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鳳千尋正襟端坐,淺淡威壓的聲音響徹四周。閱讀М
誅仙台上,聽到這話的白黎等人,忍不住的抬起了頭,往鳳千尋看去……
他們昔日有多瞧不起眼前這個女子,如今心底就有多茫然……
他們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們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裡,更沒有想過,這個女人,如此年輕貌美,看似無害……
車輦之上,鳳千尋一襲紅衣,長發被一隻簡單的木簪挽住,松松垮垮的披在肩頭……
全身上下,除卻那木簪之外,再無其他任何點綴!
就連那一襲紅衣,都是簡單至極的寬鬆款式,只裙擺旖旎散落在她四周,隨風微動……
撩起的車簾,讓車輦之中的景象一覽無餘。
及至此時,白黎等人才發現,原來當一個人權勢之盛到了某種程度之時,那些外在的點綴,也都只是點綴而已!
就比如眼前的鳳千尋,明明除了那張灼灼其華的臉以外,她身無長物,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君臨天下的高高在上……
「白黎,你對此罰,可有怨言?」
遙遙的四目相對。
鳳千尋看著跪在斷頭台前的白黎,皺眉道。
她這一問,不過是為了那隱在遠方,並未露面的人問的!
無論如何,白黎到底是和旁人不同,和她也有血緣關係……
「……白黎,無怨!」
斷頭台前,白黎聞言,木然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釋然之色,搖了搖頭,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不待身後的行刑之人催促,就徑直將頭擱在了斷頭台太的木樁之上。
鳳千尋見此:「……」
鳳眸之中閃過一抹晦暗之色。
然後,終是對著誅仙台上的行刑之人揮了揮手,道,「行刑!」
「遵命!」
「遵命!」
「……」
——
遠處,隱在一座山巒之後的女子,站在一個輪椅之後,遠遠的看著那廂誅仙台上的情形,目光複雜晦暗……
「他竟然說無怨,霽兒,昨夜你去見他,與他說了什麼?」
輪椅之上,墨弒天回頭,看著白霽目光溫潤的道。
「我告訴他,我會將他葬在我母親的墳塋之側……」
墨弒天已經歸降鳳千尋,從今而後,他不是魔王,白霽也不再是魔王妃,是以,白霽就連「本宮」的自稱也不必再用了,垂眸看了墨弒天一眼,緩緩道。
「……」
墨弒天聞言,一愣。
季茹之死,和白黎脫不開關係,可是白霽竟然還願意將白黎葬在季茹之側,這很有些出乎墨弒天的意料……
「他很壞,甚至殺妻,我知道,我初初得知這個真相時,也很憤怒!」
白霽見此,長長的吸了口氣,緩緩道,「可是我事後想了想,當年我母親身死之前,有時間交代我要好好的活著,甚至交代了我她的嫁妝放在何處,卻唯獨沒有告訴我白黎毒害她之事,當時母親並非是沒有時間,而是……不想吧?」
墨弒天聽到這話,又是一愣。
「我母親出身朗月山季家,受季家家風教導,為人端莊自持,對待白黎亦是如此!」
白霽見此,嘴角牽強的勾動了一下,吶吶的道,「伯外祖說,當年我母親嫁給白黎之時,是下嫁,這話說的沒錯,當時仙蒼山白家,還不是之後的仙蒼山白家,白黎娶到了我母親之後,處處受制於我母親,我母親想讓白家成為另外一個朗月山季家,仙風傲骨一般的存在,可是卻忽略了朗月山季家的家風形成,歷經了萬千年的底蘊薰陶,而起於微末的仙蒼山白家,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