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3章 畫萱的報復

  景皇臉色越難看,其他人就越高興。

  「哼。」

  「母樹,你別得意的太早。」

  他臉色蒼白,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太過狼狽的神情。

  可被捆束著的身軀發僵發硬是無法掩藏的。

  「你們想知道什麼?」

  景皇咧開嘴,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雖然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就是了。」

  母樹平靜的盯著他看。

  景皇最討厭母樹露出這副神情。

  不管他如何抓狂,丟了情絲的母樹都不會做出任何反應。

  阮傾妘她們站在母樹身後。

  眼神里情緒倒是豐富。

  「母樹,這傢伙嘴巴想必要硬一會兒。」

  阮傾妘聲音微沉,「殷念說,先不必同他多說。」

  「折騰上一陣子,等他求我們來問他了我們再來。」

  不然只怕景皇還弄清楚現在的情況。

  做著他們要求他開口的美夢呢。

  景皇冷嗤了一聲。

  就在他打算開口嘲諷的時候。

  便聽見旁邊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姑娘,端著一張溫婉無害的笑臉,對著母樹遞過去一件東西。

  是一根長筒針。

  「母樹。」

  她聲音溫和,極力推薦自己的東西,「這是我專門為了今天做出來的東西。」

  「將這根針插在他的脊椎里。」

  「可以將一切痛苦提升數百倍。」

  景皇眼瞳猛地一縮。

  他認得這個該死的女人!

  這女人會煉製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器,她是畫萱。

  「該死的賤人!」

  「和殷念一樣的畜生!」景皇看著那根粗長的針,臉上青筋密布,整個人嘶吼著要朝著畫萱衝過來。

  畫萱臉上笑容微收。

  看著他滿臉殺意的衝過來,畫萱一動不動。

  旁邊的阮傾妘想要動手。

  卻被畫萱抬手制止。

  「沒事的,阮首席。」她語氣平和從容。

  而就在離畫萱還有一拳距離的時候,那些捆束在景皇身上的鎖鏈猛地拉緊繃直。

  他再難前進一步。

  只能滿臉憤怒的看著畫萱。

  而隨著鎖鏈的繃緊,無數銀紫色的光芒從鎖鏈上散發出來。

  沒入景皇的身體裡。

  他口中溢出了難耐的吼聲。

  身上一點勁兒都使不出來了。

  畫萱手上出現了第二根鋼針。

  她看著在自己面前慢慢跪倒下去的景皇,彎腰,蹲下身與他齊平。

  冷冷看著,突然展顏一笑:「別掙扎了。」

  「這鎖鏈是我特意為你制的。」

  「它有多長。」

  「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畫萱低下頭俯視他,就如之前那些蟲族,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俯視殷念,俯視他們所有人一樣。

  畫萱的手落在景皇的背後。

  隨後。

  她猛地用力一插。

  那長針就刺入了景皇的脊骨之中。

  鎖鏈帶來的痛苦瞬間疊加數百倍。

  這讓渾身靈力被壓制的徹底,痙攣不休的景皇越發痛苦,翻著白眼躺在地上。

  「你們蟲族,曾經圈養我們。」

  「然後,因為你們的算計,念念從小被養在鬥獸場。」

  「有人拿了她的脊骨。」

  「我覺得,這種痛苦,你也該嘗嘗。」

  她用食指斯文的將一縷鬢髮攏入自己的耳後。

  景皇垂著頭。

  鮮血一滴滴從他的七竅流出來。

  他很想撕開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可他現在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畫萱已經站起身離開了,他只能垂著頭從鮮紅的視線里,看著畫萱的裙擺越走越遠,一步三盪,似乎心情很好。

  「母樹。」

  她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念念說了。」

  「景皇這麼多年在蟲族養尊處優,以前那點骨氣和血性都早就被安逸和奢靡的日子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以為自己很有骨氣,會對我們的手段免疫。」

  「其實啊……」畫萱拉長了聲音,眼尾餘光不屑的掃過景皇,「他高估自己了。」

  「他什麼都不是。」

  景皇想反駁。

  但痛感已經讓他再也發不出聲音。

  「剩下那一根針。」

  「也被阮傾妘刺入了他的身體。」

  第二針下去。

  景皇看起來更半死不活了。

  「不過光是這樣折騰也沒有用,咱們的時間也很寶貴。」

  畫萱皺起眉頭,「能不能做點廢物利用呢?」

  「殷念還沒來嗎?」

  就在她這話落下的時候。

  外面走進來一個身影。

  「來了,剛才和引渡村的人處理了點事情。」

  見到殷念的身影出現在洞口。

  畫萱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連地上的景皇都忍不住要忍著劇痛抬頭看向殷念。

  可下一刻。

  一隻腳卻踩在了他腦袋上。

  『咚』的一聲。

  將他的腦袋踩進了地底。

  殷念看著從腳下流出來的血。

  轉過身對著外面一群人招了招手。

  「進來。」

  她說完。

  外面才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周少玉掃了一眼。

  發現都是一些不認識的面孔。

  他們頭上戴著草帽,手上腳上還有乾濕混雜的泥點子。

  一走進來就瞧見母樹帶著一群大佬,頓時有些忐忑不安的低下頭去。

  即便周少玉不認識他們,但也能看出,這群人應該是領地里,常年在田地里勞作的那批人。

  「殷念大人,我們,我們還要去收豆角呢,你叫我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啊?」

  其中一個看起來稍微膽氣大點的男人硬著頭皮走上前問。

  他們本來都在地頭幹活呢。

  要知道要不容易毒瘴沒了。

  糧食又活過來了。

  他們得抓緊給那些糧食澆澆水,施施肥才行。

  誰知道他們才弄了兩鋤頭。

  就聽見領地那邊很多人在喊他們。

  說是殷念找他們這批種地種的最好的過去,有事情要和他們商量。

  他們一聽這話嚇壞了。

  雖然知道殷念不是那種兇狠無情的大人,甚至因為有殷念,才有如今的優勢。

  可他們是後勤中的後勤。

  思來想去也不該和殷念有什麼牽扯上的事情。

  抱著這樣忐忑的心情,他們來到地牢里。

  結果就發現這裡不僅有殷念。

  領地上數得上號的強者,包括母樹都在這裡了。

  更是嚇的話都說不順暢。

  正忐忑著。

  他們突然聽見一聲哀嚎慘叫。

  還不等大家抬頭順著慘叫的聲音去看。

  只見一塊血紅色的肉,被拋到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