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的聲音實在是聽著都悽慘,「師姐,袁潔師姐!」
鷹獸們還在上空盤旋。
帶起的風壓撲在每個人的臉上。
「是內門弟子?」
「內門弟子這時候回來?有好戲看了嘿嘿。」
其他勢力的人頓時就來勁兒了。
袁潔是內門弟子裡,人靈境第一人。
她是最早回來的這波人。
看見蘇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她哭訴著。
袁潔臉上半分表情都沒有。
袁潔看了殷念一眼,殷念冷著眼盯著她,辣辣和百變護在她身前。
「師姐,你一定要嚴懲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蘇木還在興致勃勃的說著。
「師姐你……啊!」蘇木話都還沒說完,就猛地慘叫了一聲,眾人抬眼看去,是袁潔直接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蘇木的牙都被打碎了,直接從他的嘴巴里混著口水飛了出去。
他狠狠的在上空飛了三圈,才嘭的一聲如死狗一樣落在地上,砸的滿頭的包。
弟子們驚呆了。
內門師姐為什麼?
她不是盛山宗的弟子嗎?
「你叫蘇木是嗎?」袁潔甩了甩手腕,冷眼看著如同死狗一樣的蘇木,「別再開口了,你再多說一個字,我都要覺得盛山宗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話音落下,身後傳來了破風聲。
一道又一道身影落在了殷念面前。
他們身上的衣服不難看得出是盛山宗的衣服,但和這些外門弟子的衣服有一點不一樣的就是,他們的衣服更為貼身,看起來就很適合戰鬥。
而且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帶著點血腥氣。
甚至有幾人衣服上還帶著不少血,那血散發著惡臭。
竟然是修邪師的血。
這些人是去教訓修邪師了?
袁潔一腳將蘇木踹開,看向了那些外門弟子,她眼底一片冰冷,「你們可真了不起,老娘帶著你們內門的師兄師姐們出去辛辛苦苦的殺那些修邪師傻帽,為盛山宗正名,一年都難得回來一次。」
「你們可倒好。」
「不想著好好修煉爭取進入內門,一天到晚搞的什麼歪門邪道給我們拖後腿?」
袁潔聲音並不是聲嘶力竭的那種,她只是漠視和鄙夷。
甚至連眼尾都不想給他們。
她是真的覺得丟人。
「今天的弟子大賽來了多少客人知道嗎?宗主他叫了那麼多人來,你以為是為了讓他們看千人打一?」
「然後你們還打不過?」
袁潔是真的要被氣笑了。
她就沒遇到過這麼蠢的弟子。
也沒遇到過這麼慫的弟子。
「真是一批不如一批。」袁潔的目光失望的落在這些人身上,「老宗主前段時間還和我們說,你們有進步了,雖然目標不大,但至少都是一群懂得上進,不再是忙著去外面作威作福的孩子了。」
「所以他散出消息,用他那張老臉,用盛山宗的臉面,請了這麼多的客人來,各大勢力,不論大小,只要是天一洲能來的,都來了,給足了你們面子。」
「不求你們一定要打的漂亮。」
「但至少輸的要有骨氣吧?」
袁潔聲音越來越冷漠,「可結果呢?你們讓我盛山宗蒙羞,還是百年來最大的羞恥!」
白錢終於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那是因為殷念她……」
袁潔眼神猛地一狠,那一剎那,殷念看見無數血氣從她身上翻滾而起。
這袁潔,殺的人絕對不少。
白錢也被這驟然而起的兇悍之力震的渾身一抖,還沒反應過來,袁潔已經來到了她面前,不同於對蘇木的一巴掌。
她是直接動用了靈力,人靈境巔峰之間,差距也是天壤之別。
袁潔狠狠一腳踹在了白錢的肚子上。
白錢猛地吐出一口血。
「我在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兒?」袁潔滿臉冷厲的看著白錢,聲音森冷的道:「還有,是誰准你在比賽完後還偷襲?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在比賽中偷吃能暴漲實力的禁藥!」
「什麼?」
「白錢竟然偷吃了禁藥?」
「我說剛才那一箭怎麼好像那麼強,我以為他也拿到了極品法器呢!」
「你,你胡說什麼,我哪裡有吃什麼禁藥。」白錢頓時就慌張了起來,「你別以為自己是內門弟子就含血噴人!」
「是不是含血噴人,等讓長老們查探一番就知道了。」袁潔冰冷的一揮手,「帶走他,等查明是服用了禁藥,直接交給老宗主處置,這種人哪裡能留在我們盛山宗!」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我是白家的人!」
「我是五洲白家的人,我……」白錢直接被其他的內門弟子一拳頭砸暈了。
那男弟子冷笑了一聲,「有這勁兒憋著多殺兩個修邪師不是更好?嘰嘰歪歪的煩死了。」
「還有,恥辱並不是殷念。」
男弟子環視眾人,「你們這群腦子還沒吃吃喝喝的豬崽聰明的人,給我聽清楚。」
「這次的恥辱!」
「是你們自己!」
說完他拖著白錢就往外面走。
外門弟子看的渾身發抖。
在盛山宗,有一句話。
內門外門,天地雲泥。
內門為天為雲。
外門是地是泥。
一開始他們並不懂,因為他們很少看見內門弟子逗留在宗門裡的。
可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
內門弟子是真的看不上他們,而且,能隨意的處置他們,心中無愧,又有實力,他們怕什麼呢?
行的正坐得端,坦坦蕩蕩,最看不上的就是這些慫弟子的行為。
這!
便是盛鴻還沒有接手盛山宗時,老宗主一把手帶出的內門弟子。
哪怕後來老宗主們已經閉關了。
內門卻並不是盛鴻直接管理的,而是交給了老宗主一直信任著的一群長老們。
每當外門有傑出的弟子,便也會由長老們挑選著進入內門。
久而久之,內門越來越好,外門卻在盛鴻的帶領下,越來越差。
袁潔的一頭墨發在風中飛舞,看著英姿颯爽。
她轉頭看向殷念的時候,倒是帶上了幾分笑容,「你就是殷念?」
袁潔並不怕她,甚至非常感興趣。
「來!和我打一架!」
「不算弟子賽,只是我單純的看得上你這個人,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打一架,要是對我胃口你就是我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