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巴掌如同奔雷落下。
甚至還能聽見他嘴巴里牙齒碎裂的聲音。
殷念打完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靈力和精神力如洪傾瀉,將他壓的死死的!
「寶物有能者得之,這話我是贊同的。」
殷念臉上帶著滿是寒意的笑,「所以你身上帶來不少寶物對嗎?」
「那我現在殺了你也很正常是嗎!」
「你這樣的廢物,靈力虛浮,根基不穩,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你的寶物就該交給我才是!」
宋葉被她高高舉起。
他的兩隻手扒拉著殷念的手,卻撼動不了殷念的手半分。
他碎掉的牙正往他的喉嚨里流。
咯的他像條又丑又奔的魚一樣往外一點點的嘔著血沫子!
「你在幹什麼!」
就在此時。
三寸丁帶著人到了。
他凝出一直巨大的靈力光虎就朝著殷念猛地打過去。
殷念冷哼了一聲,將宋葉狠狠甩向那白虎!
「啊!!」
宋葉大聲慘叫,身上的皮肉都被活活剮下一層!
三寸丁一把接住宋葉。
他們一群人目光陰沉的看著殷念,手上還拿著一塊血石。
這一招還是跟那位空空海域的三十八號學的呢。
此刻,整個皇城都懸滿了巨大的血石。
每個人都看見殷念目光兇狠如殺神一樣將宋葉掐著脖子提起來,還有她那句將他殺了奪寶的話。
元辛碎自然是也看見了。
他第一時間消失在自己的房間裡,出現在了殷念身邊。
見到他出現,那三寸丁瞬間拉著人後退了數步。
這男人一把捏死了九尾界域半數人的畫面現在還深深的刻在他們的腦海中。
「宋葉!發生何事了?」三寸丁將自己的聲音抬的很大,生怕外面看著血石的那些人聽不見。
安帝,安菀他們也都睜開了眼睛,從房間裡走出來。
宋寶甜則是吃驚又心痛的看著受傷的哥哥和殷念。
「怎麼會?哥哥為什麼?為什麼會和殷念……」
她整個人都傻了。
旁邊有人聞言立刻興奮道:「你剛才沒看見啊!那個無上神域的殷念,掐著你哥哥的脖子說要殺了他拿寶貝,嘶,兇殘兇殘!」
宋寶甜瞳孔放大,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她不是那樣的人!」
可她緊緊握著的拳頭證明了她內心的不平靜和糾結。
而另一邊。
安菀吃驚的看著殷念。
「那幫人又搞什麼!」小公主很生氣!
旁邊安帝看了她一眼。
「還學我朋友的辦法?那我朋友才沒有惡意欺負別人!他們這幫人在侮辱誰!」小公主有點想念她的三十八號了。
「哦?可是現在看來是殷念在欺負他們吧?」安帝故意反問自己的女兒。
「怎麼可能!」安菀皺眉,「殷念欺負他們?殷念一個人,欺負他們百來號人?而且這麼多血石,故意擺出來,作秀呢,哼!」
雖然她膽子不大。
但從小安帝就沒有強硬的將小公主完全納入自己的保護傘下,處於安菀這樣的地位,什麼陰謀陽謀,她難不成還看得少了?
膽小又不是什麼都不懂。
相反,她比九成的人都要聰慧機敏,這可能也是她一直交不到朋友的原因,不帶目的靠近第一大域的小公主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
殷念冷眼看著他們作秀。
一言不發。
只是一邊抓起元辛碎的手暖手,一邊吹了吹自己另一隻手指尖上沾染上的宋葉身上的惡臭。
宋葉臉上重新掛上了那幅『老好人』的面具。
他一臉悲哀的看著殷念,「可能是我的話觸怒到她了。」
「我勸她別與大家處的那麼僵,賽場上的寶物是有能者得之,萬事不可強求,大家進了賽場也好不要那麼急赤白臉,再加上我妹妹特別喜歡她,說她很強,想和她做朋友。」
「我這才來問問她願不願意同我一起與白日發生衝突的人化干戈為玉帛。」
「可能是我的哪句話觸怒了她。」他眼眸垂下,眼睫顫抖起來,一副快要痛死過去的景象,「她竟然是想要直接對我下殺手。」
因為宋葉早上沒和聯盟那些人混在一起。
其他大域的人也不知道就是這一家子,挑起了打壓無名大域的頭!
外頭那些看血石的不少人便被他這副表皮給騙了。
世上人有千千萬萬種,聰明人為何備受推崇,因為聰明人少,更多的是風吹兩頭跑,沒有自己想法的人。
他們紛紛皺眉。
「這個殷念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再怎麼樣,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殺人吧?」
不少人出言譴責,面露不屑。
百強大域本來對殷念這個大出風頭的人就覺得有些不爽,這一刻也不想去深想其中陷阱,索性光明正大的討厭起她來。
而一些被為難過的大域則是感恩今天殷念斬門的恩德,縱然也有些疑惑這個行為,但仍然一言不發。
而很小一部分的人,則是冷漠的看著宋葉。
他們和安菀一樣。
並不相信這些人的鬼話,白天這些大域的人才羞辱完他們,殷念就是讓他們丟了大臉的那人,現在擺滿了血石,說要和殷念化干戈為玉帛?
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但場上沒有人出聲。
所有人都在看殷念,想知道她會怎麼解釋自己的說法。
無上神域的殷念,是最能言善辯的。
可是。
在這種萬人關注的情況下,殷念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轉身就走了。
就……這麼走了?
宋葉都沒反應過來。
不對吧?
孟陽說她極為狡詐,能說會道。
其實她這一波,不僅是為了噁心殷念,抹黑她的名聲。
他還抱了一點希望,那就是希望殷念能口不擇言直接捅出續骨草的事情!暴露宋寶甜的秘密!
他做夢都想讓宋寶甜那個蠢貨趕緊去死!
但任何一個可能里,都沒有殷念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扭頭走人的情況。
「晚上睡我那屋?」元辛碎也沒看這些人,他知道念念在想什麼,他更關心能不能和殷念一起睡,元辛碎歪著頭看著殷念問:「免得他們再來煩你。」
「不用。」殷念旁若無人的從那群目瞪口呆的人旁邊走過去,「我還得守著阮傾妘呢。」
安菀吃驚的捂住了嘴巴。
怒其不爭!
「為什麼她什麼話都不說?」
「她怕了嗎?」
安帝若有所思的看著殷念,半晌,眯了眯眼睛。
隨後看向安菀說:「明日,初段賽。」
「你別靠近她,知道了嗎?」安帝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嚴肅!
安菀猛地抬起頭,盯著安帝。
爹爹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難不成也覺得,殷念是故意殺宋葉的?
不會啊!爹爹不至於這麼蠢吧?
「不必多問。」安帝將閨女的腦袋摁下去,聲音沉沉:「明日到了賽場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