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吾司離尾音上翹,有點不理解。
看了記載書還把她爹給看出來了?
回鳶指著書說:「這裡面有他寫的日記,有些傻。」
她從未想過,能和她娘走一起的人,怎麼也得是像吾司離這樣的吧。
沒吾司離長得好看也行,畢竟,吾司離這張臉也不是誰都能比得過的。
只是,竟然還打不過虞傾城。
怪不得害她被扔到劍斗宗這麼多年。
只是,被分解的那個海妖真是的虞傾城嗎?
這件事除了虞芷,就只剩下熾星明了。
世人現在大多偷偷都認為她是虞芷的女兒,如果要是承認真實身份恐怕還要等一段時間。
回鳶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異人族。
吾司離開打的那頁正好是回鳶還沒看到的那頁。
墨透紙背,寫了一行字。
虞傾城,我愛你這三個字早就刻進了我的腦子裡,融入到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請你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了。
吾司離看著回鳶氣鼓鼓的側顏,心臟不知是被這句話還是這個人,觸動了。
他開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說:「阿鳶,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的骨血和心臟。」
正好回鳶回頭,「你剛才張嘴說的什麼?」
吾司離輕笑,把書還給她,「我說,捨不得你。」
回鳶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不定,「你不是還沒離開,而且我也在陪著你啊。」
「放心,地靈者到天靈者,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好,我信你。」
距離吾司離離開還有十天。
這幾日都很平靜,沒有任何關於怪物爆發的消息。
回鳶發現,吾司離在尋找什麼。
很急躁。
通常是影子帶著他撕裂空間,到晚上睡覺才回來。
而回鳶在計劃著怎麼開口問熾星明關於虞傾城的事。
最後她選擇讓魚大去問,因為魚大最有可能知道熾星明和虞傾城之間的事,不會引起懷疑。
這天,有些陰沉沉的。
回鳶對著天大喊一聲,「喂,下來聊聊。」
不一會兒,魚大就悄無聲息地下來了。
他習慣性地喊:「小主人,聊什麼?」
「熾星明以前也在劍斗宗和我娘認識,你去問問我娘的下落。」
魚大聽完,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等等。」回鳶扶額,「別打草驚蛇,知道該怎麼開口嗎?」
魚大拍著胸脯,「不怕,他若是不說,我便用歌喉迷惑他。」
海妖的歌喉極具迷惑性,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快去快回。」
「得嘞。」
海妖神托著臉,對魚大極為不信任。
「你說他能行嗎?」
回鳶同款托臉,「誰知道呢,他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了。」
「找你覺醒血脈之後,為何我一直不能突破靈尊巔峰?」
回鳶被困擾了很長時間,她卡在靈尊巔峰快一個月了。
海妖腳下的幽冥暗使不安分地動了動,被她踩得更狠,「肯定不是我們海妖血脈的問題。」
「那就是我的問題?」回鳶問。
「可能是你現在的天賦只能讓你達到靈尊巔峰,天賦不夠了。」這個說法,海妖神自己都不相信,她靈光乍現,「要不你把幽冥暗使融了,說不定就突破了。」
好主意!
只是,幽冥暗使可不是那麼好融的。
回鳶嘗試過,很難,比煉丹難很多。
「還記得無澗之淵底下的那滴水嗎?」
回鳶想起來了,是僅一滴就可以把靈尊凍住的,極寒之水。
「怎麼了?」
海妖神道:「取點回來,餵給她再融,會容易很多。」
回鳶有些不理解了,「那你上次怎麼不早說?」
海妖神有些無辜,「當時那個女人突然出聲,還被怪物圍攻,我就忘了這茬。」
「這事以後再說吧。」短期內,回鳶不會再下第二次無澗之淵。
誰知道那個女人死沒死,怪物這麼久沒有動靜,說不定就是這個女人在憋大招,等著回鳶呢。
「那好吧。」海妖神沒有任何的失望,又把幽冥暗使拉起來『操練』一番。
離開了幽冥暗使,她在這裡還真是有些無聊。
她盼著回鳶變強,又不太希望她變強,強者的壓力會更高。
……
吾司離第一次來到小世界的黑暗地帶。
這個地方顯然有人來過。
火焰照亮一小片地方,之間地上還有灘乾枯的黑色血液。
殘留的靈力來看,是影子留下的傷口。
能有這個本事的,李天啟沒錯了。
只是人呢?
「喂,我們是不是來晚一步,又讓他逃了。」
「逃不了多久的。」吾司離跨出裂縫,回到了人界。
他的時間不多了,現在對回鳶有威脅的,只有李天啟這一個。
在這之前,他必須找到李天啟。
為回鳶解決一切後顧之憂,這樣他們才能更快地團聚。
此時,無澗之淵下。
那方被回鳶搞出來的坍塌已經被修復完成,素執手看起來已經大好,她身邊還站著給她療傷的滄澍。
素執手滿足地閉上眼睛,「所有作品中,我最滿意你。」
滄澍神色不明道:「我找到了一個比我還適合當容器的人,乾娘你應該也認識。」
「哦?」尾音上挑,素執手問:「還有這種奇才,誰啊?」
嘴唇蠕動,滄澍吐出兩個字,「回鳶。」
一提到這個名字,兩人都是又恨又愛。
「說到她,我想起來了,無上神碑被她順走了,你想辦法奪回來,我養病期間,很多無上弟子與我斷聯,都不好控制了。」
「等我找個時間吧。」滄澍懶洋洋地應付著。
素執手不樂意,「我吩咐下去的事,你現在都敢遲疑了。」
滄澍慌忙跪到素執手面前磕頭,「對不起,乾娘,是我不好,您饒過我吧。」
突然,他抬頭,笑了。
「乾娘是不是還想讓我這樣,可是乾娘,你被困在這裡這麼多年,外面的應該都忘了吧。」
「你的手段也該變一下了。」
滄澍站起來,在素執手耳邊悄悄道:「乾娘,是不是覺得體內血脈不能調動這些沒皮沒臉的東西了。」
他低低的笑出聲:「這就對了,這些天我幫你療傷,這是我收取的報酬。」
素執手沒有預想中的生氣,反而還笑了。
「謝謝你,替我分擔一半的封印壓力。」
滄澍一愣,旋即明白。
這個封印還針對著血脈之力,他如今換素執手的血脈到自己身上,那代表一半的封印壓力也隨之而來。
「才一半而已。」他頂得住。
素執手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