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蹦蹦現身

  毒舌吾司離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攻擊敵人的機會。

  阿水立刻被他氣得差點站起來,可想到這是在轎子上,又坐了回去。

  深呼吸兩口氣,他又笑得沒心沒肺,「誰說不是呢,做他兒子也挺倒霉的。」

  死靈體攻擊下,保護結界就要破了。

  ……

  回鳶到了魔都,直接被領進了魔宮,然而魔宮幾乎毀絕了,只有一處偏房還能住人。

  「不用了,我說幾樣東西,你給我帶來,我在這裡等你。」

  魔使一一記下,看完才發現,這些東西都是一種叫陣法才需要的東西。

  上天界會陣法的人,除了三界主,就是回鳶了。

  下界,從來沒有陣法師,或者煉丹師上來過。

  偶爾有一兩個,也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陣法在上天界掌握的人少之又少,還有回鳶讓她買的筆墨,魔使就更不懂了。

  直到他拿出這些東西,看到回鳶在一張紙上塗塗畫畫。

  一個個看不懂的怪異符號排列,形成了他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神女,這是什麼東西?」除了在吾司離面前不敢說話,其他人他還是不那麼害怕的。

  回鳶提筆,手就跟著畫出來了,邊畫邊說:「靈符。」

  魔使非懂似懂點頭,倒也沒再說些什麼。

  「把這些東西先分給那些老弱病殘,或者上陣殺敵的士兵。」

  魔使接下,吩咐下去。

  身邊有十幾個魔族守在回鳶身邊,而回鳶現在專心布陣法。

  看不清的原因,失敗了好幾次,一個防禦型的陣法慢慢擴大將整個魔都都包裹。

  再抬頭,冰冷的劍氣已經到了面門,還好桌子上的靈符擋了一下,讓回鳶有機會避開。

  十幾隻魔族人與他們撕打在一起。

  「仙尊在那個女人身上,抓住她。」

  這些人能潛入魔都,看來之前就潛伏在這裡。

  一個仙兵被魔族傷了心肺,搖搖欲墜就算自爆,也要拉走一個。

  仙界也有忠於他的人。

  這十幾個是仙界的死侍,看來今天是必須帶走回鳶了!

  像他們這種不要命的最可怕。

  自爆的越來越多,魔族的隊形被打散。

  有人趁機拉住了回鳶的胳膊,那人實力不弱,而且靈符對仙界這種真正修仙的作用不大,反而對死靈體那種作用大。

  一時間掙脫不開。

  電閃雷鳴之間,只見青色的光影一閃而過。

  翩翩而降一位少年。

  五官硬朗,長相有些犀利,稜角分明的臉就好像是扎人的刺,給人一種不服管教的小孩子感覺。

  青光極快,回鳶眼前連模糊的光影都捕捉不到。

  剛剛離得近,也只能看個少年大概的容貌,不是個差的。

  片刻,少年帶著一身血氣,站在回鳶身邊,一句話都不說。

  「你是蹦蹦?」

  搜尋記憶,回鳶找不到任何關於蹦蹦的相關的記憶。

  她也只是根據聽別人的描述才試探問的。

  聽歡歡說,現在的蹦蹦是最厲害的殺手,就算是潛入進仙宮,殺了仙尊,也有一定的機率。

  蝶夢是他的稱號。

  因為他殺人時,喜歡說:「睡吧,蝴蝶在夢裡。」

  看到他的人常常是死在了一個美麗的夢裡,甚至連蝶夢的臉都沒看清楚。

  那人肯露面,面對回鳶的問題也不會避開。

  「是。」

  只是一句話,讓回鳶心裡有了底。

  是友方,她慶幸,若是換個人,回鳶今天可能就要真的被帶走了。

  障礙清除,回鳶才有機會問,「戰事如何了?」

  魔使每次告訴她的都是別擔心,一切安好。

  可偏偏這樣,回鳶才是最害怕。

  蹦蹦面對回鳶,從不說謊,「死靈體的數量已經上萬。」

  這麼短時間上萬,可見其蔓延速度極快。

  而蹦蹦也是預測到了回鳶會有危險才回來她身邊的。

  最近有傳言,魔王和他身邊的神獸,甚至還有掌握醫毒的聖主,都圍繞在神女身邊。

  蹦蹦幾乎差不多就明白了,神女十有八九是回鳶。

  只是當時他被困在探靈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脫出來。

  外面局勢動盪,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回鳶。

  於是,也就來了。

  陣法升起來的時候,他就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回鳶。

  他一直在找的人。

  「蹦蹦。」回鳶只能模糊的感覺到人在身邊,她叫了一聲,果然,蹦蹦很快回應,「我在。」

  「幫我護法。」

  蹦蹦有些不解,「鳶大人,你要做什麼?」

  「見白倉,破結界!」

  等七天,如今還剩五天,回鳶堅持不住,魔界和妖獸界更堅持不住。

  她需要力量。

  坐以待斃等著別人拯救,她就不是回鳶。

  蹦蹦不說話,卻是幾個人裡面最理解回鳶的那一個。

  與其這樣成為拖油瓶,還不如殺了她。

  「好,我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強大的風系靈力在回鳶身邊呼嘯,只要敢有靠近者,立刻會被兇猛的風系糰子卷進去,咬掉胳膊。

  蹦蹦在回鳶身邊,猶如最忠誠的守衛,果真寸步不離。

  回鳶控制著心神,沉入到那顆混沌之力的珠子裡。

  好幾次都不成功,回鳶頭上很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就連第一步都那麼難,回鳶咬的牙齦都酸了,控制著自己猛地朝那層小薄膜上撞。

  就算撞也要撞進去。

  頭暈目眩,差點坐不住。

  回鳶意識回籠,見自己身處黑白天地中,白倉盤腿在正中央,一動不動,就像沒了聲息一般。

  剛進來,這裡的每一處都要將你的骨頭擠壓融化一樣,全身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從白倉滴落的汗珠來看,他也好受不到哪去,可能正在經歷比回鳶痛十倍的痛楚。

  「白倉。」

  回鳶靠近,白倉睜開眼睛。

  相比幾日前有上位者的威嚴,在這裡兩日,白倉已經透露出疲色。

  「你怎麼來了?」其實在回鳶踏進來的第一步他就知道了,明知故問罷了。

  回鳶也不囉嗦,「解開我身上的封印。」

  待在這裡待一秒,痛楚便深一分,這裡像個小型的煉丹爐。

  白倉扯著嗓子笑了兩聲就開始咳嗽了,「神女覺得可能嗎?」

  「我大費周章給你下了封印,下自己的專屬封印,就是不想讓你解開封印。」

  「為何?」

  白倉站起來,「為何?當然是為了我自己啊。」

  他有些瘋狂地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是神女,神派下來的,不就是為了取代我的位置,可這個位置是我苦心謀劃,不惜一切代價,背上六親不認的罵名才得到的,憑什麼你一來就讓給你,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