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不會太過為難她的。」她要親手將她的皮剝下來。
「畢竟沐公子的姻緣線若是真的與她牽上了,多少會受影響,我那麼愛他,不可能讓他受傷的,都是那女人的錯。」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若是殷念夠乖巧,能好好服侍沐公子,我也不介意讓她在公子身邊當個丫頭。」等著吧,她一定會讓這一對狗男女後悔到極致!
她低著頭,裝腔作勢了一把。
沐家主看了她一眼,「你如此懂事,我心甚慰。」
「放心,兩家的婚事不會因為廢地一個賤人受到影響。」
鳳輕的八張嘴角齊齊一扯,「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就知道沐伯伯是重諾之人!」
沐家只有一個兒子。
她沒有辦法。
她家可不止她一個孩子,她費了多少心血,才變成鳳家年輕一代第一人?
若是沒有這個婚約,又丟了這麼大的臉,以她父親那好面子又虛榮的性子,怕是瞬間就會提拔別的孩子!
她不能輸!
絕對不可以!
……
殷念的精神力回到自己身體裡的那一刻。
痛感成百上千倍的遞增。
好痛。
怎麼會這麼痛。
她痛的一把掀開了摁著她的辣辣他們。
辣辣等人狠狠撞在地上,全懵了。
主人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主人!」蝸蝸不斷的用精神力去安撫殷念,可半點用都沒有。
殷念在劇痛中猛地睜開了眼睛。
外面腳步匆匆,無數人沖了進來。
是紅著眼睛的葉笙笙等人,她們方才從阮傾妘那邊趕回來,滿腔的酸澀都還未褪去。
匆匆過來卻看見殷念痛的在地上打滾。
她身上滲出不少鮮血,甚至她的手指死死的摳進了自己的胸口,像是想要伸進去將裡頭作亂的那些骨頭抓出來。
雙眼一片猩紅死死往外凸出,她像是走完了十八酷刑。
徒留靈魂在人間抽搐。
「寶崽!」葉笙笙發出了一聲尖叫,眼眶徹底紅了,「你這是怎麼了?」
她急忙撲過去,與身後一起趕過來的晏渡情等人一把將殷念摁住,「抓住她的手,別讓她傷著自己。」
又急忙扭頭問:「元辛碎呢?在哪裡!」
「靈藥師呢?都叫過來!」
畫萱急的滿頭都是汗。
看著殷念這樣子渾身都湧出怒氣,「元,元神……」
此刻殷念所處之外百米外。
元辛碎整個人都被暗紋死死纏住。
暗紋的數量竟然變得更多了。
且這些暗紋就像是活了過來一樣,死死的纏住了他的脖子。
痛的他亦是緊緊捂著自己的喉嚨,衣裳都被他撕扯下一大塊,轉頭就要將自己的手伸進自己的胸口將心臟一把抓出來。
若不是安帝帶著人死死摁住他,恐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也只有安帝有這個實力能勉強摁住他。
「再來幾個人,好死不死這時候發病。」怎麼突然發病了呢?
他其實更害怕殷念也是受到了這種會自殘的詛咒,急忙問:「看看殷念臉上有沒有像元辛碎臉上一樣的暗紋!」
畫萱很快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
安帝瞬間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提起來,「既是沒有,為何會……這樣?」
安帝的發冠都被元辛碎打碎了。
這邊鬧騰不休。
那邊又傳來殷念的慘叫聲。
「太痛了!」
後來兩人不斷請願的時候,其實殷念依然在努力的吸著凝露。
她就那點精神力,喝的當然沒有那兩人多,不然也不至於藏的這麼好了。
可對於現在的殷念來說,這份量也讓她痛的死去活來了。
在貧瘠的土壤里紮根的草,驟然得到了城裡花嬌貴的農肥,重撒之下,會連草根都燒壞。
但若是撐過來了。
必定是一次巨大的飛躍。
因為從來沒有嘗試過這般好的農肥的她,會將能吸收的東西都完完全全的化成自己的實力。
她的根更深。
「哥哥。」殷念一雙猩紅的眼睛勉強認出了眼前的人。
她抖著唇開口:「你,你,你鬆手。」
她在努力保持理智。
還不等晏渡情說什麼。
殷念的視線再一次模糊。
模模糊糊的人影,模模糊糊的男人,她潛意識裡就想到了給她帶來巨大麻煩的沐家少年。
她腦子已經一片混亂,換個人可能早就瘋了。
殷念的整個眼睛都變成紅色,她又突然一把跳起,一把抓住了晏渡情的脖子。
「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說著就一巴掌打在晏渡情的臉上,「還想要我?想娶我啊?我呸!」
晏渡情一躲,但還是肩膀被狠狠揍了一拳頭。
「說說說說什麼呢!誰想娶你了?」晏渡情聲嘶力竭臉紅脖子粗,「看清楚,我是你哥!親!哥!」
殷念渾身燙的跟個火炭一樣。
見他躲了更加憤怒,「躲?你還敢躲?」
「哥?什麼哥?你還想當我哥?你咋臉這麼大呢!」
「不許動!」殷念簡直怒火中燒,兩隻手啪的一下捧住了晏渡情的兩邊臉,「不許跑!讓我好好抽抽你那張臉!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氣!」
晏渡情哭著看向周圍:「你們快救我啊!」
葉笙笙一臉尷尬的抽搐,「這……這,她不打自己了,要不你委屈一下,讓她打兩下,不然她鬧著又要自殘。」
晏渡情:「??」
而另一邊,反射弧長的不得了的元辛碎突然停下了與安帝對打的手。
滿眼混沌的朝這邊探了一下。
緩緩舉起自己的手。
「娶?我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