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冬蟄?冬什麼蜇!振作起來我的寶

  「你給我閉嘴!」

  殷女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找!接著找!」

  晏渡情也黑了一張臉。

  一行人只能接著找。

  晏冥想了想,一把抓住了晏渡情的手:「你去九尾宗看看,那邊有你安排的人吧?你娘親那邊……」

  晏渡情緩緩吐出一口氣。

  「娘親那邊沒事,九尾宗那邊我安排的人已經給我傳音過了。」

  「多虧了殷念說的那句話。」

  「九尾宗那些人怒上了頭,沒怎麼懷疑,畢竟他們認定了殷念是毛毓的女兒,只會覺得毛毓在百歲血裡頭動了手。」

  晏冥鬆了一口氣,「現在就希望那毛毓能抗揍些,可別一個忍不住都招了個乾淨。」

  「她當然抗揍了。」

  晏渡情眼中露出厭惡來,「畢竟之前殷念就提醒我了,毛毓對那個叫青青的特別好,讓我可以試試用青青去威脅她。」

  晏冥眼睛一亮,「你試了?」

  晏渡情沒說話。

  只滿是嘲諷的勾起了唇。

  九尾宗關押『罪人』的密室內。

  孟荊面無表情的聽著毛毓的慘叫聲。

  孟瑜月就綁在毛毓身邊。

  毛毓的慘叫聲也不停的鑽進孟瑜月的耳朵里。

  她不為所動,冰冷的注視著她。

  上一次她差點沒能救回來,最後一滴血都要抽乾了,好在九尾宗到底不願意放過她這一塊能不斷拿出優質『精血』的『養料』。

  用了不少靈藥將她的命救回來了。

  以至於她此刻還能好好的坐著欣賞毛毓痛苦的神情。

  「說!你是怎麼在百歲血里動的手腳!你做了什麼!」

  孟荊都快氣瘋了。

  那幫土匪!

  強盜!

  第一學院那些不要臉的竟然真的讓他開庫拿資源??

  憑那些蠢貨也配享受第一學院的資源?

  偏偏其他數百大宗在這種時候倒是都退了。

  出來攪稀泥,並不想真的和學院交戰。

  「一幫自私鬼,一幫牆頭草!」

  這次出血的最多的就是九尾宗,其他宗門不必傷筋動骨,傻了才會去和學院開戰,雖然他們目前以九尾宗為首,可不代表真的給九尾宗當狗是不是?

  偏偏九尾宗自己不是這麼覺得的。

  越想越怒。

  他又是一鞭子抽在了毛毓的身上,「不說是吧?好好好!」

  孟荊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將你的牙齒一顆顆的撬下來,將你的指甲一片片的拔下來,我看你的嘴到底硬不硬!」

  毛毓害怕的全身發抖。

  她眼前一黑。

  幾乎忍不住就要招了。

  為什麼她要跪在這裡受這些苦?

  而真正要被教訓要被這折磨的人卻在旁邊吃著補身體的靈藥看著?

  「不是,我沒有做。」毛毓氣若遊絲。

  「不是你?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女兒都親口承認了,你驗身時難不成是假的?你女兒竟然還踩在我頭上耀武揚威?呵?代你向我問好?毛毓,我們九尾宗是伺候的你太好了是不是?」

  「給我把她的手指甲先拔下來!」

  她將手指頭攥緊了自己的手掌。

  有兩人將她的手牢牢摁住。

  把她的手指頭一個個的往外掰。

  毛毓快崩潰了。

  就在她忍不住要說出殷念是孟瑜月的女兒時。

  那壓住她一隻手的一個女人用非常非常低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輕說:「噓。」

  「你是想讓青青死是嗎?」

  毛毓渾身一顫。

  驚恐的抬起頭看著這個女人。

  這女人……她不記得了。

  不過是九尾宗可有可無的一個女人。

  生活在底層的女人誰會去記她的臉,可這人……是殷念的人?還是誰的人?

  毛毓渾身發抖。

  見她這個反應。

  女人頓時有把握了。

  和晏渡情還有殷念猜的一樣。

  青青果然就是這女人的軟肋。

  從一開始殷念就覺得奇怪,對青青比對她那些子女都要好。

  果然,聰明人的推測一般都是不會出錯的。

  「毛毓,青青現在可在殷念的手上,還活著呢。」

  「好好的活著。」

  「想讓她繼續活著,就閉緊你的嘴巴。」

  女人說完,又恢復了那老實沉默的受氣包模樣。

  毛毓渾身力氣都沒了。

  手指頭瞬間被抓了出來。

  很快。

  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密室。

  好不容易折騰完,孟荊也出氣完,可毛毓還是半個字都不多說。

  「行啊,嘴可真硬,為了女兒也算是拼了老命了是吧?」孟荊語氣怪異的看著毛毓,「我就看你能撐到幾時!」

  毛毓氣的一陣戰慄。

  要她說什麼?

