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一個跨步來到田少身前,然後一腳踹在田少的胯下。
覬覦女色,沒收了你的作案工具。
田少立時痛醒了,雙眼激凸,口吐白沫子,嚯嚯抽著風,然後又昏厥了過去。
「你,你廢了田少的命根子?」
一個隨從結巴地叫道,眼淚都要哭出來了。
田長老只有田少這麼一個兒子,視若珍寶,還等著傳宗接代,開枝散葉呢。
「哦?你也覺得不夠?」
楚雲索性又揮出一巴掌,廢了田少的氣海。
那隨從徹底傻了,雙腿一軟癱在地上,淚水長流,叫著完了。
其他的隨從也終於反應過來,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楚雲揮了揮手,示意你們可以滾了。
他再不看幾人,帶著公敬庭和王建東向著比斗場地走去。
此時的比斗場人滿為患,幾乎所有的武者都聚集在了這裡。
等了一天,重頭戲終於要來了。
「趕緊比呀,老子等著拿錢呢。」
「就是,聽說臨江美女多,老子今晚要風啊流一夜。」
看到楚雲到來,武者們嘰嘰喳喳地,哄鬧成一團。
楚雲一眼看到了站在比斗場中心處的龍九。
龍九陰翳的眼神也看了過來,然後獰笑了一下。
「楚雲,今天你死定了。」
龍九喝道。
楚雲懶得搭理他,一枚棋子而已。
他的眼光聚焦在了兩個人身上,兩人都是武王境四階的戰力。
一個中年男子,大約四十出頭的年紀,長著一張馬臉,有些難看。
但男子氣勢不凡,只是平和淡然地站著,卻給人一股高山聳峙的感覺,讓人不敢小覷。
另一個人卻是個女人,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美貌大氣,冷若冰霜,如同一隻傲雪寒梅。
中年男子和女人隱隱呈現對峙之勢。
楚雲頓時明悟,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冥王殿的副殿主方晨安,女子則是斜風細雨樓新任的三樓主令狐月了。
方晨安瞥了楚雲一眼,驚訝道:「你就是楚雲,當真英雄出少年。」
楚雲隨意地拱了拱手,對男人他真沒多大興趣,哪怕是冥王殿的副殿主。
倒是令狐月讓楚雲興起了濃濃的興趣,這女人竟然是鳴鳳之體。
白家的白長風也是鳴鳳之體,著實是明珠暗投了。
但令狐月的鳴鳳之體,卻和她相得益彰,功力日新月異,讓她年紀輕輕便有了當下的修為。
天龍之體,配上鳴鳳之體?
楚雲禁不住地幻想起來。
嗯,得拿下這個女人。
令狐月冷不丁地感覺心頭一凜,誰在算計我?
她眼神掃向四周,落在楚雲的身上,忽然間心頭竟然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感覺來。
令狐月猛地想起了師父的話,此番出山有情劫。
度過情劫後,修為當一日千里。
而渡情劫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那個男人。
難不成,這個楚雲就是應劫之人?
頓時,令狐月眼神冰寒起來。
師父說,情劫害人,寧殺錯,不放過。
楚雲不由地激靈靈地打了個一個寒顫,這妞好兇,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吧?
就在這時,就見幾個幫眾跑了過來。
他們神色慌亂,抬著一個人。
「田博?」
斜風細雨樓分為三樓,斜風樓,細雨樓,以及風雨樓。
斜風樓主暗殺,細雨樓主滲透,風雨樓主儲備。
令狐月主掌風雨樓。
田博是她麾下之人,各方面平平,但祖父卻是十二長老之一。
平素囂張霸道的很,這是被人打了?
令狐月暗暗偷笑,她很煩這個傢伙。
樓下女弟子經常向她投訴被田博騷擾,讓她不勝其煩。
「三樓主,田博被楚雲打傷了,廢了子孫根,還廢了氣海,你可得為田少做主啊。」
頓時,嘩聲大作。
一個男人被廢了子孫根,又廢了氣海?
那還不如死了呢。
好狠啊!
眾人看向楚雲,眼神里又多了一分忌憚。
這傢伙還真的敢下手啊!
斜風細雨樓的人,都敢動。
「楚雲,傷我斜風細雨樓的人,給個交代吧。」令狐月冷聲道。
師父交代了,月兒你沒有江湖經驗,很容易被騙,時刻保持冰冷的姿態就好。
楚雲嗤笑:「令狐樓主,你想要什麼交代?」
「這裡是臨江,還不是你們斜風細雨樓的天下。」
「更何況,也得先問問方殿主是否同意?」
「畢竟,冥王殿早將臨江市視作了禁啊臠,我說的沒錯吧,方殿主?」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鴉雀無聲。
眾人看著楚雲的眼神如同瞻仰神跡。
同時硬剛兩大勢力?
當斜風細雨樓和冥王殿是龍九嗎?
龍九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哈切,誰在念叨我?
令狐月蹙起眉頭,思索著該如何說話。
卻聽方晨安道:「小朋友,眾人之前就少逞口舌之爭了,先和龍九打過再說吧。」
方晨安才不理會斜風細雨樓的事,他們丟臉越大,越好。
臨安這地方山好水美,人傑地靈,經濟發達,圈占下來於冥王殿的發展有大好處。
令狐月想想也是,這個人說不定就被龍九殺了。
於是,附和了方晨安一聲:「方殿主說得對,你先和龍九打過一場吧。」
田博此時已經醒了過來,聽到令狐月這話,一口氣差點沒抽回去。
他想抗議,卻完全發不了聲,一用力,人中處就一扯一扯地劇痛。
龍九黑著臉道:「楚雲,你的對手是我。」
這三天裡,他的怒火堆積得都快要炸了。
冥王殿將他視作工具,斜風細雨樓完全就不待見他。
他可是龍九,臨江市一代梟雄,地下皇帝,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辱過?
他發誓要在比斗場上,展現自己的潛力,讓冥王殿和斜風細雨樓知道他的本事。
誰想,楚雲這混蛋也都區瞧他不上?
他要氣炸了。
「楚雲,給我去死。」
龍九咆哮著,一拳砸來。
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龍九也不等了,他要錘死楚雲。
在所有人面前,他要揚名立萬。
看龍九氣勢洶洶,楚雲立馬撤步讓開,只覺得勁風颳面,還帶點怪異的氣味。
額,這是火藥的味道?
雖然極淡,但楚雲身為神醫,嘗過百草,辨過百毒,但根本逃不過楚雲的嗅覺。
楚雲腦海里頓時冒出來一個瘋狂的念頭。
龍九這傢伙不會是想炸死我,不對,炸死所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