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啥意思?怎麼就肯定請你了?這麼久了都也沒見他請你呢。」
金貓渾身毛都炸了,「住嘴!消聲!」
「她怎麼可能不想請我?見了我的哪個不想請我?」金貓高傲的一甩尾巴,「我也就是覺得她有點點對我的眼緣,這才勉為其難,紆尊降貴罷了。」
見白雪還要再說話。
金貓直接一道靈力封住了白雪的嘴,「噓~嘰嘰歪歪就沒見你說出什麼好話來,還影響我感應,要是錯過了怎麼好?那殷念不得傷心多想,快走快走,看你都眼睛疼!」
白雪:「???」不是,她知道您的名字麼您就在這備著了?
行唄,不讓她說話,看她家貓祖宗能等到什麼時候去。
殷念是真沒想起來還有位貓祖宗。
退一萬步來說,她連金冊都沒有呢。
那黑冊是墮神用的請神冊,根本請不了真神,這兩者可是相衝的,如何能記在同一本冊子上。
再者。
苦苦等著殷念的可不止金貓。
還有許多人望穿秋水的等著呢。
赤狐街的垃圾場中。
那赤狐街的主將,雙目失明又手腳廢了的白彬不過短短時間,竟只剩下一副奄奄一息之態。
蝸蝸只管帶著神域的孩子,再監督底下地宮造的好不好,這人,按照殷念的吩咐只要還留著一口氣就行,大家都害怕殷念遭遇了不測,蝸蝸雖然擔心,可他與殷念有契約感應,知道沒出什麼大危險,且它還跟著一起莫名其妙升級了,便知道殷念一定是有了機緣,便更穩得住了。
他穩得住,白彬可穩不住。
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與殷念做交易,他雖然看著狼狽,可卻一日比一日更想活下去,只可惜現如今,以往在他手底下諂媚的都成了欺辱他的人。
靈力雖在,卻不是等同級強者的對手了,金十將等人反覆折辱好懸沒要了他這剩下半條命。
「她人呢?」白彬每日都要發瘋一次,「為什麼還不回來?」
「是不是她已經回來了,你們欺負我眼瞎了腿瘸了,故意不告訴我?」
「說啊!」
他歇斯底里,蝸蝸掏了掏耳朵剛想要說話。
就聽見外面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是主人回來了?
蝸蝸面上大喜,直接跑了出去,正巧殷念就被姥姥帶著落在了他面前。
「主人!」蝸蝸急忙壓低聲音道,「你怎麼樣了?」
「沒事。」
殷念拍拍他的肩膀,「孩子還好嗎?地宮呢?」
「好著呢!」蝸蝸說,「地宮也已經快完成了,只等主人您回來呢。」
說著,殷念還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一男一女。
光頭女人還是一臉冷漠的摸著自己的骨刺法器。
沐李恨意未消,臉色扭曲的可怕。
這兩人只跟在殷念身後,其餘人一概不看。
「好。」殷念深吸了一口氣,眼尾餘光卻瞥到從垃圾場裡爬出來的那個充滿污穢的男人。
姥姥心疼三木獸被重傷,罵罵咧咧的過來,見到白彬還是嚇了一跳,「這不人不鬼的是什麼東西。」
殷念摘下一朵黑花,溫柔輕撫著隨意道:「這赤狐街的主將,白彬。」
「你呢?」殷念突然轉過身看向那光頭女人,「儘管去報你的仇,不必跟著我。」
女人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用一雙渾濁的眼珠子盯著殷念:「你再幫幫我吧。」
殷念微微皺眉:「你的仇,我可沒時間幫你。」
「不必。」女人那雙眼中透出幾分迫切懇求,「仇人先放放,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幫我找找我女兒吧?你的人多,找起來一定很快。」
「我女兒還那么小。」
「他們抓了我女兒,她一定很害怕的等著我去救她。」她激動道,「你幫我,我也幫你,好不好?」
殷念眯起眼睛,深深的盯著這女人。
冷不丁後頭的裙擺又被一道力氣扯著。
「續,續骨草。」白彬剩下的那隻手抖若篩糠,「給我,續骨草,我也,我也聽你的。」
看著這一幕,殷念緩緩勾起唇角,用腳尖挑開了白彬的手。
看來他這段時間,吃了夠夠的教訓啊。
「殷念。」不換老頭也聽見她回來的消息,匆忙趕過來問,「我看過你弄的那個地宮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殷念手上的花層層綻開。
「姥姥,您說,我們為什麼在四街混著?」殷念突然問道。
姥姥不明所以,「自然是因為這裡混亂不堪,沒有規矩,誰都收了。」
「是啊。」
「可若是要與西區那些龐大的家族叫板,一盤散沙可不行。」
金不換皺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殷念扭動手腕,看著姥姥和金不換道:「姥姥,不覺得在一個混亂無序的地方,由我們自己來創立新的秩序,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金不換與不死姥姥齊齊眯眼。
就在這時。
一隻小狐狸一路從遠處跑過來,對著殷念仰頭不耐道:「喂,小青統領,我們大統領叫你過去,麻利些,別讓大統領等急了,到時候可要將你轟出去的!」
它狐仗人勢慣了,畜生樣兒擺的十足。
說完擺擺屁股就走了。
殷念見狀笑了一聲,「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啊,比想像中的,要更嚮往高處,目標也更高。」
此刻,湖心島中。
四王匯聚,金獅王喝了口茶,摸著自己臉上的傷口道:「野狐狸,這次不給我分一半的秘境我可不服啊!」
「滾!不愧是獅子,這口開的真大。」雪虎王倒是先冷笑出聲,「收收你那不像樣的私心吧。」
「我們這裡誰沒有私心?」
「光說我呢?」
「看人家赤狐王,老祖宗都跟著那丫頭,她還穩坐檯前呢,咋的?不去拜拜你家老祖宗?」
赤狐王聞言臉色難看。
卻不料面前忽有風至。
窗戶被猛地破開。
一道赤狐王極為熟悉卻又覺得十分陌生的人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白?白彬?」
而他手上。
有隻被剝了一半皮的狐狸崽子正流著血吱哇亂叫。
白彬的手腳竟已好全?
他身上仍然散發著難聞的惡臭。
「你好了?」赤狐王愣了一下,「誰給你的續骨草?」
白彬冷笑一聲,卻不像以往一樣搶著回答她的話,而是將那隻傳話的小狐狸砸在了赤狐王面前,冰冷厭惡的道:「赤狐王,我家主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