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長老就代表他們的資源還要平均給她一份,他們才不想把自己的資源分出去呢。
八階靈符師當弟子,說出去比當六長老更有面子。
合作進行得很愉快,幾名長老一出門臉上都笑開了花,只有無念還是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無痴還特地給回鳶賠了個不是,腰都恨不得躬起來彎。
「道長您別在意,我這個人就是脾氣暴躁,剛才的事兒給您賠個不是。」
「無礙,我自然不會跟一隻劍斗宗的狗計較。」
這副為了劍斗宗憂天憂地的樣子不就是跟劍斗宗養的一條狗一樣。
無痴沒聽清回鳶後面的話,腳下一絆,摔了一個狗吃屎,兩顆門牙都掉了。
跳跳藏在帷帽的白紗裡面,幸災樂禍地小聲說:「牙給你磕掉,讓你剛才罵鳶大人!」
「你怎麼回事!」無妄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沒有關心還斥責道:「在道長面前失態,還不趕快回去整理整理。」
「道長,我這就帶你去住所。」他轉頭又笑眯眯地對著回鳶。
回鳶心裡感慨他臉色變化之快,一邊跟著他去到了自己被稱為天才時居住的地方。
那塊地可以說是整個劍斗宗靈氣最濃郁的地方,如今靈氣稀薄,房子看著也破敗不少。
怪不得要去桐花鎮引靈脈。
劍斗宗再怎麼困難也不會在短短几個月之內就成這樣。
中間發生了什麼?
「道長,這房子是宗主以前愛徒居住的地方,現在無人居住,給您住再好不過。」
無妄推開門,把回鳶往裡引。
「二長老有心了。」這一路只見到無妄在忙前忙後,倒沒有看到主事的大長老,回鳶心裡起疑。
「我記得劍斗宗以前主事的是大長老,如今怎麼全是二長老一人?」
無妄輕咳了兩聲,不打算說太多,「大長老身體有恙,最近可能見不到他,不過有什麼需要道長也可以跟我說。」
「好。」
回鳶送走無妄就沒有再出過門了,傷口又絲絲滲血,她要療傷去了。
遠處高山之上,男人一身黑袍,長劍滴血。
他面前是一個四階陣法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你死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吐出一個關於邪神大人的字。」
男人冷笑:「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吐出來。」
強大磅礴的精神力覆蓋下來,四階陣法師終於有些慌張了。
他移著身體往後退,卻只是垂死掙扎。
下一刻,靈魂被入侵的痛感撕扯著他的神經,他睜大雙眼,身體繃直,劇烈顫抖。
吾司離在強行讀取他的記憶,手段粗暴,就算人不死也會變成傻子。
很奇怪,這個人並沒有任何關於無上邪神的一點記憶。
記憶最後一片白茫茫,一個紅黑色的蝴蝶猛地衝過來,上帝視角的吾司離直接被沖了出去。
遠程屏蔽他的精神力查探,這絕對不是下界的存在能夠做到的了。
吾司離抬頭望天,會是那個人嗎?
驀地,心口一痛,吾司離挽起胳膊,那紅色的小胖人精神印記已經變淡了,此刻正張牙舞爪地想表達什麼。
吾司離直覺覺得回鳶遇到了危險。
正要離開,阿風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地。
「主子,阿水來報,公主避開他偷跑出去遇到了魔族。」
吾司離聲音冷得像冰窖一樣,問:「死了嗎?」
「沒,只是在瘋狂找一個男人。」
找男人關他什麼事。
「沒死就別來煩我。」話音落,吾司離風一樣消失在原地。
阿風抬頭,面前只有一片樹葉飄飄而下,哪裡還有吾司離的影子。
天拉下黑色的帷幕,靜謐得讓人害怕。
吾司離立在劍斗宗上空,印記顯示,回鳶就在此處。
他眉眼染上一片狠厲,大手虛空一抓,劍斗宗護宗結界直接破碎,他一個閃身進入劍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