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忍不住嘴巴開始發苦,她深吸一口氣,「沒關係,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她睡睡做的飯。
再怎麼樣都得吃下去!
吃下去才能真女人!
只是沒想到殷念都已經做好吃的準備了,可這次元辛碎卻沒有徑直往山洞裡走來。
而是拿著這包著的東西徑直走向了毫無準備的母樹。
將手上的東西非常自然的遞過去:「給你。」
殷念:「???」
母樹:「??」
周圍的人:「!!」
殷念喃喃道:「難不成是我猜錯了,這不是什麼剛做出來的飯?」
不得不說,其他人也是在這麼想的。
可母樹解開外面那一層包裹的荷葉時。
看見了裡頭的炭烤兔子,烤的已經和炭沒有區別了。
母樹抓起這根筆直的兔子炭,在旁邊自己的主枝上敲了敲,發出了清脆的邦邦聲。
其他人大驚失色。
「元辛碎!你怎麼能毒殺母樹!」這種東西和毒藥有什麼區別!
元辛碎:「……」雖然不是他做的。
但是他還是感覺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這種東西他這種廚房天才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元辛碎投以冷淡一眼,轉過身對著母樹,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這是芽芽拿過來的。」
母樹果然正眼看了過來。
「只是當時我以為芽芽是要拿給殷念。」
「但是後面她聽我說你不是『滅天大帝』後,就失魂落魄的逃走了。」
「我猜,她以為之前是你救的她。」
「或許應該說,她更希望是你救的她。」
「所以給你送了點小禮物。」
「東西我帶到了,畢竟我收了她給的東西。」元辛碎還想著給念念把資源送過去,說的差不多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至於母樹吃不吃。
什麼反應。
這個都無所謂。
但他無所謂,走進洞中,就看見殷念整個人沒在水裡,還在咕咚咕咚冒泡泡。
她在水下抓著自己的腦袋。
元辛碎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眼睫微微動了動,「你就這麼失落?這一看就能吃死人的東西,不是送給你的,你還很難受嗎?」
殷念的半個頭露出了水面,盯著他不說話。
元辛碎心道果然,「還是你覺得本來是你做的事情,被她算在了母樹頭上你不高興?」
「你就那麼喜歡那個綠茶精?」
殷念剩下的半個腦袋也露了出來,張口說:「原來你知道那個能吃死人啊?」
元辛碎一愣。
發現殷念的著重點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回事,兩人好像在各說各的。
殷念聲音微微拔高:「原來你能分出看著好吃和不好吃啊?」能分出別人的,但是分不出自己的嗎?
要知道每次她都吃的痛哭流涕。
「我怎麼會分不出。」元辛碎先是順口回答。
隨後反應過來臉色一變。
「念念!」
他的神情竟然比之前還要受傷幾分,「你什麼意思?」
……
「爹,你說她是什麼意思?」芽芽的哭嗝兒好不容易才不打了。
她紅著眼睛,聲音洪亮的問:「那女人明明知道我在那裡,還要拿枝條抽我們。」
「她也不是滅天大帝,都是我們想錯了。」
芽芽說著說著又哽咽了,「她還是很討厭我,我也要討厭她!」
白娘娘覺得心焦,「不是抽你,是抽爹爹。」
「你娘怎麼會討厭你呢?」
「她只是還在恨我罷了。」
芽芽抹了一把淚痕拔干拔乾的臉,騙鬼呢?當時她也站在那裡,可沒見那女人手軟一點,她現在腦子裡的水已經都被她晃蕩出去了!她無比清醒!
「算了,那個女人也不重要了!」芽芽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袋,「那個滅天大帝竟然敢打我!」
「我肯定要打死他的!」
白娘娘聽見這話,神情也嚴肅起來,「爹的人借給你用。」
「不!」
「你的人就是你的人,我不用!」誰知道芽芽卻抗拒的很明顯,而且拒絕的很迅速。
看見白娘娘露出有些驚訝的神情,芽芽才抿嘴,過了一會兒才解釋:「我會自己找人的。」
白娘娘知道是之前的事情讓芽芽有些心結,最近也沒看見芽芽吃那些藥了。
他沒有勉強,現在他知道有個殷念在虎視眈眈,準備隨時挑撥他和芽芽的關係,也不願意將女兒逼的太緊了,之前他方寸大亂才讓殷念有了可乘之機,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第二次。
可他卻不知道芽芽這句話的意思卻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她說的這句話,並不是她會去找滅天大帝的意思。
而是她會組建自己人手的意思!她覺得殷念說的對!女人的腦子裡不能總想些沒用的東西,女人還是得有自己的勢力,人馬!
芽芽當天晚上就收拾好了東西。
出發去了昭昭所在的子樹領地上。
她在領地外圍,看著昭昭他們領地上的那顆子樹,它散發出淡淡的光暈,比起她和母樹的差了不知道多少倍,一層薄薄的光芒籠罩在子樹領地上空,芽芽覺得自己一巴掌就能打死它。
「哼。」
「這麼弱的子樹,能將領地發展好嗎?」芽芽摸著自己尖尖的下巴,頭頂上的三片葉子抖啊抖。
「它的坑看著怪合適的。」
「實力不強,坑倒是挖的好。」
芽芽手指頭扣了扣,眯著眼睛自言自語:「正適合我紮根呢。」
這邊,殷念好不容易安撫好元辛碎。
繼續泡在藥池裡吸收藥力,元辛碎卻看著殷念問:「你都不擔心那個綠茶精嗎?」
殷念吐出兩個泡泡,含糊道:「如果她還以為是母樹幫的她我才會擔心。」
「老在這周圍晃蕩,我怕母樹真對她動手了。」
「只要她不過來晃蕩就行。」殷念嘆了一口氣,她不是不希望母樹和芽芽能找到一條合適的路,只是這路並不好找,尤其在母樹已經沒了情絲的情況下。
「而且芽芽實力很強,哪裡都能去。」殷念想了想,加了一句,「我們芽芽還是很乖的,不會做大動作,放心吧。」
她看向外面母樹的樹冠上。
母樹幻身坐在最高處,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手邊是一隻兔子黑炭。
上面有塊小小的缺口和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