時將蘇皓給列為嫌疑人,同時繼續調查,爭取得到更多的線索。」
這番話,齊宏大已經說的非常委婉了。
「只要是按照程序來辦案就沒問題。」
計銳利接著說道:「這樣吧,這三天我就待在這裡了,希望你們能加快進度。」
他這句話,顯然是站在武司這邊,避免北境的人搗亂。
「轟!」
誰曾想,計銳利話音剛落,魏藍開炮了。
所有的人都齊齊傻眼。
來真的?
魏藍竟然敢當眾和計夏尉與康夏尉對著幹???
大門被轟開的瞬間,齊宏大很自然的躲開了炮彈的衝擊力,但臉色也耷拉了下來。
魏藍將火箭筒給丟在地上,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試了一下新武器的威力,手抖了一下,別介意。」
這種拙劣的藉口,誰會信!
不等齊宏大發怒,康新榮和計銳利現場暴走。
這哪是手抖?
這明顯就是在警告他們了。
「你瘋了?你下次是不是還要再手抖一點,把我們也給轟死?」
「混蛋,真要打起來的,倒霉的人絕對是你!」
「魏藍,你回來,這事別想這麼完了!」
不管他們大吼,魏藍都是一副沒聽見的樣子。
齊宏大則是不以為然。
「諸位不要激動,我沒有受傷,不礙事。」
計銳利幽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魏藍這瘋子真不給自己面子。
「我馬上就讓南境派人過來,我就不信還吃不下他!」
康新榮掏出手機打算找人。
邊上的計銳利趕緊制止了他。
「算了算了,現在調人太晚了,而且還更容易發生摩擦,打起來的話大家臉上都掛不住。」
「那你說怎麼辦?」
「上報吧,夏王肯定有他的打算的。」
康新榮血壓都上來了。
要不是齊宏大和計銳利勸解的話,他今天真得和魏藍幹上一架。
另一邊的橋內,到現在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剛才真是太驚險了。
他眼睜睜看著火箭彈在自己臉頰邊擦過的。
但凡是打偏一點,雙方估計已經爆發大混戰了。
他後悔了!
早知道自己就不來了!
「叮鈴鈴!」
驀然,魏藍接到了來自蔣刀的電話。
內容很簡單。
不需要顧忌任何人的面子,三十分鐘內如果不釋放蘇皓,魏藍擁有現場一切的決定權,包括自由開火權!
蔣刀在把這個指令傳給魏藍之後,就獨自去見華龍了。
華龍聽他說完之後,並沒有什麼表態,只是繼續在看著遠方。
蔣刀憋了半晌,憋不住了。
「夏王,你是有心事嗎?」
「嗯,有一點吧。」華龍輕點頭。
「可以和我說說嗎?也許我能幫到你。」
華龍笑道:「我的心事多了去了呢,不是幫忙就能解決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真沒什麼好說的。」華龍擺了擺手。
「是。」
華龍不願意說,蔣刀也不好多問。
「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想安靜一會兒,哦對了,魏藍雖然可以自由行動,但不要刻意的提起我的存在,蘇皓他也不喜歡這樣。」
「好,我明白了。」
蔣刀帶著滿肚子的疑惑走了。
夏王究竟是有什麼心事,他反正是猜不透的。
難道除了蘇皓那點事情之外,還能有別的?
過了一會兒,華龍才走回自己屋子內。
他往沙發上一躺,眼神犀利,拿出手機開始呼叫。
「查一下,現在哪些祖師有時間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