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0章 各自的努力

  「殷念!」阮傾妘冷著臉,「別中計。」

  「中什麼計?這只是規則。」頂皇攤手,「你們也可以永遠在這裡待著。」

  「反正不到最後一刻。」

  「我們都不會被釋放。」

  「讓我看看,母樹領地最精銳的部隊可都在這裡了。」

  「你們子樹領地那些人可怎麼辦呢?」

  「他們會是我們蟲巢里那些精銳蟲族的對手嗎?」

  他這麼一說。

  殷念才發現,蟲族這邊並沒有把所有的精銳部隊都帶來。

  白娘娘那邊的人都崩潰了。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我們和蟲族聯手吧。」

  「必須和蟲族聯手。」

  「不能真的坐以待斃!」

  「艹,弄死她們!」

  抓瞬間,他們就違背了之前和殷念做好的約定。

  不過對這些人來說,這才是常態。

  「念念。」沒有跟著一起進來的蘇降差點不管不顧的衝進去了。

  還是靈崑用力的拉了一把,「你想讓你女兒前功盡棄嗎?」

  「她進去就是被頂皇逼的!」蘇降身上真火不受控制的冒起,「你還看不出來嗎?頂皇就是逼念念進去,從第一局就設好了。」

  「第二局,他就是要讓念念徹底蟲化。」

  「第二局失敗,還有第三局等著她!」

  「他要讓我的念念親手殺死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們!」

  「還有……她自己的母親。」

  蘇降痛苦的抓著頭髮。

  孟瑜月就坐在看客台上,此刻看起來比他仍要鎮定幾分。

  「你都能想清楚的事情,你以為殷念想不到嗎!」靈崑一聲厲喝,「清醒點!」

  「我兩個女兒,我的妹妹,都在裡面!」

  「雖然我很不想說這句話。」蘇降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有能力破局的,或許只有殷念了。」

  不是殷念,就是母樹。

  「你就不要進去給她添亂了。」靈崑壓著內心的難受焦慮,安撫著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真火暴動的蘇降。

  蘇降聽了這話才勉強定下心神。

  「子樹領地那邊只能靠我們兩個了。」

  「是啊。」靈崑緩緩吐出一口氣,「至少不能兩邊都讓頂皇這麼得意才行。」

  頂皇此刻確實是很得意。

  他很想從殷念臉上看見驚慌失措的神情。

  可偏偏殷念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既然你想看這場好戲,那就看吧。」

  「不過你可要想好。」

  「我的戲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你會支付,相當,高昂的代價。」殷念聲音冰冷。

  頂皇笑了笑,「那我拭目以待,你到底會讓我付出多高昂的代價。」

  殷念冷笑了一聲。

  手上抓著的刀直接飛射而出。

  瞬間斬下了一個白娘娘領地的人頭。

  濺開的第一滴血讓整個賽場頓時變得混亂起來。

  白娘娘領地的人毫不遲疑的和蟲族那邊的人匯合,扭曲著臉高喊,「先殺了殷念!」

  獸王龐大的身軀往中央賽台一跳,咆哮震天。

  瞬間在衝過來的蟲族洪流中廝殺出一條血路。

  場面混亂成一團。

  而其中,最顯眼的是殷念。

  元辛碎兩隻手死死撐在光罩上。

  都沒有用。

  不管他有多想代替殷念站在那個萬人緊盯的位置,可頂皇的目標卻從未改變。

  他是一個很難被迷惑的人。

  說不定……他也懷疑滅天大帝是他們這邊的人了?

  只是他再能耐。

  也想不到所有人都能學法則,所以一時之間想不通他們怎麼組織起來那麼強的隊伍。

  「念念。」元辛碎輕聲,他看向了頭頂那柄長劍。

  他並不害怕被長劍洞穿。

  更擔心殷念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元辛碎的視線不斷的追隨著殷念。

  毫無疑問,殷念是整個賽場上最耀眼的人。

  只要她想,她可以輕易的取下任何一個人的人頭。

  只要她想……

  元辛碎突然皺了眉頭,更仔細的觀察著整個賽場。

  突然,元辛碎不知是看到了什麼,猛地收回了目光。

  「母樹。」元辛碎用手摸了摸懸在頭頂的長劍,「我們要就這樣看著嗎?」

  「總得做點什麼吧。」

  「別像個傻子一樣待在這裡。」

  說著,他抓著長劍的手猛地爆發出極強的白光。

  這白光籠罩住四分之一的賽場,就像是籠罩上了一層白霧一樣。

  他的精神力不斷凝聚起來,又被光罩上的規則給擊潰。

  但他又再一次迅速的凝聚精神力。

  如此反覆。

  「都告訴過你們了,做這種無用的掙扎是沒有意義的。」

  頂皇神情未變,「當然,你們想做也可以做。」

  「畢竟挑釁規則,到頭來受傷的是你們自己。」

  母樹看著那一圈擴散出去的白光。

  卻也無視了頂皇的話,用背後伸出來的枝條握住了長劍。

  一瞬間,和白光一樣濃烈的淡綠色光芒也籠罩了四分之一的賽場。

  而母樹也沒忘記叫人。

  「白尋。」

  在旁邊只盯著芽芽一個人看的白娘娘肩膀猛地顫抖了一下。

  他下意識看向母樹。

  就像是一隻大狗回應許久不見的主人一樣。

  「你也做。」母樹看了他一眼。

  白尋的手指都顫了一下。

  頂皇看見白尋這個沒出息的東西,竟然就被母樹看了一眼,被說了這麼三個字後。

  一臉笑容的抓住了自己頭頂的長劍。

  同樣是白色的光芒綻放。

  現在四分之三的賽場都被籠罩了。

  當然,這並不影響底下的大家廝殺。

  「呵。」頂皇一臉無語的看著白尋,「真是這麼多年了,還改不了這個當狗的習性。」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扭頭,卻瞥見旁邊的南卉臉色蒼白。

  「怎麼了?」

  頂皇看著南卉,聲音溫柔,「是覺得圓盤裡悶嗎?」

  南卉搖了搖頭。

  她在他對面坐下。

  「您,不害怕嗎?」南卉看著他頭頂的長劍。

  「您現在已經傷的很重了。」不管南卉心裡是怎麼樣的想法,至少此刻面上做出來的神情是擔憂的。

  「放心吧。」

  頂皇伸出手,用那隻還算是乾淨一點的手,抬起沒有染血的手背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

  南卉被他的視線看的頭皮發麻。

  「這一次,我不會再留下你一個人了。」

  「我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