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家守門的都等著夜行隊凱旋呢。
想著自家夜行隊實力可以,林隊又是一個非常靠得住的男人,就算沒有直接搶到殷念,但也總是聯合了其他幾家先將殷念押回來了吧?
為此,他們甚至已經在門口安置好了一個碩大的封靈囚牢。
這囚牢是一件專門為殷念設計的法器。
精神力,魔元素,靈力,不管是這三種的哪一種,只要被關進去,都會被徹底的封死。
「到時候先砍斷她的四肢,挖掉她的舌頭,聽說這女人詭計多端,可不能給她翻身的機會。」
「對,到時候我來砍手,腳就給你了,哈哈你不是最喜歡女人的大長腿嗎?」
守門的門衛們鬨笑成一團。
「冥將到了!」身後有守衛高聲喊了一句。
那些原本站沒站相的守衛們頓時挺胸抬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句。
很快,一大群步伐一致,保持了絕對安靜的軍隊就來到了門口,將妄城外面碩大的空地圍的滿滿當當。
妄家旗幟被故意大展而開,宣告著妄家一貫來強勢的作風。
「冥將大人……」守門人剛湊過去。
就被那穿著黑色盔甲,被稱為冥將的人一巴掌打趴在地上。
他的臉和頭骨狠狠撞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咔嚓』響。
全場死寂。
冥將面無表情的收回手:「嘻嘻哈哈,站沒站相,城門是我們妄家第一道面門,你們這副樣子,是要給我妄家丟臉嗎?」
妄冥聲音冰冷。
妄冥,乃是妄婆子的堂弟,與妄婆子那寶貝廢物蛋不一樣,他是妄家軍隊的核心所在,妄家最精銳的軍隊都是他一手操練出來的。
「這波人是什麼時候選出來的?」妄冥抬手,「全換了。」
守門人們紛紛跪地要求饒。
只是一張嘴。
響亮的慘叫聲就傳了出來。
守門人:「?」
妄冥下意識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我沒有要你們的性命,你們就叫的這麼慘,是故意要丟我妄家的臉嗎?」
為什麼妄家精銳軍隊今日會出來大半?
因為他們也堅信,哪怕領隊不能將殷念據為己有的帶回來,那也該是一群人一起押送她。
別家肯定也準備了兵馬為夜行隊接風洗塵的。
到時候就是對殷念歸屬權的爭奪了。
豈能不出兵鎮壓威懾?
只是叫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那一瞬間,妄冥甚至已經想將這幾個守門的都一巴掌拍死算了!
大男人,叫的和殺豬一樣丟不丟人?
可底下那些守衛也是一臉驚恐的抬起自己的臉,他們的嘴巴竟然是緊緊閉著的?
妄冥一愣,那叫聲?
他抬起頭,才發現自己腳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朵腦袋大的喇叭花……不,這些好像是,多嘴獸?
慘叫聲就是從它的嘴裡發出來的。
不只是一隻。
很快眾人就在自己腳下都看見了噠噠噠盯著盛開的大腦袋亂跑的多嘴獸。
一邊跑,它們還一邊翻跟頭,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嘴巴一開一合,裡頭一些陌生的聲音不斷飄過來。
「死啦,輕一點,你只能吃一口!剩下的都是我的!」
「不要咬他的耳朵好嘛?我喜歡脆一點的口感,留給我吧?」
「滋滋,咔嚓咔嚓。」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知道是什麼聲音,但總是讓人想起動物咀嚼軟骨時的脆響聲。
「哎呀~六塊腹肌?怪不得口感這麼好呢,鍛鍊的正好,不像那些都是肥肉的,嘔!」
裡頭有笑聲。
慘叫聲。
還有啃食聲。
而整座妄城外,卻只有落針可聞的絕對安靜。
縱然是妄冥身後訓練有素的那些精兵。
也都在這樣的聲音里留下冷汗,他們求助一半看向妄冥,「將,將軍,是,是什麼聲音?」
「他們好像是,是在。」他們磕磕巴巴的半天,仿佛接下來的話燙嘴一樣艱難苦澀道,「在吃,吃什麼嗎?」
很快,裡頭的聲音就解答了他們的困惑。
「這人是妄家的吧?妄家的男人訓練的還可以,比隔壁李家的好多了,李家的有些肥,平常訓練偷懶了。」
「給你一巴掌!竟然敢偷懶!不知道偷懶了口感就不好了嗎!」
裡頭立刻就傳來了凌亂的拳打腳踢的聲音。
每一個『小喇叭』上傳出來的聲音都還是不同的。
但這些聲音全部混雜在一起,反倒是更讓他們面前有一個更加龐大的場面顯出來。
多嘴獸們只是留了一部分在這裡。
剩下的大部分洪流,就在這群人愣神的時候,叭叭叭的跑走了。
抓緊的!
下一家!
而留在妄城裡的這群小獸也沒有全部圍繞在這群人身邊,剩下一半直接衝進了城裡。
分散飛躥到各個角落。
很快,整座妄城都傳來了慘叫聲。
將屋子裡的人都驚了出來。
其中就包括日上三竿還在昏睡中的寶貝蛋兒妄家少爺。
他渾身一震,酸痛無比的起身。
薇兒跪在旁邊,她現在非常確定奶娘是自己人了,是奶娘的藥,讓傷痕累累的妄家少爺在一夜之間恢復,反正都是皮外傷,倒是也不致命,恢復的很快。
但不舒服是肯定的。
「少爺當真是英勇無比。」薇兒笑著奉承,「昨日可真是折騰死人家了。」
妄家少爺的一顆腎虛心立刻就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正要抖起來說兩句。
什麼髒東西也敢留下來過夜?莫不是還想當少奶奶,做夢!
只是外面突然就傳來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聲音!
「什麼聲音?」他惱了,「不知道我在休息嗎?」
「娘!娘!!!」他的手不斷的拍著桌子,「娘你快來!!」
這些小傢伙一路跑啊跑。
不僅跑到了妄家的每一處,還跑到了地牢下去。
地牢底下,原本就充斥著慘叫聲。
可今日,好像來了點不同尋常的。
大家反倒是逐漸安靜了下來。
那慘叫聲悽厲,卻不再是異族人的慘叫聲。
突然!
那慘叫聲也沒了。
她們豎起耳朵,難不成是幻聽了?
可很快,她們就看見了面前的走道上,一朵臉盆大的喇叭花撐著自己的大腦袋,叭叭叭的往前走。
而一個女人的聲音。
從那喇叭花身上傳了出來,女人的聲音穿透過一面面的牆,一座座的城,讓靜坐著的白娘娘驟然睜開了雙眼。
「喂喂?聽的到嗎?」
「這裡是殷念,大家中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