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君九歧搖了搖頭,暫時不去想墨梟的事。
宋朗見君九歧沒事,這才舒了口氣,「若有哪不舒服,一定要說,知道嗎?」
「島上到出都是我們的人,至於穿白袍的則是暮歲堂的。暮歲堂是我們攬星門的藥堂,裡面都是藥劑師和丹師,堂主陸成平你見過吧?這次多虧了他,好在我們發出求救信號時,他帶領弟子在邊界採藥試煉,看到我們的信號就立刻趕來了……」
君九歧這才的得知,當日他們放出信號,是陸成平率先趕到,其次就是哨點的人。
至於宗門,則是在第二日出現。因為他們三個都受了重傷,是以在攬星門所在的哨點休息了一日,一日後,在三人情況穩定了,才乘坐飛島離開。
至於其他人,則留下善後。
宗門已得知君九歧幾個被截殺的事情,也已知曉幕後之人是天道宗。
可天道宗的人狡猾得很,在宗門弟子趕到時,就發現現場已被抹去所有痕跡,宗門的人想要追殺,卻被出現的鳳鳴帝國邊境軍阻攔,並以他們擅闖帝國為由,禁止他們入內。
若一意孤行,就是擅自挑起兩國戰火。
天道宗和鬼斬堂追殺攬星門的人時,不見他們出現,如今倒是跑得快?
弟子們心中憤憤然,這群人明擺著就是蛇鼠一窩,互相包庇!可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能離去。
但此事,不會作罷。
「對了,我給你介紹下咱們攬星門弟子。」
宋朗轉開話題,將旁邊探頭探腦的弟子們召過來,「給你們介紹,她是君九歧,是咱們堂主親自下界尋找的候選人。這些都是咱們暮雲堂的人,你若有事,儘管尋他們……」
「小師妹你好!」
「見過小師妹。」
「小師妹你有事,儘管找我們,千萬別客氣!」
……
被一雙雙好奇熱烈的目光盯著,君九歧一臉問號。
眾人你推我,我推你,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什麼稀奇動物似的。
宋朗看著眾人這樣的表現,害怕他們嚇到了小師妹,忙將人打發了。
眾人立刻不願意了,「師兄,這就介紹完了?」
「那你們還想怎樣?」宋朗皺起眉。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群人想幹什麼!
「行了,該幹嘛幹嘛去!都擠在這做什麼?回頭有的是時間認識。」
「哪有時間?等回去小師妹就去特訓了,我們要見更不容易。畢竟是從咱們暮雲堂出去的……」
也不怪弟子們會如此好奇。
這可是單挑天道宗一百人的妖孽啊!
不僅以一敵百,結果還全身而退!
君九歧不知,自己昏迷的這幾天,名聲已在弟子中間傳開。
大家都想見識見識這位傳說中的怪物新人!他們暮雲堂多少年沒這種熱鬧了?
宋朗自然是瞧出他們心思,只是也看出來小師妹喜靜,在弟子們一片唏噓中,將人打發走了。
「別介意,他們沒事就喜歡胡鬧,但在正事上,還是比較可靠。」
兩人回去,期間君九歧詢問周禮恢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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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提出他正好要去看堂主,於是,君九歧就與他一起前去。
等到了地方,兩人發現陸成平在給周禮診治。
好巧不巧,周禮方才剛剛甦醒,等宋朗和君九歧到時,屋裡屋外圍滿了人。
宋朗得知堂主甦醒,面上狂喜,立刻擠了進來。
君九歧遠遠的,看到房間內人頭攢動,就沒再上前。
須臾,裡面傳來宋朗的哭聲,還有周禮似有若無的安撫聲,弟子們一個個也面露動容,出來時眼睛都紅了。
這種場面,君九歧更不好進去,正打算離去,宋朗似乎終於記起外面的小師妹,立刻來尋她。
「師妹你站在外面做什麼?快隨我進去!」
「不用了……」
可不等君九歧拒絕,宋朗一把拉住君九歧將她拽了進去。
君九歧無奈,等到了內室,看到坐在床上的周禮。
周禮見到君九歧,先是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安好,這才放心,「好在你沒事。我聽陳克說了,你這丫頭也是膽大,那種情況也敢自己一人留下。」
周禮語氣雖責怪,但眼裡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陳克看出來了,神色無語,「堂主。」
「咳,雖這次有驚無險,但你日後行事也要謹慎才行,不可如今日這般莽撞。好了陳克,別這麼嚴肅,我這好不容易醒了,你先讓我緩緩。」
周禮說著「虛弱」地捂住胸口。
陳克見狀嘴角抽了抽,方才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就變虛弱了?
但陳克也沒再多說什麼,陸成平差不多給周禮施完針,又以靈藥入體,這才長鬆一口氣,對上陳克和宋朗等人關切的目光,道,「沒事了。」
一句話,讓兩人懸著多日的心終於落了地。
「算是保住一條命,但之後需要安心靜養。他這次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要想恢復少說也要兩個月。養傷期間,禁用靈力,不可動武,至於其他禁忌,我都寫在這上面了,你們照辦就是。」
陸成平臉色少有的嚴肅,多久了沒見過周禮受這麼重的傷,真的是性命攸關。若是再晚一步,就一步,他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思及此,陸成平再次警告他,「你別不將我的話當回事,你這次險些丟了命,這麼重的傷若不好生修養,難保日後不留下後遺症。」
陸成平的警告,讓陳克和宋朗頓時嚴肅起來,「我們會看著堂主。」
「絕不會讓堂主亂來。」
兩人保證後,陸成平離開。
「對了堂主,這是那位譚莊主走前留給您的。」
陳克將譚時楚留下的信函遞了過去,「這次多虧了他,我們到時,是他攔下了鬼斬堂的人。他將您交給我們,確定您脫離危險後才離開。」
……
「我也是不放心他,所以才走這一遭,如今他脫離危險,我也就放心了。我莊中還有事,不可久留,等他醒後你們告訴他,我先行離去,日後找時間再聚。」
譚時楚留下這句話後,瀟灑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