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馬上就要到靈礦區了,大家加快腳步!」林沃卦叮囑道,「要小心裏面的靈礦區裡面的魁怪。」
「林哥,終於能見到那個叫殷念的了!」九死營眾人激動道,「這次看她還能躲到哪兒去!」
林沃卦心中也有些激動。
「無名大域的人就是滑不溜秋!哼!照我看她是不是故意和你岔開的,不然怎麼能每次都算的那麼好呢?無名大域出身的果然詭計多端!」
林沃卦面色平靜道:「說她便說她,扯什麼無名大域?豈能一桿子打死?」
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經幫助過的那個一口一個哥哥的柔弱小妹。
他嘆了一口氣,「我們是生下來就在大域中,資源什麼的比無名大域要好很多,嘴上便少說兩句吧,一個人的出身是無法選擇的。」
「而且無名大域也有性格很溫柔,還十分懂事的人,說話莫要太過刻薄。」
剛才說話那人訕訕的點頭,「知道了林哥。」
林沃卦一邊趕路,一邊想,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現在日子可有好一些?
『咔嚓』一聲脆響。
他出神間,腳下好似踩到了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
是一塊很小很小很小的石頭。
但林沃卦是什麼人?
他是九死營最強的領隊,幾乎是在腳剛踩下去的那一刻,便面色一變大吼:「退!!!」
可怎麼來得及!
眾人只覺得腳下一空。
一個巨大的深坑就出現在眾人腳下!
「區區小坑!」九死營的人皺眉,正要一躍而起!
卻發現腳下突然出現了無數小小陣法,將那些想要跳上去的人狠狠扯了下去!
「陣法?」林沃卦面色一變,「不是魁怪?」
這條路是前往那廢域的必經之路。
人為的?
誰幹的?
還有人敢對萬通學院下手?
可現實告訴他,有人敢!
「哼!」林沃卦動了怒,「就這小陣?」
就這些小陣法?有什麼用?
除了將他們從上面扯下來的巨大吸力之外,竟然連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
林沃卦抬手狠狠往下一擊。
轟!
強大的風壓瞬間讓這個深坑再度往下狠墜!
「給我破!」
他的青衫被風壓的緊貼在他的身體上,重劍出現在他背上,同他那張俊秀的臉十分不搭。
一個個陣法就像是脆弱的薄冰,瞬間化成了一灘灘的涼水。
學生們神情一松,「這麼低級的陷阱?誰弄的?有誰比較擅長陣法的嗎?」
陣法需要龐大的精神力作為製成。
主修精神力的人數並不多。
「是殷念!一定是殷念!」有個人冷哼了一聲,「她就喜歡用陣法!」
眾人笑了笑,還未來得及說什麼。
一直混在人群中低調的宋寶珠卻驟然變了臉色,「若是殷念……快,快上去!」
她的突然變臉讓周圍的學生一愣。
殷念若是弄了陷阱,會只讓大家往坑裡摔一摔?
宋寶珠太了解殷念那個人了!
要麼不出手!
一出手就是奔著穩贏去的!
她咬著牙第一個躥出了深坑,甚至因為太過急切,一不小心還踩了一腳別的學生的腦門子,那學生差點被她一腳踹飛!
那仿佛逃命的架勢驚呆了眾人,「不是,你怕個球……」
嗡嗡嗡嗡嗡……
一陣猶如蜂鳴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旁炸響。
只見那碎開的光陣中。
突然衝出了一群黑壓壓的圓蟲子,這些蟲子速度極快,並且極度變態!
它們不咬別的地方。
仿佛是被人訓練好了的,只撲人的嘴巴!
這讓那些想要開口罵『殷念無恥』的人瞬間閉上了嘴巴。
他娘的!
想罵都罵不出聲!
絕對是殷念!
「唔!唔唔唔唔!」打死蟲子!
崩潰啊!
那些蟲子個頭極小,似乎只為了咬這一口而生,哪怕馬上就要被人拍死,它們也死死貼在他們的嘴巴上,嗷嗚下去就是一口。
唇上瞬間傳來一陣劇痛感,學生們瞪大的眼睛裡瞬間就飈出了淚花兒!
九死營的不少人也中招了!
他們不敢置信!
淚眼婆娑的看著林沃卦。
「被,被被咬了?」他們下意識的想到了殷念那無惡不作的死樣兒,「林哥,那殷念莫不是,下下下毒了吧?」
林沃卦將周圍的蟲子用靈力轟殺,眉頭皺的緊緊的。
這些蟲子到底有多厲害?是否有毒,這些他都不知道。
「殷念!」他眼中燃燒起了熊熊怒火!
整個萬域,玩兒的一手好蟲子的就只有一個費老!
費老這一身的本事,安帝不肯學,他還能教給誰?
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
萬通營的人都有些不安,「殷念,你放蟲子會不會不太好?」
殷念擺手,「沒毒,放心吧,拖延一下他們的速度罷了。」
萬通營的學生們還沒緩過神來呢。
剛才殷念突然就原地停下讓他們所有人出手在那條必經路上挖了個大坑。
然後轉頭就弄了陷阱光陣進去。
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卵……
學生們簡直不敢想鋪天蓋地的蟲子沖人飛過來的那個場景。
殷念見他們的神情不太對,頓時笑道:「怎麼?你們覺得不能這樣?還是這樣不好?」
大家彼此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是各大家族不受寵的孩子,有些是沒背景的孩子。
不說人人相同。
但絕大多數萬通營都能學生,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雖不失上進心但過於膽小,壓抑自己。
家族裡,不受寵的孩子若是不『規矩』,那日子一定是非常難過的。
「我是覺得。」有人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大家是公平競爭,我們要贏,也得堂堂正正,這……這……在路上拖延他們的進度,這不像我們的作風,贏也贏的不光彩啊。」
聽見這話的殷念猛地抬起了頭。
「你是這麼想的?」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說話的男人一愣。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她又看向身後所有的萬通營學生。
大家彼此對視,誰都沒說話。
費老跟在隊伍的最後面,聞言用力抹了抹自己的嘴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張玉山營長,您也是這麼想的嗎?」殷念看向了張玉山,目光銳利。
張玉山撇嘴,「你也不用問我,我只負責教導你們課程,保護你們的安全,你們學生之間的矛盾我不參合哈。」
「你有什麼想同他們說的,你自己說唄。」張玉山仰著臉曬太陽,「我不管這個。」
費老嗤笑了一聲。
小樣兒!
自己不想罵人,暗示他徒孫去罵人?
真有你的張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