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我這尋寶獸每次幹活之前,都得大吃大喝一頓才行。不然它不幹活。」
洛黎嘴角一抽,「靈寵隨主,懶唄。」
容景是懶的修煉。
尋寶獸是懶的幹活。
都是手握絕頂天賦,卻整日鹹魚躺平。
容景:「……」
「那就趕緊餵飽,起來幹活。」
容景怯怯道:「你知道它都吃什麼嗎?符紋!我們右國公府也算是紫聖帝國的大家族了,可符紋這種東西,又貴又少。
就算我是右國公府的繼承人,我也不能老是餵尋寶獸符紋呀,慢慢的,我就成敗家子了。」
洛黎不得不承認,容景說的還挺對。
符術師本來就極少,能畫出來的符紋價格相對就高了。
右國公府再有錢,也擱不住一隻尋寶獸天天把符紋當飯吃。
「它吃幾品符紋?」
「三品以上。」
洛黎:??
該說不說,這隻小小的尋寶獸還挺費錢。
三品以上的符紋,張張都得是一萬靈石以上了。
「跟我進來。」洛黎帶著容景回到了自己房內。
大半夜的,容景有點犯怵,「洛黎,你要幹啥?」
「這麼怕幹什麼,我又不搶劫你。你有沒有符紙?」
容景點點頭,「符紙多的是,符紋沒有。」
符紙是材料,符紋是成品。
材料好得,成品難得啊。
而且符紙材料也就一百靈石,成品好的也不過千。
買符紙的人本來就少,畢竟沒幾個符術師。
也就一些想當符術師的人才會買來練練手。
本就不是熱銷產品,價格相對要比符紋低很多。
洛黎伸手。
容景在空間裡拿出來了一沓黃符紙遞到洛黎手裡。
就見洛黎接過符紙之後,開始拿起桌案上的毛筆在上面畫。
一張又一張。
沒一會兒功夫,洛黎就畫了十來張。
容景看直了眼,「不是,洛黎,你這是畫的啥?」
洛黎悶頭畫符,淡淡的回:「符紋。」
容景仿若聽到了晴天霹靂,「你還會畫符紋呢?」
之前在遺蹟里,洛黎就把尉遲清心的陣法給破了。
當時他是懷疑洛黎是符術師來著。
但這個念頭並不強烈,畢竟符術師太過稀少。
現在看到洛黎一張一張的畫符,容景信了。
洛黎真的是符術師哇。
「你這畫的都是什麼符呀?」
容景隨意拿起來一張,一看直接傻眼了,「我去,這是三品疾風符?這是三品隱身符?這是三品……」
容景前面那些符紋都認識。
但是後面的爆炸符他是不懂的。
就目前來說,他所見過的符紋里,沒有爆炸符。
容景自然不知道,這爆炸符是洛黎自創的。
還沒有出現在市面上,自然也是買不到的。
「都是三品以上的符紋,洛黎,你是中級符術師嗎?」容景咽了咽口水,他懷疑洛黎是初級符術師來著。
畢竟洛黎年紀小。
尉遲清心都那麼大歲數了,才是為數不多的符靈雙修。
並且尉遲清心的符術等級並沒有特別高。
容景在一旁碎碎念著,這邊洛黎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將一沓符紙全都畫完了。
一旁蔫蔫巴巴蹲在桌子上的尋寶獸早就饞的不得了了。
「嗚嗚嗚——」尋寶獸可憐巴巴的衝著容景走了過去。
容景哭笑不得,「小寶,今天你可賺大發了,給,吃吧。」
尋寶獸滿足的抱著一沓符紋去旁邊美滋滋的吃起來。
哇嗚,實在是太好次啦!
洛黎發現尋寶獸吃符紋的動作簡直比二丫啃靈石還要快,「它這是餓了多久?」
容景比出一根手指頭,「一個月!」
洛黎:「……」
「洛黎,你可真是太神了,你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出現,我這隻尋寶獸得餓死了。」
洛黎汗顏。
-_-||
「洛黎,你看我有沒有當符術師的資格?」
洛黎撇他一眼,「像你這麼懶,就算有,你也練不起來。你還是歇歇吧。」
容景頓時蔫了,可是自從上次離開遺蹟後,他已經開始勤快起來了。
尋寶獸吃完符紋後,容景便讓尋寶獸去找找尉遲清心的下落。
尋寶獸宛如一隻狸貓,在蘇府上下竄來竄去。
兩人尾隨在它後面,直到尋寶獸在蘇護的院子停下來。
洛黎臉色越來越沉。
果然。
容景直接將尋寶獸拎起來,「你可聞清楚了?」
吃飽喝足的尋寶獸拍拍肚皮,清楚清楚。
容景詫異的看向洛黎,「尋寶獸向來不會出錯的。所以,蘇護受傷那天晚上,其實是被尉遲清心奪舍了?」
洛黎點頭。
容景整個人傻了!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蘇護被奪舍了!
蘇護實力強大,又心思縝密,再加上是長公主府的掌權人。
平時一個尉遲清心就夠難對付的了,現在如果蘇護跟尉遲清心站在一條線上——
整個帝都怕是都要翻天了。
「洛黎,你要去做什麼?」容景一看洛黎要進去,連忙拽住她的手臂。
「找蘇護。」
「危險。」
之前容景不怕蘇護,現在那裡面的可不是蘇護了,而是尉遲清心,誰知道尉遲清心會幹什麼。
「放任尉遲清心在蘇府,陷入危險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蘇煙一定不知道這件事。
蘇安和蘇子羽定然也不知道。
身邊的人最是難以防範。
如果不除了尉遲清心,那整個蘇府遲早有一天會被尉遲清心搞的天翻地覆。
容景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他明白洛黎的意思。
容景鬆開了洛黎,「要不,我和你一起進去?」
「你先回去。」
容景很不情願,但是架不住洛黎氣勢太強。
沒辦法,容景只得先離開蘇府。
「大哥,睡下了嗎?」洛黎來到門外,敲了門。
沒過一會兒,房門打開,顯然蘇護還未睡。
他仍舊如同往日那般一臉冷清,「還沒,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嗎?」
「還真有點事,方便進去說嗎?」
蘇護點頭,將洛黎迎進房內。
洛黎坐下,慢悠悠的自斟自酌了一杯,「大哥,我想問問你那晚受傷的事情。」
蘇護挑眉,「那晚怎麼了?」
「尉遲清心真的失蹤了嗎?」
「你想說什麼?」
洛黎執起杯盞,緩緩道:「大哥,尉遲清心該不會奪舍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