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腳步一頓,在聽到對方這番話語後,他不禁眉頭微皺。
看著對方那猙獰無比的神情,他瞬間便覺察到其中定然有自己所不知曉的內情。
「整個鎮軍城會為你陪葬,看來你了解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內情啊!」
陳瀾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清楚對方剛才的話語不似作假,況且究竟有什麼內情,他也並非是沒有探查的手段。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齊通明忽然頓住了。
不過到了這種時刻,相較於這些秘密,他更加在意的是自己的性命。
「放了我,否則的話你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齊通明似乎是有了依仗般,他有恃無恐的厲聲威脅。
陳瀾見到對方這幅模樣,他卻是笑出聲來。
知曉對方抱著怎樣的打算,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一點,那就是從一開始,他便沒有想來從對方口中逼問出來。
心念微動,伴隨著淡金光輝在陳瀾的眼眸中閃爍,不過一瞬間,對方的一切似乎都歸於他的掌控。
憑藉著破妄神瞳這門從自己師尊手中所得的手段,他立即便明白了一切。
轉瞬間,他的表情略微有些凝重。
「你們想要投靠大齊王朝!」
陳瀾目光變得犀利無比,他直接一語點破。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齊通明變得慌亂起來,就連否認的話語也是變得結結巴巴。
而陳瀾這時露出冷笑之色。
憑藉著神通手段,他已經窺探到對方的記憶,在其中,齊家叛變的種種謀劃皆是被他所掌握。
「看來不止有外患,就連那些世家豪門也開始選擇左右搖擺了嗎?」
陳瀾在心底暗自想著。
齊通明對於齊家嫡系,對於這方面的消息知曉的並不算多,但是根據這些消息,陳瀾也是大致能夠判斷出情況。
而他也是知曉了齊華天為何會前來鎮軍城的真正原因。
「不必否認,因為這已經沒有了意義,放心,很快整個齊家都會陪著你一同下黃泉的。」
陳瀾淡然一笑,他不再遲疑。
「不……」
齊通明慌亂間還想要說些什麼,試圖證明自己還有價值。
不過就在這一刻,陳瀾毫不猶豫的揮劍,那森然寒芒飛掠而過,直接貫穿了齊通明的身軀。
悽厲的慘叫聲響起,齊通明狂吐鮮血,他整個人癱倒在地面上。
隨著血水越來越多,他一次次的試圖掙扎,不過很快便感覺到渾身無力,瞳孔失去焦距,直接沒有了聲息。
解決掉齊通明後,陳瀾便將利劍收入劍鞘中。
確認追擊的敵人已經全部被解決掉,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向著鎮軍城的方向望去。
原本還以為這只是一場簡單的私人恩怨,卻不曾想竟然還釣到了一條大魚。
「還真是有趣,想要將鎮軍城當做獻給齊軍的禮物嗎?不過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一切都還有機會。」
陳瀾喃喃自語著,他知曉自己必須要儘快趕回到城中才行。
在簡單處理了一下幾人的屍骸後,陳瀾便立即啟程,向著鎮軍城方向進發。
伴隨著夕陽緩緩落下,黑夜降臨,陳瀾終於是抵達了鎮軍城下。
不過他此時並未直接前去叫開城門,而是取出了之前在秘境試煉中奪得的隱匿令牌。
憑藉著對於鎮軍城的熟悉,他悄無聲息的潛入其中。
深知此事干係重大,若是讓人知曉自己返回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這一消息便會傳到齊華天耳中。
一旦讓其自己知曉返回,而跟蹤前去的齊通明等人沒有回來,心底必然會起疑。
所以如今隱藏在暗中,才能夠最大程度的確保事情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
在夜色掩護下,陳瀾穿過街巷,他沒有返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徑直向著徐子衿的住處奔去。
抵達一處房屋前,陳瀾輕輕叩響了房門。
「是誰?」
聽到門口的動靜,正在修煉的徐子衿柳眉微蹙,她立即起身,聲音清冷的說道。
「徐師姐,是我!」
陳瀾回應道。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徐子衿目光微愣,隨後露出一抹喜色。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不一會兒,徐子衿將房門打開。
「你何時回來的?」
徐子衿看著神色嚴肅的陳瀾,她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從李不惑口中得知陳瀾已經出發後,徐子衿心底還有些不餒。
雖然從對方口中,他已經知曉,這涉及到雙方之間的恩怨,不過二人經歷了這麼多場戰鬥,若是有幫得到的地方,她自然會傾力相助。
當時想要追去,卻不知陳瀾具體前往何處,無奈之下,她也只能選擇等待。
卻不曾想,沒過去多久,對方便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事態有變,我本來以為這僅僅是我與齊通明之間的恩怨,不過我從他口中了解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此事事關鎮軍城的危亡。」
對於徐子衿,陳瀾並未隱瞞,他直接開口道。
徐子衿聽到這話,她目光微愣,見到陳瀾那嚴肅的神情不似作假,也瞬間意識到了其中有問題。
「先進來再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進入屋中,陳瀾簡短的將自己離開鎮軍城的經歷說了出來。
而在得知齊華天竟然想要聯合外面的敵軍讓鎮軍城淪陷後,徐子衿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畢竟即使是她這般對於軍事並不精通的門外漢也知曉這鎮軍城的重要性,對於大景王朝來說,能否在援馳大軍抵達前守住這裡,這鎮軍城至關重要。
只要大齊軍隊無法占據此處,那麼大齊鐵騎就無法長驅直入,到時候敵人的機動性會大大降低。
而若是鎮軍城淪陷,再加上有世家勢力的協助,恐怕豐州徹底淪陷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而失去豐州後,大景王朝將面臨怎樣的局面,徐子衿是絕對想像不到的。
「你需要我做什麼!」
徐子衿的神情立即變得無比嚴肅,她沉聲道。
知曉陳瀾返回鎮軍城後首先來找自己必然是有原因的,而在知曉事態的嚴重程度後,她也顧不得埋怨陳瀾獨自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