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描金嵌染牙妝奩,別看它只是古代女子放首飾胭脂水粉的盒子,卻極其貴重。
採用了染牙和描金工藝,在漆地上挖槽,將反覆琢刻、打磨的各式染牙嵌件通過粘、鑲的手法填入槽中,組成多種圖案。
頂部有蝙蝠、桃、菊花、如意紋,角隅處飾蓮花,正面鑲對稱的梅、菊、水仙、山茶等花卉,其間有紛飛的彩蝶。
其餘三面均嵌梅、蝶紋,總體寓意「福壽如意」。
妝奩頂部又飾有描金蓮花、蝙蝠,雙門內壁描金山水樓閣,還使用了雕刻工藝,可謂集多種工藝於一器。
它的形狀雖然是方形,並不討巧,但是卻分上下兩層,上有支架可放置銅鏡,下層帶有各種小抽屜,小盒,可放置多種胭脂水粉首飾。
類似於這樣的清代宮廷女子所用的貴重首飾盒,通常都收藏於博物館中,或者是落在一些清代皇族後代的手裡。
要不然,就是在戰亂中流落於海外。
沒想到,這薛老闆這裡竟然也有一件漆器首飾盒,而且看薛老闆那樣子,似乎並沒有發現它的價值。
那黑胡桃木的首飾盒和造型也極為精美,呈蝴蝶形,只是用料上就比不上黑漆描金嵌染牙妝奩貴重。
雖然也描金繪彩,但市場價也就十幾萬,拿上拍賣行有喜歡的人,也有可能賣出五六十萬的價格。
至於那一幅畫作的作者張大千,則是清末和近現代的一個大畫家,近現代國畫大師,擅長畫山水花鳥。
尤其擅長荷花秋海棠等花卉創作。
要說他最負盛名的一個地方,便是創作了一幅《荷花圖》,送給了毛國首。
這《秋海棠圖》,算是他的早期作品,自然不如他後期畫藝成熟之後那般價值連城,但也值五百萬的高價。
姜成小心地將這三樣作品清理出來,看著它們重新煥發光彩,忍不住勾起嘴角一笑。
他本來就將那些古玩壓低了價格,拿到拍賣場上的話,那些古玩價格翻番。
沒想到又得了這三個意外之喜,這一趟當真是來對了。
不過,這件事情可不能讓薛老闆知道了,要是讓他知道了,那還不得氣死!
姜成將兩個雜物間裡的東西堆到一起,另外一個就收拾出來當臥室。
畢竟薛老闆也要在這裡生活,所以樓上還有一個衛生間。
如此,倒是把員工的住宿問題解決了,這裡沒有廚房,只能給員工餐補了,讓他們自己點外賣吃。
姜成將清理出來的雜物全部搬了出來,一些沒用的丟垃圾桶。
那些還算新的被子家具什麼的,就送到愛心捐贈處。
店裡還有許多的假貨,薛老闆也沒帶走,他摔了幾件瓷器,但還有好幾箱子的存貨。
姜成可不想售賣這些假貨仿品,只會拉低他店鋪的逼格。
但是這些東西吧,它又值那麼點錢,總價值加起來也能值個十幾萬。
姜成摸了摸腦袋,乾脆找了個小地攤的老闆,讓他收了,總價只要一萬塊錢。
店鋪打理好了,姜成就列印招聘啟事,招店員。
要求女,十八到三十五歲之間,最好是考古專業,懂各種古文知識。
待遇就是包吃包住,繳納五險一金,還每個月工資五千,給兩千餐補。
想了想,他又加上了一條:每賣出一件,都可以給百分之一的提成。
列印出來後,姜成將招聘啟事貼在牆外。
這時,他的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餵?丁小姐!」
「姜成,你這會兒在幹嘛呢?」
丁倩清脆的聲音傳來,姜成走進店裡喝了口茶。
忙碌這麼久,他都有些口渴了。
他回道:「我剛買了一個鋪子,正在招人呢。」
丁倩有些驚訝,「鋪子?是古玩店嗎?」
「是啊,以後我也算是有產業的人了。」
天玉集團。
丁倩坐在辦公室里,眼裡有些不解。
姜成之前不是說要去京城發展嗎?
所以不想在雲海市這邊置辦產業,怎麼現在突然就盤下了一個古玩店了?
丁倩雖然心裡疑惑,但卻生出了一絲竊喜,「男人是該有自己的事業,對了,我朋友給了我一個慈善晚會的請帖,我想跟她去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路?」
姜成現在閒著沒事兒,自然同意,「好,什麼時候?」
「今晚上,我們有請帖,直接去就行。」
這慈善晚會也不知道有些什麼花樣,姜成還是換了一身得體的西裝。
從省城回來後,他也沒去買輛車,丁倩讓蘇語潔開車到玫瑰城外來接他,一起到慈善晚會。
車上,姜成和丁倩坐在后座。
他好奇的問道:「還沒問過你,這慈善晚會是什麼個形式呢?咱們要不要帶什麼東西過去?」
丁倩抿唇微笑道:「今晚上好像有兩個主題,一一個救助保護動物,還有一個好像是給貧困山區的孩子送溫暖。」
「啊,我還以為是什麼拍賣會呢。」
姜成摸了摸下巴,遲疑道:「那我們是直接送錢嗎?可是,我們怎麼保證我們的錢用到了刀刃上呢?」
「不會像新聞上報導的那樣,我們捐錢只是走個過場,實際上的錢,都被這些什麼慈善組織拿去花了吧?」
現在的什麼慈善機構或者捐贈機構,基本上都是打著幌子騙人的。
之前還報導過多起新聞,好心人給那些山區孩童捐的衣物物資等等,全部都被組織人員拿去直播間賣了。
捐的那些本該用於環境保護,動物保護的錢,都被這些什麼組織給私吞了,一個個開豪車,包美女,錢根本就沒用到實處。
丁倩噗嗤一笑,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如果是其他的機構,那的確可能如此,但我們今晚去參加的慈善晚會,是我朋友辦的。」
「她是一個真正的善人,做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而且她花的那些錢,在網上都公開可查,要是不相信的話,還可以實地考察。」
姜成眼裡露出一絲好奇,「你這個朋友挺好的,是誰呀?」
「說起來,你還見過她呢!還記得之前在垂花廳那次見面嗎?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