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賈仁富

  賈仁富立馬做出一副驚喜的表情,伸出雙手:

  「原來是秦大師,久仰久仰!」

  秦朝陽笑了笑,道:

  「我哪是什麼大師,我就是剛剛才踏足這一行的,在我師傅那裡學了一點微末功夫知識罷了。」

  「實在不敢當!」

  賈仁富他可是收了錢的,今天來就是要讓這個叫秦朝陽的出醜的。

  先是將對方捧的高高的,然後再將它摔下來。

  到時候再出言噁心一下,這裡這麼多人,噁心完了他就走,反正以後也不會見面。

  那麼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其他的事情就跟他無關了。

  至於武少軍說的,什麼國寶級古玩鑑定大師,那純粹扯淡。

  不過他的水平的確是有一些,在京城那邊多少是有些名氣的,這點也不能否認。

  「秦大師謙虛了!」

  「對了,我這裡有一件物品看不太懂,所以今天借這個機會請秦大師幫忙看一下。」

  「也好讓這裡的各位見識一下秦大師鑑定的水平。」

  秦朝陽眼睛一眯,正戲來了。

  「好說好說!」

  「不過規矩你懂吧!」

  秦朝陽決定配合一下這個賈仁富,或者說配合一下武少軍。

  秦朝陽說的規矩,自然就是鑑定物品的出場費了。

  此言一出,武少軍心中更是鄙夷了。

  連這種便宜都要占,當然,他不知道這一行的規矩。

  「那是自然!」

  賈仁富連忙拿出一張支票,遞給秦朝陽。

  秦朝陽隨手接過來一看,二十萬,還算不錯。

  秦雨蝶買車的錢有了。

  隨手將支票遞給了沈思佳,然後就等著這個賈仁富出題了。

  賈仁富自然不再猶豫,從他的助手那裡接過一個包,從包裡面拿出一個花瓶。

  小心翼翼的放在櫃檯上。

  「秦大師,請!」

  秦朝陽點點頭,接過關靜雅遞過來的手套戴上,拿起這個花瓶開始查看。

  這個花瓶,首先第一眼看是真的,花瓶的外部有著厚厚的一層包漿。

  色澤鮮艷,圖案生動,就連一旁黃光年和方雅都有了購買的欲望。

  秦朝陽可不相信對方會拿出一個這麼簡單的花瓶來讓他鑑定。

  也就是說這個花瓶肯定藏著什麼,如果秦朝陽沒有外掛,打死他也看不出端倪。

  但問題偏偏就出在這裡,秦朝陽是有外掛的。

  所以……

  【物品名稱:宋代官窯雙耳花瓶】

  【殘缺:暫時不可修復】

  【描述:因底部破損,後人為修復,價值:一般!】

  秦朝陽眼睛一眯,他終於明白了。

  這個傢伙果然沒有什麼好心,這是一件底部破損的花瓶,後來可能是經高手修復過。

  而且修復的水平相當高,從外表幾乎看不出任何區別。

  但是破損的就是破損,不然像這種【宋代官窯雙耳花瓶】最少也要值個幾百萬。

  怎麼可能顯示價值一般?

  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秦朝陽心中冷笑。

  如果說他這個是真的,那麼自己的招牌就毀了。

  如果說是假的,那麼請問假在哪裡?你總要能說出來吧。

  這裡這麼多人,你總不可能信口開河吧。

  這就是武少軍今天來的目的,簡單的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拆台。

  秦朝陽將花瓶放回去,然後摘掉手套。

  「賈先生,我已經看過,這件花瓶有問題!」

  賈仁富眉頭一皺,道:

  「秦大師,那麼請問這件花瓶問題出在哪裡?」

  「我問過了好幾個人,他們都說這件花瓶沒問題,當然,我不是懷疑秦大師的鑑定水平。」

  「我就是想知道這個問題在哪裡,所以我也好學習一下,請秦大師給我們講解一下!」

  賈仁富這是不打算罷休了,這是要將秦朝陽往絕路上逼。

  此時店裡所有的人,都在為秦朝陽捏了一把汗。

  不過秦朝陽倒是覺得這個傢伙說這些話也沒錯。

  你總不可能說一句,有問題就算了吧。

  你總得拿一點乾貨出來,說的人家心服口服才行。

  別說他不是專家,就算是專家,你也要說個子丑寅卯出來,否則那就是憑空捏造。

  秦朝陽點點頭,然後指了指花瓶,道:

  「這是一件標準的宋代官窯雙耳花瓶,不管是瓶子上的花紋,亦或者是包漿,都可以證明這是一件宋代的物品。」

  「我之所以說它有問題,那是有原因的,有問題不代表它是假的,當然很可能也是假的!」

  秦朝陽說了一句廢話,不過現在沒有人會在意這一句廢話。

  一個個都用期盼的眼神聽著秦朝陽講解。

  「首先這一件花瓶肯定是有問題,不妨大家仔細看看,這個花瓶從口部到底部這一塊,它的色澤要內斂一些。」

  「這也符合這個朝代物品的特色,但是這底部這一塊,顏色就比較鮮艷。」

  「這正是最不符合邏輯的地方,我們都知道花瓶的底部邊緣,經常會出現摩擦,輕微碰撞等問題。」

  「所以我斷定,這個花瓶應該是殘破的,而底部是後來續接上去,賈先生,我說的可對?」

  秦朝陽的這番解釋,賈仁富是相當佩服,甚至想伸出大拇指給秦朝陽點個讚。

  但是他今天是受人之託,是過來拆台的。

  「秦大師,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這件花瓶怎麼可能有問題?」

  「我來金陵城之前,也就是大前天,特意找關文康關大師鑑定過的,關大師可是……」

  賈仁富開始滔滔不絕的解釋關文康的身份,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幾個人正在憋著笑,比如關靜雅,比如秦朝陽和黃光年父女。

  「賈先生,我不知道你今天來是什麼目的,但是我想說的是,一個人不能昧著良心說話。」

  「你說認識關文康,那麼我請問你,你知道他前天在哪嗎?」

  賈仁富不知道秦朝陽這話什麼意思,不過他可不在乎。

  像秦朝陽這種人,估計也不會認識關文康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昧著良心說話?」

  「鑑定不出來,就鑑定不出來,不用在這裡打腫臉充胖子。」

  「沒本事就沒本事,冒充什麼大師?,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招搖撞騙,幸虧我今天來了,拆穿了你的身份,否則……」

  賈仁富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不過此後的話就越說越難聽,這也正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就在這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否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