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蛇蠍心腸,在精靈族的地盤,連精靈族的人都敢害!」四長老氣的渾身飈著靈力。
「妖女!災星!」
「洛黎心腸怎麼這麼毒啊。她一個人不好過,她也不想讓咱們精靈族好過。世間怎會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殺了洛黎!替大長老報仇!殺了洛黎!」
「……」
一時間,洛黎成為眾矢之的。
精靈族眾人高呼要將洛黎繩之以法,扔進罪惡之淵。
要知道,那個地方是專門處置犯了大罪之人。
一旦進去,必死無疑。
雲九霄牽起洛黎的手,站在她身邊,淡淡一笑,「別怕。」
瞬間,洛黎感受著手上的溫度,看著身邊這個男人,心裡有種無法言說的暖流。
「如果我是洛黎,我肯定也膽大包天。就算是紫靈又如何,瞧瞧,人家可是有祭司大人護著呢。」說話的是四大宗門的人。
其餘六位長老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四長老氣的渾身發抖,臉紅脖子粗,手中佩劍已經在隱隱顫動,「洛黎,這就是你的底氣?你以為有邪帝大人護著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
「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不會信。」嘈雜中,洛黎朗朗開口。
許願靈樹記錄下了一切,她現在百口莫辯。
一記閃耀逼人的掌力逼向洛黎面門,卻被雲九霄豁然攔下。
族長大怒,「洛黎,你今天必死!雲九霄,就算你護著她,我精靈族今天也與洛黎勢不兩立,包括邪帝大人你。」
「父親。」君莫笑皺緊了眉頭。
精靈族多年來,從不樹敵,更不會和邪域對上。
「大長老死了,她都找上門來耀武揚威了,我精靈族若是再躲躲藏藏,那可真就被世人瞧不起了。」
洛黎心下一沉,目光掃向眾人,「族長,各位長老,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現在多說無益……」
「我呸!你本來就是兇手,你還狡辯什麼?」
「人證物證俱在,你就是不承認也不行。」
「今天邪帝護著你,我們可不怕你們,大不了魚死網破。」
幾位長老當真氣急。
紛紛做出一副交手的準備。
「我知道諸位生氣,可請你們動動腦子。」洛黎面無表情,一字一句,「我為何要殺大長老?」
一句話,讓現場氣氛莫名僵滯。
雲九霄紫眸掃向眾人,「幾位年紀挺大,智商挺低。誰都知道大黃是洛丫頭的靈獸,它的爪印,瞞都不瞞不住。
若是你們想殺一個人,你們會用自己的劍去殺麼?」
眾人陷入沉默。
「栽贓嫁禍,這麼顯而易見的道理,你們一個個的是真不用腦子,呵。」雲九霄彎唇,眸中精光乍現,閃過一絲寒光,「我喜歡洛丫頭,她想殺的人,只需一句話,本座便能幫她動手。
若她真想讓大長老死,還用得著留下這麼多線索麼。」
「你!」四長老瞪著雲九霄。
「雖然雲九霄說的話十分可氣,但卻是事實。」君莫笑開口,「父親,各位長老,此事還需要好好調查,不能因為……」
「君莫笑!」族長壓抑著胸腔內的火氣,「別人不知道許願靈樹的力量,你身為精靈族的王子,你會不知道?」
君莫笑啞然,目光黯淡了一瞬。
許願靈樹,從不會出錯……
族長緩緩閉上眼,手中白色權杖狠狠擲在地上,一股強大的靈力自地面衍生而出,宛如蜿蜒的長河,順著地下,將大長老的屍體團團包裹住。
族長護住了大長老的屍體。
「洛黎,今天不管說什麼,你都是精靈族的罪人,鐵一般的事實,不容你狡辯。」
洛黎突然笑了,眼底噙著濃濃的嘲意。
族長咬牙切齒,「你笑什麼?」
「我在笑,精靈族的人一個比一個蠢!」
「你說什麼你?」
「再說一遍?」
「不用族長出手,我們幾個就能廢了你。」
幾位長老按耐不住。
他們的確懼怕雲九霄,可要報仇,一切畏懼,皆可消散。
「你們一個個的在大長老面前說要給他報仇,結果事情連查都不查,現在估摸著真正的兇手就在這裡看著你們鬧笑話呢。
人家心裡指不定多得意呢。
你們查不出兇手就算了,大長老枉死,也無所謂。
可你們細細想想,大長老為何會被暗殺?
你們可以抓我,可如果放過了真正的兇手,那大長老這條命死的可就真不值了。
能害死他的,必然是十分重要的陰謀。
今天是他死,下一個保不準是誰呢。
更甚者,你們整個精靈族都有危險。」
四長老,「你別危言聳聽,你就是不想認罪,故意編造出來的這些話。」
「我有邪帝大人護著,我認不認罪,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你們不會以為,我若是兇手,我真的會傻的在這裡等你們來抓我吧?」
「誰知道你肚子裡藏著什麼禍水,只是你不知道這一切被許願靈樹記了下來。」
「乖乖,無需跟他們廢話,他們不相信你,我們相信你,他們要是抓你,大不了我們跟他們打一架。」蘇煙氣勢洶洶走過來。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瘋子。
包括族長和長老。
對她說的話,眾人不多計較。
可蘇煙此話一出,蘇護、容景、百里流暢等人都紛紛站了出來。
還有九州學院的其他人,以及天驕樓,四大帝國的人,統統站在了洛黎身後。
「我們相信洛黎,她不是兇手!」
「對!這件事想做的乾淨,很簡單,留下蛛絲馬跡讓你們發現,這不就是故意栽贓陷害的嗎。連我一個小靈師都能想通的道理,族長和長老們怎麼想不到呀。」
「哎,他們是真的被氣糊塗了。」
「都閉嘴!」族長怒不可遏。
現場終於安靜下來。
雲九霄氣勢強大,仿佛只要族長敢動洛黎一下,他就出手。
「洛黎,你想要公平,想要真相是嗎?」
洛黎揚眉,「族長難道不想?大長老,陪伴了您,一輩子吧。」
族長內心如針扎,攥著權杖的手泛著白色,痛意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