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她也該做出選擇了。」孟陽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看來她是去了原先關押毛毓和孟瑜月的地方。」
孟陽微微皺眉。
旁邊的孟荊倒是來勁兒了。
「你看吧!我就說這尾種不可能把殷念引過來,什麼孟瑜月的血脈,當年我也是看著那賤種死的,一路追殺的事情能有假?別以為整個九尾宗就你長了腦子,就你聰明!」
孟荊眼神發冷。
要不是孟陽在九尾宗十分得人心,還有就是這腦子確實也有些用,他早把他弄死了!
輪得到他來頤指氣使的?
孟陽對他這話半點都不在意。
甚至還低低笑了一聲,那一聲古怪的很,似輕慢似不屑,讓孟荊膈應到了極致。
「宗主不用如此生氣,該著急的是她殷念,不管她的生母是毛毓也好,孟瑜月也好,都在我們手上,我們占盡了先機。」
「雖然她沒有直接選了這條對我來說最好辨認的路,但……最終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她若是直接奔著他這兒來,被孟瑜月的尾種吸引過來的,那什麼都不必說,定是孟瑜月的女兒,靠著血脈氣息尋來的。
而且她定是用了星鬥法衣,畢竟他查過送過去的那一箱資源,她要救人,沒道理不用的。
她一過來,他們這麼多人,自然能直接將她斬殺於此!
「選另一條路也是一樣的。」
正當他話音落下的時候。
一個弟子就匆匆跑了進來,滿眼敬畏的看著孟陽說:「果然,果然殷念穿了星鬥法衣!」
「她去了密室那邊!」
「還將晏渡情的那些眼線都救走了,果然,果然一切都和您說的一樣!」
孟陽還是孟陽。
料事如神啊。
九尾宗的弟子們都覺得無比心安。
「她往哪條路追了?」孟陽露出了一個笑容,到了此時,其實孟陽心中已經有七成確定她是孟瑜月的女兒。
「多半是去了孟瑜月那條路吧?」孟陽緩緩從位置上站起來,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為人子女的,但凡是有些良心的,都不會在知道自己母親即將要變成前線誘餌的時候還能不追上去的。」
「而且我們的車隊可是『刻意』走了沒多遠。」
孟陽的腦子轉的飛快。
旁邊的人面露震驚之色,其實孟陽已經給他們解釋的比較詳細了,可他們還是聽的頭暈腦脹。
只知道殷念現在就是一隻被大網給網住的小飛蛾。
任憑她再怎麼聰明,也躲不過孟陽的這層層算計吧?
眾人跟著孟陽一起往外面走,心底再也沒有半分慌亂和對殷念的害怕。
殷念也是人。
是人,就會有弱點。
可那弟子卻面露遲疑,小心翼翼的看了孟陽一眼,才吞吞吐吐的說:「不,不知道。」
孟陽的腳步一頓。
孟荊也皺眉看過來。
弟子雙腿都要被盯軟了,硬著頭皮說:「她最後追出去的時候,又披上了星鬥法衣,我感知不到她的氣息,不知道她去哪一邊了。」
孟陽眉頭一松。
「沒事,這也在我的預想之內。」
「殷念果然謹慎。」
「可惜啊,我們送出去的東西,我們怎麼會沒有破解之法呢?」孟陽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瓶子,遞給孟荊,「這是能破星鬥法衣的寶物,滴一滴抹開在眼尾處就好。」
「宗主,你覺得孟瑜月和毛毓誰是殷念的母親?」孟陽慢悠悠的帶著眾人往外面走,顯得十分遊刃有餘。
孟荊見不得他這輕狂的模樣。
也根本不信他的話。
孟瑜月當日明明是生了一個兒子,而且早在他們的追殺中,那孩子就已經胎死腹中了。
比起別人推測的虛頭巴腦的。
他永遠更加相信自己眼睛看見的。
「車隊的速度並不快,用陣法我們很快就能到,殷念的速度比不上我們,我們可以直接在路的盡頭等著她。」
「那我,去孟瑜月車隊那邊。」
「宗主勞煩您去毛毓車隊那邊了?」
孟荊冷哼了一聲:「自然!怎麼能將毛毓那邊交給你,殷念肯定會來,就你這實力,能留得住她?哦,我倒是忘記了。」
孟荊緩緩垂眸,視線如冰刺一般落在,孟陽身上,「你都不能用靈力,你不能修煉啊,恐怕人家殷念一拳頭砸下來就將你砸死了,你可記得多帶些人去。」
身後眾人臉色都變了變。
孟陽不能修煉的事情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宗主怎麼?
「好,知道了。」誰知道孟陽只是輕描淡寫的笑了一聲。
兩邊陣法同時亮起,兩撥人都消失在原地。
而外面。
學院和九尾宗的紛爭還在繼續。
誰都不知道在這場看似學院和殷念主導全局的明面下,早就已經變換了形勢。
毛毓的車隊走的稍微慢些。
孟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毛毓車隊的位置。
數百精英弟子和幾十位長老一起押送著一個巨大的罩著黑布的囚車,不斷的往前線的位置趕去。
「宗主!」
那些早就嚴陣以待的弟子們看見孟荊,頓時精神一震問:「殷念抓到了嗎?」
「沒有,怎麼可能。」孟荊冷笑了一聲,「你們守好毛毓,什麼血脈牽引,什麼尾種能吸引來殷念,全都是鬼扯。」
「殷念肯定會選擇來救毛毓的。」
「殷念來救母親,用了星鬥法衣肯定是自己一個人來,學院那邊的人不知道,我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
孟荊舒服的伸了伸懶腰。
但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囚車上。
「這些人不會都被憋死了吧?這可不行,留著她們還能每一日抽點精血出來,不是白費了我餵給他們的續命藥?」
左右現在殷念也還沒來。
孟荊一臉輕鬆的將黑布掀開。
嘩啦。
裡面空空如也。
孟荊愣了一下。
還沒等他臉色大變著急呢。
旁邊的弟子就立刻湊上來說:「宗主別急。」
「孟陽少爺壓根兒沒有往囚車裡放人。」
「萬一真的被救走了呢?」
他從一開始。
就沒有準備給殷念一點救人的機會。
他回來的那般早,又發現了那些眼線。
自然是會將所有殷念獲勝的可能掐斷,直接提前將孟瑜月和毛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
這一次。
殷念沒有活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