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怎麼？」奴女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對殷念恭敬的道：「需要奴婢們做什麼嗎？」
見殷念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奴女咬著牙跪了下來，將腦袋恭恭敬敬的磕在地面上。
「我們都是奴隸，不管誰做主人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差別，不。」
這個奴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勇敢過：「還是有差別的，帝後在時，殺的是我們奴人，您，您來了之後，殺，殺的是帝後！」
殷念：「……」她竟然從這個奴女的口中聽見了一絲絲興奮的情緒。
「如果皇宮中沒有主人了，我們就會被二次發賣。」
奴女說完，大廳中所有的奴隸們都跪了下來。
「請，請姑娘不要將我們賣出去。」他們神情蒼白。
他們知道，殷念很強，背後的勢力匯聚會更強，可能就是因為殷念太強了，反倒是不會將他們這些奴隸放在眼中，不放入眼中，其實就不會折磨他們。
而帝後呢？
她日漸暴躁，尤其在成為肉鼎之後，就只能從打殺奴隸的瞬間凌虐中獲得剎那快感。
反正不會有人將奴隸的命當命，至少殷念過來之後，並沒有傷過他們這些奴隸不是嗎？
大家決定賭一把。
殷念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這些奴隸身上。
她知道，皇宮裡的奴隸有好也有壞，她曾經在八歲那邊得到了一個奴隸給的一小碗水，可被人發現後，那個奴隸就被打死了。
她也曾被蘇琳嬿他們身邊的有體面的奴隸打過罵過。
「請姑娘收留我們。」奴隸們顫抖著聲音說。
長老破口大罵，「一群卑賤的東西……」
只是還沒罵完，就被獸人們拖出去了。
鬥獸場終於要重新開始了。
「看你們表現。」殷念淡淡的掃了奴隸們一眼，當然，那些欺負過她的奴隸，自然是不能活著的。
長老們不懂。
為什麼殷念對他們如此惡毒，對這些奴隸反倒是心平氣和的？
可他們沒有時間去深思了。
因為尊貴的長老們已經被扒掉了衣服，露出了自己的大肚腩和老樹皮一樣的肌膚。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們！」
「你們這些下賤的奴隸！」
「該死，不許碰我們。」
沒錯，被廢掉了靈力之後的長老們，是由奴隸們摁在地上剝衣服的。
為了讓殷念感覺到他們是有用的。
奴隸們剝的那麼認真，剝的那麼深……
元辛碎坐在座椅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面亂糟糟的場景，「念念。」
殷念轉過身。
「你打算怎麼做？」
他指的是叫出蘇琳嬿的事情嗎？
殷念輕笑了一聲，「她蘇琳嬿現在不是五洲第一天才嗎？」
「五洲第一天才，自然是要面子的。」
殷念眸光發冷。
「來人。」
「把白靈吊起來，懸於皇宮大門之上。」殷念一字一句，聲音響亮，「昭告四方，萬獸國易主了，她蘇琳嬿要是想救母親，就給我過來！」
奴隸們不敢不聽從。
甚至還帶著幾分雀躍和大仇得報的笑容。
他們毫不憐惜的將人給拖了出去。
殷念一腳踹翻了王座。
掃了一眼這困了她十八年的地方。
眼眸微微變深。
「其實我不只是想要抓住蘇琳嬿，你明白嗎？」殷念看向元辛碎，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像是冷厲的冰刃相互碰撞。
又只有彼此才能懂的默契。
元辛碎撐著臉，眼睫投下的陰影輕輕顫動。
「恩。」元辛碎直視殷念的眼睛，「你想把萬獸國的王給找出來，是嗎？」
殷念輕笑了一聲。
「是啊。」
「我想看看，是多了不起的男人。」
「自己的老婆都變成肉鼎了，國家都破滅了。」
「還能安安穩穩的在那閉死關。」
殷念動了動手指。
與此同時，她心底也有疑惑。
那個被困在山洞裡的男人，和萬獸國的王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
這兩人到底誰才是她的生父，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麼她和萬獸皇室有什麼關係。
殷念垂眸。
元辛碎看了她一眼。
「念念，你會希望蘇降是你的父親嗎？」他問。
殷念眼眸顫抖了起來。
她抿緊了唇，嘴硬道：「我倒是希望我父親已經死了，是因為不可抗力才離開了我和我的生母。」
若是有別的理由。
無異於殺她第二次。
元辛碎聞言，突然站起身走過去，手指撫摸過殷念的眉眼，「無論誰是你的生父生母，他們是怎麼樣的人都沒關係，你只要知道，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就好。」
殷念彎了彎眼。
只是下一刻。
元辛碎仿若無意般的突然問：「你在這裡生活了十八年，前十八年就沒有人幫你嗎？」
「有的。」一些小奴隸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她一點點的照顧。
讓她多喘息幾口氣。
「哦？」元辛碎眸光加深，「男人還是女人？」
「有男人有女人。」殷念眼神沉下去，「不過都死了。」
皇宮的奴隸啊，一年可能就要換一批。
因為主人暴虐，他們的血染紅了皇宮的地磚。
「是嗎？」元辛碎緊捏的手悄然鬆開，「我們出去看看吧。」
「客人們應該都到了。」
而就在殷念和元辛碎走出去的時候。
她沒發現自己手臂上的蓮花印記微微扭曲了一下。
……
第一學院。
靈虛境之中。
幾人沉著一張臉圍坐著。
「首席。」有人悄悄的瞄了一眼阮傾妘，「殷念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來咱們這兒了。」
「她，她是不是把咱們給忘記了？」
阮傾妘旁邊的小辮子老師頓時就炸毛了，「怎麼可能！她一個小世界的人，怎麼可能在得到金色蓮花印記之後，不想著天天往咱們這裡跑呢？」
「這可是無上神域！」
「是那些小世界的人拼了命都想要修煉到大神境之後飛升的無上神域！」
小辮子老師說的激動，唾沫橫飛。
「她怎麼可能對我們第一學院無動於衷呢！」
「沒看見別的預備生恨不得一天八百次的往咱們學院跑呢？」
「而且還搞了個什麼王二狗的名字，我都根本想不到她竟然是你選上的首席預備。」
小辮子發出了真誠的疑問。
「傾妘，她是給你下了降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