  她能說什麼?

  她什麼都不知道!

  嘭的一聲。

  密室的門被關上了。

  密室里只剩下了毛毓和孟瑜月的時候。

  她忍不住了。

  毛毓恨恨的看向了孟瑜月,「孟瑜月你可真是好算計啊,你知道青青是我的女兒,才讓殷念綁了青青的是吧?」

  「還有,什麼時候這九尾宗竟然還有你的人了?你可真了不起。」

  「我還是小瞧你了。」

  「明明你才是該受折磨的那個!明明才是!」她尖叫嘶吼。

  孟瑜月神情十分平靜。

  「你說的這些,一個都不是我指使的。」

  毛毓呆住。

  孟瑜月眼中帶著淺光,懶洋洋的朝著她看過來,「知道為什麼受折磨的是你嗎?」

  「因為我的孩子長大了。」

  「我孩子為我想盡了辦法,用盡了手段,我有我孩子護著我,我自然和你不同。」

  另一邊。

  殷念看著元辛碎隨手砸出來的一個巨大的洞穴。

  「你什麼意思?」

  「要帶我進洞穴里把我藏起來?」殷念站在門口,扒著石頭死活不進去,「不行!我們大賽贏了,那些資源都到了。」

  「其中有一件我想要了很久很久的寶貝。」從一開始答應學院大賽的時候,她就是衝著那件寶物去的,作為勝利者的獎勵,她能拿到那個寶貝!

  那寶物能完美的掩藏掉自己所有的氣息。

  有了那件東西,她就可以一探九尾宗!

  「我一定要回去拿!而且我剛才聽見我家老妖婆的聲音了!」

  「我沒時間了,睡睡,有人在等我!」

  「等我辦完了事情,你再陪你進洞,況且好好的,晴天大白日為什麼要進洞?你,你是要冬蟄嗎?

  殷念捧住了元辛碎的臉,「睡睡啊!你清醒一點,你又不是真的蛇!況且……現在是春天啊!要什麼冬蟄快振作起來我的睡!」

  元辛碎靜靜的看著她。

  她一張嘴喋喋不休,可抓著他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啪嗒。

  又有幾塊鱗片悄悄的從他身體裡脫落下來。

  而同一時間。

  押送著殷念那心心念念的寶貝的押送車上。

  坐著幾個穿著奇怪服飾的傢伙。

  「九尾宗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一個穿著淺橘長裙的女人笑眯眯的拍了拍箱子,她眼尾比常人更寬大,裂開像是魚尾撐眼,「這些東西竟然真打算要給第一學院運過去?」

  「不運能怎麼樣呢?」

  旁邊一個捏著幾個球的男人露出了一張詭異的笑,「第一學院也不是好惹的。」

  「嘻嘻,我就喜歡惹那些不好惹的人。」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啊呀,第一學院可怕,九尾宗也可怕,那我們截了第一學院的貨,殺了九尾宗的人,啊呀,我好害怕啊。」

  車子吱呀吱呀的往前走。

  可沿路行來,竟然淋下了無數的鮮血。

  車頂上。

  原本負責將這些東西運送過去給第一學院的九尾宗弟子,一個疊著一個,堆成了小山。

  竟然……已經全都死透了。

  女人說著說著,又抖著肩膀猖狂的笑了起來,「哎呀,你們說,來追殺我們的,是第一學院呢,還是九尾宗呢?」

  「第一學院會是誰來呢?」

  「是不是殷念!」她深吸了一口氣,捂著自己的心口,「我可太想見殷念了,光是想想我就渾身發抖。」

  「殷念啊……」

  女人的聲音拖的綿長繾綣。

  「聽說……她是毛毓的女兒?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她了。」

  女人越說越興奮,她忍不住的一抖。

  身後一條貓尾鑽了出來。

  只是這條貓尾卻斑駁無比,還斷了一截,看著十分可憐。

  旁邊的男人嘿嘿尖笑,「是啊,毛毓,聽說是那一代天賦最好的人。」

  誰知道這話讓女人瞬間變了臉。

  她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胡說!」

  「毛毓算什麼!」

  「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她就像是一個瘋子,在男人戰戰兢兢的目光中,又笑著鬆開了手,「啊,對不起哦,弄疼你了吧?」

  她摸著男人發紅的喉結。

  「但是你不要亂說話哦,那時候天賦最好的可不是毛毓哦,是孟!瑜!月!」

  說起孟瑜月的時候。

  她臉上誇張的笑容都淡去了三分。

  但很快她又開始自顧自的高興。

  「我好期待毛毓的女兒啊,殷念,殷念快來吧。」

  她咚咚的拍著箱子,「你們第一學院贏來的獎勵可在我手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