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瞬間就想往鬥獸區走。
可下一刻。
「啊!!!!」和阮傾妘對戰那暗域弟子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你放開我!你個瘋婆娘!」
阮傾妘的長刀,穿透了自己的肩膀,直接扎穿了那人的胸膛。
完全就是一命換一命的兇狠打法。
這還沒完。
他不認輸,阮傾妘就繼續打。
她仿佛沒有痛覺一般,一把抽出自己的長刀,血髓骨沫飛濺。
她眼睛眨都不眨,一個轉身對著他的腦袋又是一刀,飆血爆砍!
那男人被她的殺意震懾住。
完全沒反應過來。
王師看的心驚膽戰,急忙抓住了阮傾妘的手,然後一腳將那還懵著的滿臉血的弟子一腳踹出了戰圈,「丟人現眼的東西!」
這王師又驚又怒。
這人其實實力不比阮傾妘差,甚至單論戰鬥力比阮傾妘還要好呢,畢竟保命的寶貝多,可他……可他竟然在比試的時候被對手鎮住了?
這位王師心底像是被澆了一盆冰寒的水。
但他還得壓著心底的不滿,朝著天空喊:「老夥計們,去一個人看著鬥獸場,那邊要出大亂子了!」
「鬥獸場?咦?行吧你看著這阮家的瘋丫頭,我去那邊看看。」
一道蒼老的女聲悠悠響起,「這阮家的丫頭真是和他們祖上一脈相承的狠,真難啃這丫頭。」
她還有些不舍呢。
「要不我看著這丫頭,你去鬥獸場,鬥獸場感覺沒這邊有……」
一道沖天黑光,將鬥獸場的屋頂掀飛了。
這老婆婆的聲音猛地頓住。
她呆呆的看著那被掀飛了屋頂的鬥獸場,再也不多說廢話,直接瞬移到了鬥獸場上空。
「吼!」
一道身影夾帶著滔天的殺意瞬間占了鬥獸場的一半。
一隻仿佛頭頂日月,足抓地脈的巨大黑蟲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底下的一群暗域弟子已經嚇傻了。
就在剛才。
那個還在『求饒』的小妹妹笑著歪著頭,輕輕對場上那隻『可憐蟲』說:「殺吧。」
兩個字。
戰鬥力超強的六翼白虎就已經被一尾抽飛。
百變根本沒給它喘息的機會。
這玩意兒也能叫神獸?
它身上甚至都沒有什麼血氣,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這裡幹什麼。
切磋?
靈獸之間還有切磋這玩意兒?
獸比人更尊重原始殺戮之道,變強就是吞噬別人的血肉!強化自己的身體!
假神獸!
被成年體殺意困擾的百變就像是一個憋了一年火氣的人,此刻送到眼前的出氣筒,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更何況這齣氣筒竟然還輕敵?
百變招招下的都是死手,很快,那邊的六翼白虎就血染虎皮。
從高空跌落下來。
同樣都是神獸,百變是遠古神獸,遠古中的頂級神獸,這小白虎只是普通神獸,越階擊殺本就不難。
更何況這傢伙竟然還看不起他。
百變已經殺紅了眼。
那六翼白虎在墜落下去的那一刻就習慣性的以為戰鬥結束了。
它還沉浸在突然爆發的戰鬥和突然結束的失敗中。
就發現腰腹一痛。
它發出慘叫。
裂空蟲一口咬住了它的腰,使勁兒的吞噬著它的血肉。
「嗷!吼!吼!」它撕心裂肺的扭動起來。
底下它的主人也仿佛才反應過來。
立刻衝著殷念怒罵道:「殷念!你在幹什麼!」
「這是鬥獸!不是殺獸!」
「還不快讓你的獸鬆口?」
「你個神經病!」
他渾身忍不住打冷顫。
殷念那似乎很好欺負的笑容還在他眼前晃蕩,怎麼就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六翼白虎就奄奄一息了?
