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青辭別那群難民後,騎馬快速朝青山村趕。
時候不早了,他得早點趕回去,免得自己父親和村子裡其他人擔憂。
畢竟,所有人都還在等他的消息。
只是,當林長青經過清風山的時候,卻是忽然一拉韁繩,生生停了下來。
前方有人攔路。
不是馬賊,而是一隊騎兵。
總共百人,身穿戰甲,周身煞氣沸騰,顯然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精銳老兵。
擋在了林長青身前。
為首一名將領身微眯著眼睛,看著停在數百米之外的林長青,頓時面色一冷,呵斥:「來人可是林長青……」
林長青瞳孔猛的縮成了一個點。
果然是衝著他來的。
他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有否認,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攔林某的路。」
「看來你就是林長青了。」
那將領眼中,明顯有殺機浮現,冷聲道:「聽聞你一人一刀,屠了清風寨。
本將對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今日特意帶人過來,想要領教一番林先生的實力……」
「清風寨,哼……看來,你們是長生軍……」
林長青冷哼,他心思何等活絡,立馬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眼神微微一冷,眼眸中,更是有冰冷殺意浮現。
清風寨的大當家徐茂天,是白蓮教徒,林長青後來仔細一想,在結合這一段時間得到的一些消息,便明白過來,徐茂天應該也是長生賊。
是白蓮教在豐樂縣安插的棋子,整個清風寨,都是為長生軍以後攻打豐樂縣而做的準備。
如今此人帶著人,在清風山腳下堵他。
分明就是因為林長青滅了清風寨,壞了他們的計劃,所以帶人過來報復的。
「你果然很聰明,沒錯,本將乃長生軍校尉陸海天。」
那將領見林長青一口道破他們的身份,倒也沒有多大意外,也沒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他滿臉冷笑的看向林長青,道:「本將調查過你,不得不說,你確實是個人才。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滅了清風寨。
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們在豐樂縣的布局,出現了紕漏。」林長青神情不變,冷聲一笑。
「你果然很聰明,居然能猜到這些。」
陸海天瞳孔微微一縮,面露震驚之意,跟著眼中殺意更甚,咬著牙低吼:「小子,人要是太聰明了,並非是什麼好事。
會死的很慘的……」
說話間,他忽然拔刀,一聲大吼:「所有人聽令,結陣,衝鋒……」
轟隆隆……
這傢伙殺伐果斷,居然是絲毫不給林長青準備的機會,直接發起了衝鋒。
一百騎兵,在陸海天的指揮下,結成了一個戰陣。
宛如一把鋒利的尖刀一般,直朝林長青衝殺而來。
一時間,塵土飛揚。
煞氣翻滾如猛虎嘯天,一百人的氣血、煞氣,在戰陣的引動之下,相互融合。
氣勢瞬間攀升到了一個巔峰。
隨著百人的衝鋒,如浪潮一般朝林長青鎮壓而來。
「長生軍如果都有此等實力,又豈是土雞瓦狗,散兵游勇,難怪朝廷會敗……」
林長青瞳孔一凝,心底暗暗想著。
心神凝重,驚蟄刀已經出鞘。
這上百騎兵很不簡單,每一個都氣血充沛,明顯是修行了武道,甚至其中入品的不下十人。
在加上為首的陸海天,氣息比之徐茂天還要強不少。
只怕是五品巔峰戰力,在加上戰陣加持之下,實力非同小可,尋常的肉身五品,只怕一個衝鋒就得交代在這裡。
就算是面對四品武者,也有對陣。
「可惜了,你們遇上我小爺我。」
林長青冷哼,下一刻,他氣沉丹田,左手在馬背上一拍,整個人如同大鵬展翅一般騰空而起。
直接從馬背上一躍到了空中,跟著猛的一聲大吼:「滾……」
這一聲滾,簡直如虎嘯山林,似爆熊咆哮,仿佛將空氣都給炸裂開來。
爆發出駭人的破空聲。
不僅如此,林長青這一生怒吼,更是蘊含了心靈之力。
一聲呵斥之下,直接在陸海天等人腦海中炸響,簡直如驚雷一般,強行將所有人催眠。
雖然只是一瞬。
但就是這一瞬的功夫,就已經足夠了。
林長青人已經跨越了數百米的距離,來到了陸海天等人面前。
鏗……
驚蟄刀一揮,只見刀光璀璨。
五行斬鐵刀爆發,第一刀就斬向了陸海天。
此人是這百人戰陣的靈魂,重要斬了此人,戰陣自然不攻自破,而且沒有了陸海天,這上百騎兵就是一群活靶子。
隨便林長青如何收拾。
刀光一閃,陸海天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但意識卻是甦醒過來,他根本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一閃,人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
不過,卻險之又險避開了林長青斬向他頭顱的一刀。
只不過,林長青這一刀太快了,而他剛才被林長青以心靈之力,藉助那一聲怒吼強行催眠了一瞬。
心神恍惚之下,雖然憑藉豐厚的戰鬥意識,下意識的避開了必殺一擊。
但是,林長青的刀還是斬在了他身上。
然後硬生生將他一條手臂給斬了下來。
「啊……」
悽厲慘叫聲響起,只見一條斷臂飛向了天空,林長青見狀,殺意不減,長刀一橫,繼續朝陸海天斬了過去。
趁你病,要你命。
他準備先結果了陸海天,然後在對付其他騎兵。
只是!
就是這一瞬息的功夫,其他騎兵已經沖了過來,林長青見狀,不得已之下,只好改變了攻擊路線,手中驚蟄刀一轉,橫掃而出。
一縷刀光閃過,只見沖在最前面的一個騎兵將士,直接一分為二。
被林長青攔腰斬斷。
跟著,林長青一腳踏出,身如靈鹿一般,從上百騎兵之中穿梭而過,手中驚蟄刀揮動,刀刀見血。
一時間,殘肢斷臂亂飛。
林長青以五行拳法中的鹿拳,配合五行斬鐵刀,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以一己之力,生生殺穿了上百騎兵組成的戰陣。
一個照面之下,至少不下三十名騎兵,倒在了血泊之中,無一人擋得住他一刀,殺得所有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