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那雙修長的腿悠閒的交疊在一起,他懶洋洋地勾起嘴角,「被你發現了?」
那壞笑不要太明顯。
赤雲一呆,立刻跳腳,「你果然是故意的!你就是個壞人!」
「壞人!」
「壞!」
雷戾和轟轟也來湊熱鬧,鸚鵡學舌般的同仇敵愾。
「可怎麼辦?九九,就是喜歡我。」
墨梟眼底帶著戲謔。
三個小傢伙頓時像是踩到了尾巴,一時間竟呆住了。
還是赤雲最先反應過來,「不可能!九九才不喜歡你,你就是個蹭飯的,徒有一張臉,我們九九才不會這麼膚淺。」
嘴笨的雷戾和轟轟點頭如搗蒜。
……
而此刻,外面的雲宴依然在口吐飛沫,「……要說咱們這位祈淵皇,那可是有著極為尊貴的出身。出自祈淵,是靈族中最高貴的白淵一族。後又拜師平穀子,繼承皇位後,一手將原本沒落的祈淵國,發展為如今的五洲霸主。」
「可以說,他絕對是五洲第一人。」
……
「你就是個小白臉!就知道用你這張臉勾引九九!你除了臉,渾身上沒一樣配得上九九!」
赤雲兀自叫囂。
……
「祈淵皇當初平定五國之亂,將亡靈族驅逐出五洲,為此他也身受重傷。聽聞他這些年一直都在閉關修養,國中許多大事,都交給了幾位護國大臣。如此人物,真期望有朝一日能一睹他風采。」
……
「你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要麼就是坐在院裡曬太陽!你怎麼不學學小蒼子?人可刻苦了,整日都在修行。你呢?你就是個懶鬼!你還霸占九九的躺椅,那椅子我們都沒上去過!你不僅懶,還愛占便宜!你就是個討厭鬼!」
……
「聽聞此次祈淵皇會出現在最終的選拔之中,若真能見到他,也不枉費我這辛苦一遭。」
……
「天天見到你,我煩都煩死了!你怎麼還不走?!」
「總之……」
「總之……」
「他是我心中無所不能的神!」
「你是我見過最廢廢廢廢的廢物!」
……
君九歧可不知墟鼎中的熱鬧,在雲宴的眉飛色舞的科普中,他們也終於進入了秘境之中。
隨著一道藍光籠罩六人,六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好了,這是此區最後一組。」
「今天的任務終於結束了,走,差不多該換班了,找個地方喝一杯去。」
「別大意了……」
幾個身穿大宛帝國的騎士服的士兵勾肩搭背,正要離開,忽然一團黑氣襲來,從他們口鼻中鑽了進去。
他們身姿陡然僵硬,開始不斷抽搐。
片刻後,他們恢復如常,只是眼底卻有紅光流轉,很快就消失不見。
……
進入秘境第三日。
君九歧幾個被困在一處淺潭。
那潭水有著古怪的吸力,將他們困在這不說,潭水中還到處都是吸食人血的蟲子。
等他們好不容易從潭水中出來,身上全都掛滿了這種水蛭蟲。
密密麻麻,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雲宴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各種蟲子,所以在看到身上爬滿了蟲子後,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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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唐沛和奕澤聯合將人從水中拖了出來。
此刻,一行六人都狼狽得很。
他們在這片雨林打轉了三日,終於要出去了,臨時卻落入了這麼個地方,眼看著天要黑了,他們打算在附近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
半個時辰後。
他們找到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石頭,裡面是空心的,足夠容納十幾人。
這裡就是他們今晚休息的地方。
奕澤給幾人上藥包紮,君九歧是隊伍中唯一的女生,所以最好的位置,自然讓給了她。
不是因為她弱,而是因為五個男生都格外有涵養。
君九歧也沒拒絕,用酒給自己傷口消了毒,直到看到傷口快速癒合,只是在癒合前,有白色的顆粒狀的東西被擠了出來……
她忽然身子一僵。
「這群血蛭太噁心了,趕緊給清理了扔遠點,嘶,疼疼,輕點輕點……」
雲宴甦醒後,奕澤和唐沛給他清理身上的血蛭蟲,那些血蛭蟲吸力很強,需要酒水才能將它們拔除。
「你忍著點,不用酒好好消毒,傷口會潰爛……」
這時,君九歧忽然快步走來。
奕澤疑惑,「怎麼了?」
「我看看傷口。」
「姐,姐!男女授受不親,你別……嗷!疼!」
君九歧一臉嚴肅,「哪那麼多廢話,不想死的話閉嘴。」
唐沛見她神色有異,正色問,「可有不對?」
君九歧則直接掰開雲宴的傷口,當看到裡面泛白蠕動的點時,眼神一凜,「傷口中寄生了蟲卵,必須全部清除,否則一旦蟲卵成長起來,會吸乾我們體內所有的血……」
沒錯,那些白點,全都是蟲卵!
寄生在傷口深處,若非特意查看,根本發現不了。
方才也是因為她的治癒能力,才讓5她發現異常。
沒想到無意中,再次解鎖了新的能力!
莫非九荒族血脈,可以排除掉任何對她有威脅的東西?
那為何無法解毒?
還是說,九荒族血脈只能排除生命體?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君九歧的話,嚇到了雲宴。
一想到自己體內有蟲卵,雲宴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的表情。
他再也顧不上其他,哇哇亂叫著,「快,快把這些噁心的蟲子弄出來,姐!好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啊!」
奕澤幾人也是一驚,他們立刻查看自己的傷口,發現只要是被血蛭咬過的地方,都有蟲卵,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之後,君九歧發現,有些蟲卵已深入傷口,再想取出並非易事。
「我來吧。」
這時,皇甫聿過來,只見他伸出手,從他手指中鑽出了一株黃色植物,探入傷口中。
接著,那植物竟開始咕咚咕咚吞咽起來。
好像是在吸取著什麼。
這一幕,讓旁觀的幾人都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雲宴只覺得傷口痒痒的,伴隨著一絲絲的痛感,但尚能忍受。很快,他感覺有什麼抽離他身體,定睛一看,發現竟然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