這蟲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殷念還是那個笑容,「對呀,鬥獸呀哥哥,鬥獸怎麼能不見血呢?」
「不過你放心吧,我家百變性格溫順,不會真的殺了它的,會給它留一口氣的。」
殷念話音落下。
百變撕扯下白虎腹部最柔軟的一塊精血肥肉,一尾將暈過去的白虎甩到了那男人的面前。
天空像是灑了血雨。
淋了眾人一頭,糊了他們的發,擊沉他們臉上的笑容,讓他們此刻咧嘴的樣子變成了最可笑的小丑。
那老婆婆王師看著裂空蟲:「這不是,這不是已經消亡的種族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還是成年體?」
「成年體……」老婆婆眯起眼睛看著殷念,「膽子真大,這小丫頭,敢留成年體的裂空蟲在自己身邊?」
不怕那天睡覺的時候就被自己的獸抹了脖子?
「不!」
「我不接受!你這是偷襲!你耍詐!」那男人臉色漲紅,聲嘶力竭,「你耍詐!這不算!這……」
「好啊,這不算。」殷念讓百變退後,自己站到了賽台上,「既然你輸不起,暗域輸不起,那我親自來和你比,我的獸肯定比你的獸強。」
「你手上應該也沒比這隻小白貓更厲害的了。」
「來,獸獸不能打,主人來打。」
老婆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著那男弟子,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輸不起啊,這廢物東西!
男人愣住。
隨後咧開了一抹笑,看向四周激動道:「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我沒提!她自己說的!」
他急忙跳上高台。
只是一腳踩上去,就發現上面的血漿已經厚厚的積累到了小腿。
都是龐大靈獸身軀上流出來的血。
那刺鼻的氣味沖的他臉色一白,辣的他眼睛都險些睜不開。
「我們,我們換個地方。」他強忍著喉嚨里翻滾上來的嘔意。
「哈?」殷念吃驚的笑了一聲,「你害怕啊?」
「哇哦。」
殷念忍不住鼓掌,「厲害厲害!你們暗域的人著實讓我開了眼界。」
男人瞬間臉色通紅。
「誰說我害怕了,我這是擔心你害怕!」
殷念卻已經扭動手腕,「那就廢話少說,開始吧!三!二!一!」
轟!
她整個人化成了絕對利刃。
圈勢展開。
化屍用處。
迷天斗遮蓋整個賽台。
男人急忙伸手去擋,左手一個神器,右手一個神器。
「來!」他自信倍增!
即便看不見了,他還能聽聲辯位。
右手神器長劍直接朝著殷念的脖子扎了過去。
殷念一腳踹在他的手腕上。
「哈哈哈哈,我可有兩個!」他左手的大錘子猛地朝著殷念的肩膀砸了過去。
殷念是可以躲開的。
但她沒躲。
這力道……她終於知道阮傾妘為什麼不躲了。
這幫人是在幫她撓痒痒嗎?生怕打死人了是嗎?
咚!
錘子直接砸上了殷念的肩膀。
「你怎麼不躲?」男人愣住了。
下一刻殷念一隻手抓住了男人的脖子,她的肩膀一塊凹陷了下去,她的臉卻如惡鬼修羅!
「嘻嘻,哥哥,我抓到你了!」
涅槃之力爆發!
肩膀瞬間恢復了一半。
殷念就好似沒受傷一樣。
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就是你吧!問阮家算什麼的那人?剛才是你吧?」
又一拳砸在男人胸膛上,咚咚咚咚咚!
打一次,她說一句。
「姑奶奶告訴你!阮家,神域英烈!」
「阮家!學院之首!」
「阮家!人族英雄!」
「憑你個豬包也配質疑阮家?我呸!」
暴力!
殘忍!
血液飛濺。
她真的會打死這男人的。
男人的胸膛已經凹陷了下去。
「廢物!」
「不寫一百次阮字道歉,老子真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