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青聲音冰冷,卻仿佛是蘊藏著一股神奇的魔力,只見被催眠的女子神情呆滯,眼神空洞的徐徐道來。
「我叫袁清雅,之所以隱於此地,是為了躲避七殺會的追殺。我昨天來我這客棧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看不透你,知道你實力很強,趁著你今天和我交談的時候,故意引導你去聽雨軒。
其實我並沒有抱太多希望,只是做一個嘗試,因為我並不確定你會不會去聽雨軒,會不會動手殺了紅葉。但沒想到你給了我一個驚喜,你居然真的殺了紅葉,毀了聽雨軒……」
女子就這樣看著林長青,不緊不慢的說著。
林長青卻是微微皺眉,沉聲道:「你為什麼要對付聽雨軒,你和晉王世子有仇?」
「我和晉王世子沒仇怨,但我和永生盟有仇,我的父母都是死在永生盟手下,我知道紅葉是永生盟的人,而且我還知道,聽雨軒雖然表面上是晉王世子的地盤,其實暗地裡卻被永生盟滲透了,成了永生盟的一處據點。
我想殺了紅葉,毀了聽雨軒,但我實力不夠,而且麻煩纏身,好不容易隱藏身份這雲州城中落腳,不能得罪了晉王世子,否則我會很危險。
所以只能藉助其他人的手來完成這個事情,而你的出現,給了我一絲希望,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我尼瑪!
林長青聽了女子袁清雅這話後,忍不住想吐血,感情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來這有間客棧,不是他詢問袁清雅的話,袁清雅也不會主動來算計他,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發生。
不過,林長青並不後悔,只是有些鬱悶而已。
紅葉是永生盟的人,而且當初他毀掉聽雨軒的時候,也確實是因為察覺到,聽雨軒內還有其他的妖武者,所以索性全部給殺了。不管是因為他自己斬妖使的身份,還是他和永生盟之間的仇怨,林長青都沒有理由放過永生盟的人。
他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被催眠的袁清雅,心底閃過諸多念頭。
喃喃自語:「我和白蓮教、永生盟之間,算是不死不休了,這女人和永生盟有仇怨,我們之間也算是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只不過,這女人敢算計我,拿我當刀子,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奴役她,拿她當奴隸吧!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說話間,林長青眼中頓時有凌厲精光奪目,他可不是什麼聖母,不會因為袁清雅是一個女的,所以就故意放水。
一抬手,心靈之力於掌心演化為一道符文,隨著林長青的手掌落在袁清雅的那一瞬間,頓時滲入了她體內,想要控制她的心神意志,奴役她的靈魂。
嗡……
突然,就在此時,袁清雅體內,頓時有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爆發,居然是硬生生的擋住了林長青的御魂印,與此同時,這一股磅礴力量席捲之下,袁清雅居然掙脫了心靈之力的催眠,心神意志於瞬間恢復了清醒。
「不……」
袁清雅立馬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面目猙獰的咆哮,體內那一股神秘力量居然是瞬間暴漲了十倍不止,宛如山洪一般,從她體內洶湧而出。
轟!
磅礴偉力爆發,居然是硬生生摧毀了林長青的御魂印。
然後那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席捲而來,直接將林長青給掀飛了出去。體內氣血洶湧,一尊氣血烘爐於瞬間凝聚,擋住了這洶湧而來的衝擊力。
林長青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股力量很詭異,是從袁清雅體內爆發而出的,不僅摧毀了他的御魂印,還將他掀飛了出去,要知道他的御魂印可是以心靈之力為基礎開創的秘術。
這些年來,他依仗心靈之力可是無往不利,從未吃過虧。
這袁清雅體內的強大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這,林長青心底頓時生出了好奇之意,一咬牙,想要強行鎮壓袁清雅探個究竟。
嗡……
可就在此時,袁清雅體內頓時有光芒閃耀,四周空間居然是盪起了漣漪,在林長青還沒回過神來之前,居然憑空消失了。
「這是瞬移,大意了……」
林長青瞳孔於瞬間縮成了一個點,他有方寸塔,瞬移最是清楚,知道追不上袁清雅,索性不再去追。只是心底多少有些不爽,還是太大意了,本以為奴役袁清雅十拿九穩,所以就沒有太過於在意,更是忘了袁清雅體內還有這樣一個恐怖力量。
事實上,在見到袁清雅第一面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了袁清雅體內隱藏著一股強大力量,只是當時他並不打算和袁清雅有什麼交集,所以也沒有去過多打探。
今天出手的時候,卻忘記了這麼一回事。這是因為這些年來利用心靈之力太順風順水的緣故,以至於心生大意了,如果他早有防備的話,也不至於被那神秘力量破了御魂印。
甚至後面他在謹慎一點,在袁清雅被那一股神秘力量破開空間瞬移帶走的時候,反應稍微快一點,完全可以利用方寸塔強行封鎖空間,讓他根本沒辦法瞬移,袁清雅也跑不掉。
可惜,沒有如果。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大意了,以至於造成了現在這樣一個局面。
林長青心底不斷反思,他回憶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是有些飄了,實力大增後,就逐漸對天下人失去了尊重,看不起天下人了。
一時間,林長青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大千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驕狂自大,沒有了敬畏之心,那就是衰敗的開始了。」
林長青眼中閃爍著精光,喃喃自語:「這一次的失敗,也算是一個教訓。就算是我悟性逆天,實力在同齡當中確實是很強,但也不能小瞧了天下人。
以後還得謹言慎行,尤其是修行一途,絕對不可以妄自尊大,太過於得意,殊不知得意忘形。就比如說這一次,如果我謹慎一點,袁清雅又如何能逃脫,以至於留下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