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出這話的聲音很輕很謹慎。
除了殷念之外,其他人都聽不見。
殷念沒說話,只是朝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而蝸蝸它們也來到了殷念的身邊,一臉興奮的看著鯉女,再也沒有表露出攻擊的模樣。
這麼明顯的暗示,讓鯉女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她看向旁邊跟著她一起來的人:「你們在外面等我。」
眾人:「??」
「我和她有事情要先聊一聊。」
眾人:「???」
說完鯉女也不管他們,徑直拉了旁邊的殷念就往旁邊走。
殷念任憑她拉著。
只朝等的有些著急了的元辛碎投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鯉女確保周圍沒有人之後。
才激動的一把抓住了殷念的肩膀,她臉色不太好看,畢竟紫晶被啃了一口。
但精神卻很亢奮。
「你的吞噬天賦,是哪裡來的?你和尾種的主人認識不認識?」
鯉女急的冒汗。
殷念慢吞吞的擦掉手上因為打架才染的滿手都是的血漿。
「你說這天賦是怎麼來的呢?」她慢吞吞的看了鯉女一眼,「自然是繼承來的。」
咚!
咚!
鯉女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她想起來了。
之前就有人說過,殷念是從五洲小世界上來的。
當時她只覺得又是五洲小世界,卻沒想過,哪裡來的這麼多巧合。
「尾種的主人,姓孟,叫做孟瑜月。」
「曾經九尾宗的大小姐,對吧?」
殷念不慌不忙,「你覺得她和我是什麼關係呢?」她的眼睛彎起來。
鯉女神情激動,「你不是毛毓的女兒!」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殷念的手,將殷念的手都掐出了青黑色的痕跡,「你是孟瑜月的女兒?」
她那張蒼白的臉上,終於緩緩渡上一層紅潤血色。
殷念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眼,也沒出聲讓她放開。
「那你和九尾宗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可,可毛毓是傻子嗎?她不會否認嗎?」
「這說不通啊。」鯉女的腦子再一次亂成了一團。
「毛毓很在乎的一個人在我手上。」殷念再次開口,「她不得不咬著牙將這口鍋背下。」
原來如此!!
也是!
連她都真的覺得殷念是毛毓的女兒,九尾宗那些人又何嘗不是呢?
鯉女興奮的唇角都上翹了。
孟瑜月的女兒沒有死!
「你剛才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那不就不用打了嗎咱們?」鯉女下意識的說。
可說完,都不用殷念解釋。
她自己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反應過來了。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鯉女此刻情緒真是起起伏伏,非常不穩定,她兩隻手都抓住了殷念的手:「你不說是對的!」
「謹慎是對的!太對了!」
「若是九尾宗的人知道孟瑜月是你的娘,那……」那孟瑜月死定了,還會被加倍再加倍的折磨。
會被九尾宗當成把柄要挾殷念,殷念在無上神域將真正舉步維艱。
「一個人都不能信!」
「你不信我,那也是對的!」鯉女眼睛裡爬滿紅血絲,「我可以起天道誓約,我絕對不會做不利於你們母女安全的事情!」
鯉女當真是和殷念想的一樣。
對身邊的人,那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她知道殷念是孟瑜月的女兒,便字字句句都開始為殷念和孟瑜月考慮。
「除了我之外的人更不能信,知道嗎?」鯉女激動的紅光滿面,「就算是第一學院那邊,你能瞞也要瞞著的,這一個秘密後面拴著的可是你娘親的命,咱們賭不起,也輸不起!知道嗎?」
殷念終於抽出了自己差點被掐斷骨頭的手,「我自然比你清楚。」
「你當時是怎麼拿到尾種的?」殷念眯起眼睛,顯然對這個事情更好奇,「那時候我娘應該是被九尾宗的人抓走了,她的尾種對九尾宗來說是大補之物,怎麼可能被你拿走呢?」
「當時是這樣的……」
鯉女很快就將當時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
殷念越聽臉色越沉。
「當日那些孩子有九成都跑了出來。」
鯉女皺眉,「有一些我還認識呢。」
「甚至有幾個都成了金靈師了。」
當時他們那群人其實也不能算孩子,都比現在的殷念大了,只是被九尾宗打壓久了,像畜生一樣呆呆的過日子。
出來之後,各憑本事,有的人平庸一生卻也幸福美滿。
有的也沒能活下來但在最後也活出了人樣。
更多的卻是像她一樣,都有所成就。
「這些人現在在哪裡呢?」
殷念眯起眼睛,「都能找到嗎?」
鯉女心頭一跳。
「你想做什麼?」她看向殷念,「在倒是都在。」
「可我不確定她們是不是都信得過。」鯉女神情嚴肅,「有知恩圖報的好人,卻也有背信棄義的小人。」
「這我當然知道,誰說我要和他們坦白我的身份了?」和鯉女坦白那也是無奈之舉,一來她確實需要幫手,二來鯉女的能力出色而且這麼湊巧就撞上了,這傢伙還死追著她非得拼個你死我活,殷念才不得不暴露自己。
不過如今看來,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要不是這一次碰到鯉女,她還不知道當年孟瑜月竟然救過這麼多的人。
殷念從空間裡拿出了幾顆補充靈力的靈藥,丟給鯉女,「你先吃了,我看你都要躺下去了。」
畢竟紫晶被啃了那麼大一塊。
「我沒事,我好著呢!簡直是這幾年最好的時候了!」鯉女砰砰的拍著自己的胸口。
心底再一次感慨。
果然是恩人的女兒!
外冷內熱,是個極好的孩子。
她越看越覺得欣慰,將靈藥捧在手心裡,「我會好好珍藏的,就放在我睡覺的枕頭底下,每日睡前親一親。」
殷念:「……別,你吃掉吧。」
鯉女可不管。
她直勾勾的盯著這藥,紅撲撲的一張臉上又露出了幾分病態的笑容。
「話說,你要將那些人都集合起來做什麼?」
鯉女貼著靈藥看向殷念,「你有什麼想法?」
當殷念是敵人時,她只覺得渾身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但若是殷念這樣的人是朋友。
那可真是……省心又充滿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