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芽芽學壞了

  母樹的樹枝直接就將元辛碎一把挑到一旁。

  兩人都覺得對方是沒出息的傢伙!怎麼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察覺(拒絕)!

  元辛碎拍了拍殘本上的灰塵。

  緊緊抿著唇不說話,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氣炸了的河豚,還帶著滿身不扎手但卻嚇人的刺。

  周少玉和阮傾妘等人卻不會讓他繼續保持不說話的樣子,「殷念去哪兒了?」

  「現在白娘娘和頂皇都在外面。」方曦有些緊張,「念念姐姐是去救芽芽了嗎?會不會太危險了!」

  「她肯定有她的辦法。」阮傾妘倒是比他們冷靜很多,看著外面道,「殷念肯定不會直接對上他們的。」

  但芽芽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雖然她在別人面前並沒有表現出來。

  可在外面呼吸的每一個瞬間,對芽芽來說,代價都是非常昂貴的,甚至比她剛出生的時候還要越發嚴重。

  她頭上原本還精神抖擻的小苗也慢慢將兩片葉子垂落了下來。

  「芽芽?」白娘娘神情緊張的抓住她的手,「我們回家去。」

  可他剛帶著芽芽剛往前走了兩步。

  面前無數蟲族就將兩人攔住了,跟著一起過來的千色堂主立刻露出了緊張的神情,想要將白娘娘攔在自己身後,卻被白娘娘用手撥開了。

  頂皇似笑非笑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損壞了我兩個資源地,就想這樣走嗎?小芽芽,是我太疼你了是吧?」

  「你也不是孩子了,怎麼盡做些孩子的事情,讓乾爹傷心呢?」頂皇眼下積攢的陰鬱異常明顯。

  芽芽聽的一把火就從腹中燒了起來,「誰是我乾爹?」這年頭怎麼總有想要亂認親戚占便宜的人?

  頂皇神情從容,「你能活到現在,我可是幫了你爹爹大忙的,稱一句乾爹不過分,我為你做的事情,可比你想像中的多多了。」

  可不管他說什麼,芽芽腦袋上的葉片始終在外面延伸,慢慢長開,捂住了兩邊的耳朵。

  不聽不聽,醜八怪念經!

  但她再不願意聽,盒子裡越來越少的資源卻容不得她任性,白娘娘知道芽芽現在必須得回去了。

  「頂皇,資源地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但絕對不是芽芽。」白娘娘肯定道,「你還是去查查扶枝那邊吧。」

  「母樹那邊,都有我的蟲族守著,他們本就自封著,你的意思是,隔空打了我的資源地嗎?」

  「那也得他們中有這樣實力的人才行。」頂皇是不信的。

  第一次也就罷了。

  他毫無準備,被那背後的人捅了一刀也就罷了。

  可第二次他派遣了很多人看著兩邊,事實就是母樹那邊的領地沒有人出去。

  而芽芽卻出去了,且這世上能將冰用的如此強的屈指可數。

  頂皇的驕傲來自於他對這個世界的掌控,認知,但這也是他自負的一點。

  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容易去想一些額外的可能,因為他會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這個世界。

  「誰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賊喊抓賊呢?」芽芽的葉片翹起來了一些。

  「又或者說,這世上本就是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強者。」

  對世界認知的還很淺的芽芽就是一個思維會打開的人,反正第一次雖然是她凍的,第二次肯定不是。

  那不是她,就是別人。

  有別的強者不是很正常?

  「一切皆有可能!」芽芽冰冰涼涼的吐出一句,「但是你這個傻子不知道罷了。」

  南卉從裡頭悄悄摸出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這句話。

  她差點笑出了聲。

  好在及時忍住了。

  南卉出來了,其他蟲族都給她讓開了路,很快芽芽就看見了這個對她充滿善意的女人。

  南卉親昵的靠在頂皇身邊,待在她身邊這麼久了,現在南卉已經非常習慣這種『妖妃』的樣子了。

  她知道是自己送去的那滴血起了作用。

  第二次冰封肯定是殷念他們做的。

  但是現在頂皇誤會是芽芽了。

  她看在眼中,卻在心中猜測,難不成殷念是故意將芽芽推出來?

  可殷念怎麼算的這麼准?

  正好第二次冰凍資源地的時候,芽芽就出去了呢?

  神了啊殷念!

  「神經病!」蝸蝸的精神體趴在殷念的肩頭,「頂皇那臭不要臉的竟然敢說自己是芽芽的乾爹?看不出來他竟然是這種人?」

  「就算是按照之前的輩分來,他管母樹喊老師。」

  「那芽芽是母樹的女兒,他這老小子不會也是覬覦咱們母樹吧?悄悄在那兒占輩分便宜。」

  蝸蝸覺得這些男人真是一個塞一個的噁心!

  「他不是母樹的學生,他不配。」殷念聲音冰冷,直接否了蝸蝸的說話,「當然也不會是芽芽的乾爹,你看芽芽認嗎?」

  遠處,芽芽往空中嫌棄的『呸』了一口唾沫!

  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嘴巴一撇學的惟妙惟肖。

  白娘娘看的眉頭大皺,他的芽芽在他的教養下,從不會做這種『粗俗』的動作。

  這才出去幾次,就跟著外面的人學壞了嗎?

  芽芽卻覺得神清氣爽。

  她跟著昭昭他們那幫小孩子學的。

  昭昭的朋友說:「有的時候罵不過對方的時候,你就呸一口,直接氣死他!」

  真好用!

  至少頂皇的神情確實不好看。

  芽芽和母樹很像,但其實兩人的性格現在正在走向兩個類型,或許說以前的芽芽和母樹有更多的共同點,但現在的芽芽就好像是一塊白布進了一個大染缸里,會成為什麼顏色完全只能取決於自己的想法。

  遠處,用精神力悄悄看著的殷念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可不是我教的。」

  「很顯然,是別人教的。」

  蝸蝸狐疑的看著她,但殷念已經帶著蝸蝸來到了一處位置。

  「嗯?要選擇這裡嗎?」蝸蝸直起身子,疑惑道,「這裡離蟲族和白娘娘的領地都很遠啊。」

  蝸蝸比了比距離,「聲音會傳過去嗎?太遠了他們聽不見怎麼辦?」

  而且他們兩邊的資源其實主要是靠就近的資源地主供起來的,破壞那些的對他們的打擊明明更大,可殷念卻不選擇那些資源地。

  「就這裡,這裡是好地方。」

  殷念下意識的去掏龍刀。

  可卻掏了個空。

  她輕笑,忍不住無奈道:「我忘記了,龍祖現在在畫萱那邊,還沒出關呢。」

  「算了。」

  「就我自己來吧。」

  她伸出手,兩手上開始冒出森森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