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緋挑眉,「倒是還有兩三個,你要怎麼樣的?」殷念怎麼突然問起其他二世祖了?一個就夠紅緋頭痛眼睛疼的了。
「好色的,有嗎?」殷念笑著問,「不只要好色,還要和他一樣,被寵的非常沒有自知之明,又膽大包天,覺得這世上沒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有。」紅緋想都不用想就報出了一個名字,「巨骨堂堂主的兒子,和他簡直就是一個路子上的人,不過,這一家和妄家的關係不太好,而兩個非常相似的人,一般不是臭味相投的聚集在一起,就是互相針鋒相對。」
殷念點頭,腦海中一個想法慢慢成型,「紅緋姐,我拜託你兩件事情行嗎?」
她的手指落在自己癒合的傷口上,「給我準備點能快速恢復實力的藥,藥性兇猛也沒關係。」根寶從她指尖躥出一根鬚鬚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逞強,但是又被殷念摁了回去。
「還有那個堂主兒子,想辦法將他叫到這裡來,叫過來,而且要大動靜一些,讓大家都知道他來了,若不是孤身一人來就更好了。」
「難嗎?」她看向紅緋問,「若是難,我再想想別的法子。」畢竟這裡現在能動用的人獸太少了,若不是紅緋在這裡,殷念恐怕也不會直接深入大本營,而是會想辦法在萬尖山那麼下力氣,只是那樣就慢了些。
「不難。」紅緋抬手擺了擺,「好歹我在這裡裝了這麼多年,這點事情我還是辦得到的,手上也有些能用的人,雖然不多,但是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絕對不會背叛的。」
她和墨臨白之前能受到母樹的重用,現在又在白娘娘眼皮子底下活了這麼久,自然不是蠢的,也不會一點手段都沒有。
「我現在就去辦,藥我也能給你拿來,但是你悠著點,不到關鍵時刻別吃。」紅緋露出擔憂的神情,「我還是那句話,救人重要,可保全自己也重要。」
「我知道。」殷念用力點頭,紅緋說的並沒有錯。
兩個姑娘相處的極好。
又有共同的目標,也能聊到一處去。
可另一個地方,同樣有著一樣目標的兩個男人就不是那麼好了。
已經接到人的墨臨白繃著一張臉。
走在他身邊的元辛碎同樣面無表情。
只有兩人的腳踩在碎葉上的聲音。
墨臨白憋了半天,決定打破沉默,「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魔族的墨臨白。」
元辛碎對他是有戒備和提防之心的,本想直接點頭。
但一想到,殷念在離開之前,還一臉擔心的叮囑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面對唯一的情報來源,心中有提防的同時也要積極點,待人家也溫和些。
於是轉過身面對著墨臨白點頭,聲量稍加了些:「嗯。」
很好。
直視了對方的眼睛回答的,不失禮。
墨臨白:「……」
艱難的露出一個禮貌微笑後:「你和殷念是分開行動了吧,你們能聯繫上嗎?」
元辛碎接著盯著他點頭:「嗯。」
不錯,做到了句句有回應,他在心底微微誇讚了自己一句。
墨臨白:「……」這人是不是對他有什麼意見?
他也不太擅長和別人打關係啊。
墨臨白拍掉了從胳膊上冒出來雞皮疙瘩。
尬笑一聲,「能聯繫上就好,到時候看那邊怎麼個想法,我們配合。」
元辛碎:「可以。」
他都不反駁,多溫和啊。
墨臨白搓了搓手,安慰自己,話少也行,在學院那樣人多眼雜的地方,話少就少出錯。
但好在元辛碎也不是全憑別人安排的人。
他對自己方才的表現還是十分滿意的。
可以給殷念交差了,元辛碎的身軀都舒展了些。
他將腦袋扭回來,直接問:「我要用什麼身份進學院?」
墨臨白精神一振,願意交流啊!
「啊,這個我已經想好了,我選個學生出來,你頂替他,當然,這個學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到時候心中不必過意不……」
元辛碎卻平靜接話道:「沒關係,你能叫出來,我直接殺了就行了。」
反正,和白娘娘這邊的人註定是敵對。
「不過我不建議你叫學生出來。」元辛碎補充了一句。
「怎麼說?」墨臨白愣住。
「學生能做的事情太少了,對我來說不夠。」元辛碎突然笑了笑,那張平靜的面孔倏然間生動起來,他本就長得少有的明艷,這一笑更是讓人難以移開目光,「我們是要配合念念和另一個女人,如果我只是用一個學生的身份,我配合不了她。」
殷念能鬧出來的動靜,可不是小動靜。
「裡頭的老師,或者是更德高望重一些的,只要你有辦法叫出來,我就有辦法殺了他,而且不留痕跡。」元辛碎再一次轉身直視墨臨白。
只是這一次。
他的眼神不如之前溫和。
反倒是透露出說一不二的凌厲之態。
墨臨白慢慢點頭,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人要麼不怎麼吱聲,一旦開始說話了,就不會屈居於人下。
可大概男人對著另一個男人的指揮,先生出來的都是不服氣的情緒。
「你說到,能做到嗎?」墨臨白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能做到,可問題是,你能叫得出來嗎?」元辛碎平靜的根本不在意他那點微妙的比較心,「你如果叫都叫不出來,我能做到也沒有用。」
元辛碎再次自然的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上,「你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