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隨著腦子裡一陣鈍痛的感覺。
袁澈徹底清醒了過來，眼中那層茫茫白霧也消失了。
旁邊引渡一族的族長已經噴血不止。
旁邊的景泱都準備衝進去將兩人拉起來了。
誰知道老族長還不需要她，「別碰我！」
「我不需要扶！」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是對的！」
「輪迴是對的！」
「神魂不會騙人！」
「她一定是來過這裡，但是時間不對，時間錯了，所以天地規則要抹消她的存在！」
「老子也算是和規則天地叫板過的牛人了。」他滿嘴噴血，「牛啊我！」
說著還去旁邊瘋狂扒拉紙筆。
一開始景泱還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後來看見他不斷的在紙上畫著什麼。
她挑眉詫異，「這人是……他夢中人？」
袁澈心中一動，急忙走上前確認。
雖然在夢中一直沒有臉。
可看見紙面上那女子的容貌時。
他心中的石頭徹底落地。
腦中不斷的響起兩個字。
重複千次萬次。
是她。
袁澈往後仰去。
坐在了凳子上，突然開始大笑。
笑著笑著，又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她在哪裡？」
老者的衣領上都是血。
袁澈抓了一把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
於是又鬆開手。
老者自己也很激動。
「她在來世。」
「雖然你聽起來可能覺得很荒誕，但她並不來自過去，而是以後。」
袁澈臉色微僵。
猛地看向景泱。
景泱說，她忘記的應該是一個孩子。
如果是未來。
那是多久以後的未來。
十年？
二十年？
她什麼時候會生孩子？
生了孩子之後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會出現了嗎？
袁澈的思緒一片混亂，迫不及待的追問：「在多久以後？」
「我不知道。」老族長乾脆利落的搖頭，「能幫你算出這些，已經是靠折損你部分壽元為代價……」
「我不在乎！」袁澈皺著眉頭打斷他，「再開一次陣，我……」
「不行！」老族長臉上笑容微收，拿起旁邊的帕子擦著自己嘴角的血，「你不在意你的壽元，可我老頭子沒那麼大的本事。」
之前他說過，開陣的代價很大。
但是袁澈絲毫不在意。
可他確實沒那麼大的本事。
「我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老頭搓搓自己的手，「哎呀我可真……」
還沒來得及吹噓自己。
旁邊袁澈卻又纏上來，「那你想辦法，讓我和她見面。」
「在以後見面也行。」
「十年不行，一百年，一千年，我不管多久以後。」
「我還在，我就能等。」
「可若是我死了。」
「那你能想辦法，讓我和她見面嗎？」
老族長所有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
他曾聽聞，獻族的人在『情』這一道上。
是有些痴的。
可傳言畢竟不可信，他覺得是誇大了，如今看來並沒有任何誇張的意思。
反倒是還太過收斂。
「這般秘書，我如今還做不成。」
袁澈並不吃驚。
緩聲說：「那就等到你能做到為止。」
「你若是答應了我。」
「以後你們這一族修煉的資源。」
「都由我個人來出。」
「只要你能讓我和她，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