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瞠目結舌,看君九歧的眼神全都好像是見了鬼一般。
雙系古獸種已足夠扎眼的,結果告訴他們現在是三系古獸種?
不會還有第四系吧?
君九歧在釋放轟轟後,終於勉強感覺周圍的威壓減少了些,但依然很難受。
她不得已只能暴露轟轟,這也是之前跟三叔公他們商議後的結果。
三系古獸種的出現,勢必會在人前掀起軒然大波,但過去也並非沒有三系的古獸種修者存在。
雖說是鳳毛麟角。
「三系古獸種?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種情況不會出現在下界人身上,去調查此女的底細。」
「莫非她是某個隱匿世家的後人?」
在場眾說紛紜,猜什麼的都有。
高台上。
金闞子眯眼打量下方的君九歧,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寒芒。
「她是誰?」
金闞子少見的詢問候選人底細。
身邊的大祭司立刻道,「是攬星門推選上來的,這是她的信息。」
金闞子快速掃閱著關於君九歧的資料,上面記錄的很詳細,包括她這將近三個月的特訓和表現。
看著並沒有什麼出奇,不過……
「就是她從亡靈皇手中全身而退?那個匯報中在內境昏迷的人?」
「是。」
金闞子神色莫測。
大祭司道,「下面的人已經問過話,並無可疑,您是覺得她有何不妥?」
大祭司自然敏銳察覺到這位情緒的變化。
金闞子沒說話,只是觀察著下面的君九歧,看著那張絕艷的臉,莫名不喜。
「試問有幾人能從亡靈皇手中全身而退的?此女有蹊蹺。」
大祭司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下面的人仔細調查過,確定沒有可疑,再加上有聞天做保……
一旁的聞天也感覺到金闞子對君九歧的不善,剛欲張口卻被花無形拽了下。
花無形用眼神示意他別亂來。
「據老夫所知,有三系古獸種武靈的,只有一族。」
「九荒族。」
金闞子話落,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
「這……不可能吧?九荒族在千年前就已滅絕,她怎麼可能是九荒族人?」
「就算不是,也與九荒族脫不了干係。」
金闞子眼神不善,語氣肯定。
「對方過往我們早就調查清楚,她確實來自下界。且對方只有三百歲,若她真與九荒族有瓜葛,時間對不上。」
聞天平靜道。
「那又如何?年歲可以編造,出身也可偽造,只有是九荒族,能有什麼做不到的?九荒族是邪惡一族,過去因為與亡靈族勾結,被我等靈族滅口。這也能解釋,為何她能從亡靈皇手中毫髮無損逃脫。」
聞天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是強行要給女子扣上一頂罪惡的帽子。
是栽贓。
只是為何這位見女子第一面就如此?
「並無實證,這些猜測不足以說明什麼。」
聞天直接硬剛。
此話一出,氣氛一緊。
金闞子看向他。
聞天神色如常,眼神不閃不躲。
「你是在質疑老夫?還是有意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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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相信證據。」
聞天不軟不硬地頂了一句,說白了在沒有看到實證前,任何指證都是栽贓。
"法老,此事我會從嚴處理,絕不會放過任何可疑之人,您且放心。"
眼看著氣氛不妙,大祭司及時出來圓場,同時警告地看了聞天一眼。
「哼,老夫耐心有限,兩日內就要結果,懂嗎?」
金闞子語氣強硬,哪怕是面對大祭司,那頤指氣使的意味也絲毫不減。
大祭司只能陪著笑,這才將話題轉開。
金闞子最後不忘深深掃了眼聞天,那一眼,明顯已是不悅。
因被當眾落了面子。
「你何必正面跟他硬剛。」
這邊花無形靈音入耳,語氣透著無奈。
聞天五官冷硬,「實話實說。」
「你啊,小心得罪人,你又不是不知這位心眼比針尖還小。你當眾駁斥了他的話,他說不定已經暗暗記了你一筆。」
「隨他。」
聞天不為所動,看得花無形只能嘆息。
他向來如此,脾氣剛正不阿,誰的面子也不給。
此刻場內的君九歧並不知道高台上發生了什麼,她專注面前的比試,三個武靈全部釋放,可支撐的依然艱難。
丹田內靈氣運轉越來越快,那種仿佛置身在深海之中,周圍全都是強壓的海水,鋪天蓋地密不透風朝她襲來。
連喘氣都艱難,稍微不慎,就可能直接會被壓成肉餅。
君九歧是如此,其他人亦然。
不過這一會,又有一人倒下,這下場內只剩下最後十一人。
雲宴被帶出場地,經過醫官治療,終於緩過來。可渾身依然難受,那種脫力的感覺,讓他心跳驟快,唇色都白得瘮人。
他緊張地盯著場內的君九歧,拳頭緊攥,「撐住,千萬撐住……」
耳邊一片喧譁,直到鐘聲響起,聖光消失。
這場比試,終於落幕。
最後一道鐘聲落下,場上的候選人們也再堅持不住倒下,君九歧也是腿上一軟,勉強撐著沒完全趴下。
耳邊已經什麼都聽不到,嗡嗡的只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此刻的君九歧已徹底脫力,但在萬千矚目下,她不敢直接吸取墟鼎中的靈氣。畢竟高台上有個十二法老盯著,她不能大意。
不過很快就有人上前帶他們下去,在歡呼聲中,十一位候選人被短暫帶到休息區。
半個時辰後。
將會開始最後裁決。
其實比試到現在,基本上人選已定了十有八九。
為了能調整到最佳狀態,面對最後的祭禮,有專門的醫官候在休息區,候選人們大多都脫了力,在接受治療後漸漸緩過來。
「君姐姐!恭喜你。」
雲宴不知何時走過來,君九歧看向他。
君九歧剛才知道雲宴放棄了比賽,心中不由為他可惜。
不過雲宴倒不覺得,「我盡力了,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不留遺憾,也算不虛此行。」
他笑容晏晏,如釋重負,透著輕鬆。
選拔這麼久,他精神一直緊繃,如今結束他也能終於放鬆下來。
見他想得很開,君九歧也就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