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對於如今豐州局勢的了解要比其他道宮弟子所知道的詳細得多。
從自己師尊所透露的消息能夠判斷出,如今局勢下,雙方的太虛境高手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不可貿然下場。
而這也是為何此次帶隊的皆是內院師長的原因。
畢竟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一名太虛境強者若是真想要出手的話,其造成的破壞力是相當恐怖的。
而道宮作為玄黃界八大頂尖勢力,光是太虛境強者明面上便有十餘位之多,這也是為何大景王朝軍力貧弱,卻仍舊能夠在玄黃界屹立的原因。
如今太虛境強者不出手,實力最強也不過玄神境罷了。
而憑藉他如今的實力,雖然對付玄神境中期以上的修士還十分勉強,不過若是真的不敵,逃跑還是能夠做到的。
憑藉著縮地成寸這門神通,再加上自己師尊賜予的足以抵擋太虛境強者攻擊的護身寶物,他相信若是自己一心想要逃跑的話,絕對不會有人能夠攔住他。
趙遠山看著主動站出的道宮弟子超出一半之數,他微微點頭,隨後便立即布置下去。
兩百人駐守十三座城鎮,每一處城鎮至多不過分配十餘名道宮弟子駐守。
陳瀾注意到自己被分配到了一處名為雲平鎮的地方,他們此行會有人引路,而在離城前會有一刻鐘的時間相互熟悉一下彼此。
等到陳瀾來到一同前來雲平鎮的道宮隊伍時,見到徐子衿也在其中,他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而徐子衿也注意到了對方,那冰冷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柔和。
「真巧,徐師姐也是駐守雲平鎮?」
陳瀾走上前去打招呼。
徐子衿微微點頭,她臉上露出淡淡笑容。
「是啊,真巧!」
不同於陳瀾加入道宮的時間尚短,再加上平日裡深入簡出,所以並未結識什麼人。
徐子衿自幼年因為天賦,被道宮內的一位師長看重,帶入道宮培養,這一晃已經是十多年。
不過因為自己性格的緣故,她並不喜與人結識,大部分的時間都花費在修煉上,久而久之,也是養成了生人勿進的性格。
尋常人等恐怕就算有心結識,不過見到那張冷若冰霜的絕美面龐,也是忍不住打退堂鼓。
不過這卻並不代表徐子衿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
更何況是在種環境下,能夠多一個熟識的人,便意味著戰鬥能夠多一分安全。
對於陳瀾能夠同她一起前往雲平鎮,她心底還是頗為驚喜的。
交談間,前往雲平鎮的一眾道宮弟子已經聚集過來,總計十五人。
「諸位,我叫許正文,來自京城許家,乃是真靈境後期修為,大家都是要一同前往雲平鎮的抗擊齊軍,趁著這段時間我們簡短介紹一下自己的擅長如何?畢竟同行前往,選出一位隊長到時候也能夠更穩妥一些。」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錦衣,面帶笑容的青年忽然開口道。
而在聽到對方的介紹後,小隊中響起了低聲討論。
「京城許家,是那位許師兄嗎?沒想到竟然能夠與他同行。」
「真靈境後期,在這次出征的道宮弟子中應該算是名列前茅的了,真是幸運,若是遇到危險,也能夠有人頂在前面。」
「說得有道理,我等不過十餘人,也不知曉那守軍狀況,選出一名隊長確實可以相互扶持。」
得知許正文的身份,一些知曉其名聲的道宮子弟露出了興奮與崇拜的神色。
「不如就從徐師妹你開始如何?」
見到沒人拒絕,許正文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徐子衿。
被對方的目光注視著,徐子衿眉頭微皺,似乎是有些不悅。
不過還是按耐住心底的不喜,淡然開口道。
「徐子衿,真靈境初期修為,擅長劍術。」
簡單一句介紹便沒有了下文,這也是讓周圍的氛圍略微有些冷淡。
不過好在有人開口,旁邊有人立即接著開口。
「王文,雲州豐城人,築基境圓滿修為,我擅長攻擊一類的術法,同時也精通符籙,可以幫助大家提供一些幫助。」
「孫明雲,我是……」
眾人開始簡單的將自己的修為以及擅長報了出來,而這也是很快輪到了陳瀾。
「陳瀾,京城崔家,真靈境初期修為。」
陳瀾淡淡的開口,他看向一邊的徐子衿,明顯能夠察覺到對方的不悅,不過如今之下,也沒有立即詢問。
而在聽到陳瀾這個名字,許正文明顯頓了頓。
「你就是監正今年所收的那位弟子?」
畢竟自從陳瀾加入道宮後,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可是接連幹了好幾件大事。
尤其是奪得宗門大會魁首之位這件事情,更是令這兩個字在道宮傳開。
不過因為他本人深入簡出的緣故,所以道宮內真正認識他的人也並不多。
「正是!」
陳瀾簡單回應道,他並沒有想要表現的意思,畢竟對於隊長這個職位他沒有任何一點想法。
看著對方一臉笑容的模樣,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雙眼眸中似乎極力隱藏著什麼。
見到陳瀾態度冷淡,許正文沒有繼續追問什麼。
不過在不易察覺的角度,卻能夠看得出他眼底閃過一抹嫉妒之色。
在眾人全部說完後,十五人中真靈境修士有五人,其餘十人皆是築基境修為。
「許師兄,在場的人你修為最高,又出身許家,閱歷比我們豐富許多,不如就你擔任隊長吧。」
只見一名道宮弟子語氣中帶著討好的開口。
旁邊也有數人出聲附和。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還請諸位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算是遇到危險,我也會盡力相助。」
許正文一副謙遜的模樣,模樣看上去十分自然。
畢竟從一開始他便看出在場的眾人自己實力最高,這才主動提出了需要有人擔任隊長這個建議。
雖然這不過是個虛名,但只要藉助這個名義,他便能夠在最大程度上指揮這些同行的道宮子弟子,確認自己的地位。
而事實也如他所預料的一般,在場並沒有人反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