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樣的。」盟主越想越覺得說的通,「她這是想要找我們,但是又不知從何找起?且因為學院小試的事情,那幫畜生肯定會格外留心她的一舉一動。」
「於是借著酒意索性當著大家的面兒半真半假的鬧了一通,光明正大的暗示咱們。」
「說著最真心的話,反倒是沒人會信。」
盟主,言之有理啊!
眾人順著他這個邏輯想下去,還別說,有內味兒了。
可惜雖然他們這個說話非常的『殷念』,充滿了睿智的氣息。
但這次她真的就是喝醉了。
真的就是想不勞而獲才這樣說的。
盟主明煬猛地一拍巴掌,「走,咱們去找她去,悄悄的,別被那幫畜生發現就行。」
就在他們動身的時候。
辣辣它們終於將那瞳牌一把抓了過來。
躲在角落的書靈用幾人全力灌出的靈力將陣法擺好,瞳牌在被抓過來的一瞬就想跑,可被書靈無情鎮壓。
它口中迅速的念出一段晦澀咒語。
瞳牌頓時就老實了起來。
而對面正仔細看著殷念的那幾人則是覺得眼睛好似微微一晃,但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後,發現一切正常。
「老秋,要不咱們看看別人?」有人頭痛的捏著自己的眉心,「殷念這樣子,我們壓根兒沒有看的必要吧?」
現在萬域哪個人不在看她?
他們的注意力全都被殷念吸引走。
卻沒發現那隻眼球的眼睛輕輕的,眨了一下。
蝸蝸幾人手拉手圍成一圈,光暈籠罩下,清楚的通過書靈說的『反制』之法,透過那天眼球也看見了這一群人。
「他們果然在偷看我們主人!」辣辣是個暴脾氣,當即忍不住口吐真火,差點燒灼了旁邊百變的頭髮。
「冷靜。」蝸蝸輕聲道,「咱們在陣法中,他們就看不見我們,我們卻能看見他們。」
可很快蝸蝸也冷靜不了了。
因為那秋山域的域主秋昊叱罵道:「賤人的把柄我們都還沒抓到呢,她喝多了,鬧一會兒就會犯困,犯困就會洗漱,到時候脫了衣服,咱們用刻印術一留,不就有把柄了?」
「賤人身上還挺有料,不知道是不是個雛兒。」他用惡毒的言語,污穢的眼神高高在上的打量著殷念,內心便能湧起一陣奇異的滿足感。
蝸蝸再也說不出要冷靜的話了,他的手差點捏碎了旁邊緊握著的辣辣手腕。
刻印術是低級靈術,只有孩童才會用這種低級的靈術鍛鍊靈力掌控能力,用靈力拓鏡,將眼前所見都拓進去,然後在人前重現。
這靈術本不是什麼毒招,是這些畜生下流。
不怕真刀真槍的殺,但噁心人的下三濫招數實在是能讓蝸蝸失去全部的理智。
往常鬧騰的幾個崽此刻面色全都陰沉無比。
「好!」辣辣的牙齒都在發抖,「真是好樣兒的!」
三人被怒火灌滿了整個身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有力的反擊時。
路妖桃卻悄悄的摸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呢?」
他一臉狐疑的看著這幾個傢伙。
「噓!」辣辣一把將他拉進了陣法中,「別說話,你自己看!」
她已經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邊還在罵著,說著,幾句話的功夫路妖桃就明白他們想幹什麼了,畢竟這參賽牌可是整個萬通學院的人都有的。
路妖桃看了看周圍一群崽的神情,頓時撇嘴道:「這人怎麼比我還不堪呢,至少我沒想的那麼下流的招是不是?」
他試圖得到認同。
可只得到了辣辣的一拳頭。
「別打了,我知道錯了。」他急忙捂住自己飆血的鼻子,「這種人我了解的很,我知道該怎麼對付他。」
蝸蝸轉身看向路妖桃。
說實話,比實力,路妖桃甚至比不上能用鬚鬚挖人眼睛的根寶。
但是他有一個特點是這些崽們都比不上的。
他心黑。
蝸蝸是聰明,可他是心黑,心黑的人,什麼都做的出來,這是殷念那邊,那些一身正氣的朋友家人們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這種人,你殺了他都不覺得解恨的,況且就算將天眼球的存在暴露出來,他們撐死就是被罵罷了,難不成正要開啟大內戰?殺不了啊暫時,所以這些辦法都不是最好的,看我的。」
他撩起衣袖冷笑一聲,「反正殷念還要瘋至少一整夜,這酒後勁兒特別大,我不信這些人真的就坐著乾等著。」
「總能抓到機會的。」
「那什麼,他們不是想要用刻印術嗎?這東西你們誰會?」
辣辣和百變都是本命靈獸,跟著殷念開始就都是學習的很強的絕殺靈術,沒學過這種東西。
眾人看向蝸蝸。
蝸蝸額頭滴下冷汗,「你們忘記我是一個尊貴的蝸二代了嗎?我從小學的也是獸族裡的高等靈天賦靈術,我不學這個的。」
路妖桃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那這怎麼搞?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他一肚子陰毒的墨汁兒也沒法兒噴那幫畜生臉上不是?
「啊我知道了!」辣辣突然靈機一動,激動的撲騰著翅膀繞過可能會被那幫人偷窺到的地方,直接抓住了一個人的手,「你過來!」
路妖桃一看這人懵了。
看著呆呆傻傻。
滿臉通紅。
靠譜嗎這?
「大石?」蝸蝸也震驚,而且這大石身後還拉一贈一,喝醉了的方曦一看大石要被拽走,下意識的一把拉住了大石的衣領,被一塊拽了過來,「兩個人啊?倒是不用這麼多,算了算了,都行吧。」
兩個眼睛迷離的人,隱約看清楚對面坐著的是殷念的靈獸後還呆傻的笑了起來。
「干,幹什麼呀?」大石嘿嘿的捧著臉笑。
方曦也大著舌頭,她真的心情特別好,只是跟著大家一起喝酒都覺得幸福,那張素日裡冷若冰霜的臉上掛滿了符合年紀的傻笑。
「是,是首席的靈獸,可乖。」她摸摸自己的兜,試圖投餵幾個崽。
但很快。
書靈就往他們兩個的額頭上啪啪打了兩個光圈。
兩人眼睛發直。
尤其是方曦,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那稚嫩的眉眼上出現了不符合年紀的憤怒,看著倒是比之前沉穩多了。
這些人一邊看著殷念發酒瘋。
一邊口中說著一些污穢不堪的話,甚至還有人就著之前是不是雛的問題,高談闊論。
方曦的拳頭逐漸捏緊了,就讓這一份憤怒更加燒心。
「大石!」辣辣壓著內心的怒氣道,「主人說了,你的能力,是能將最簡單的靈術,發揮出堪比絕殺靈術的威力,是嗎?」
大石雖然不聰明,可他知道他們在侮辱誰,企圖害的是誰。
殷念是他和方曦的救命恩人。
可以說這世上除了方曦之外,殷念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為之豁出性命的人了,他頭腦簡單裝不下太多的人和事,可越是這樣,他認準了殷念之後,便越是不容別人去威脅她。
「是!」大石肯定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刻印術。」辣辣立刻道,「需要你用刻印術,將這些人的一言一行,全都記錄下來,從現在開始,一個字一個畫面都不能落下。」
「能做到嗎?」
「能!」大石用力點頭,開始緩緩的用力的揉動自己的手腕,愣生生在他憨厚的眉眼中,揉出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