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持劍之人,之前被夜凌淵掀飛,肋骨就已經全部折斷,臟腑上也被震碎了。
但修煉之人,只要不是瞬間斃命,那麼再嚴重的傷,都可以勉強支撐。
他艱難的爬了起來,噴出了一口鮮血,裡面夾雜著臟腑的碎片。
他臉色蒼白,持劍的手,也在劇烈的顫抖,看著站在他對面的夜凌淵,忌憚不已。
釋放出殺意的夜凌淵,即使是隨意的站在那裡,也猶如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你……噗!」
他正想開口說話,但剛一張口,就因為氣機泄露,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夜凌淵皺了皺眉頭,眼底划過了一抹嫌棄。
「閣下是什麼人?」
那持劍之人調整了一下氣息,問道。 .🅆.
「你要殺本王的王妃,你說呢?」
夜凌淵的話,冰冷的沒有溫度。
也是,他的溫柔,向來只針對紫霖玲。
至於其他人,呵呵!
那持劍之人愕然之後,心中多了一抹絕望。
能輕而易舉的重傷他,夜凌淵的修為,絕對在他之上。
可奇怪的是,他感知不到夜凌淵的境界。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都已經修煉出了靈覺。
有了靈覺,他們不但可以感知到危險,也能感知敵人的修煉境界,哪怕敵人的境界高出自己,也能模糊的捕捉到。🎄🐼 ➅9s卄ùx.ČόM 😾🐟
但夜凌淵的境界,他的靈覺竟然感知不到,這種現象,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嗅到了死亡的威脅。
「閣下可知道,你的王妃毀了我合歡宗的千年基業!」
「本王知道!」
「那閣下可知道,我作為合歡宗的第二代宗主,殺
她並沒有錯!」
「本王知道!」
「……」
那持劍之人沉默了片刻,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你帶她走吧!」
他的言下之意,滅宗大仇,他咽下了。
夜凌淵搖了搖頭,道:「她要殺人!」
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她要殺的人,本王不會放過。
那持劍一人慘白的臉上,多了一絲怒氣,「閣下何必咄咄逼人?」
夜凌淵面無表情的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本王動手?」
那持劍之人怒了,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想要老夫的命,那就動手吧!」
那意思很明顯,我都已經委曲求全一回了,你還不肯放過我,既然我要死,那你也要有這個本事。
夜凌淵笑了,但笑容里卻沒有溫度。
「很好!」
他聲音落下,笑容也已經收斂。
人影閃動。
那持劍之人手中的劍便划過了自己的脖子。
夜凌淵看也沒看,回到了紫霖玲的面前,擋住了紫霖玲的視線,溫柔的道:「別看!」
他的身後,人頭落地,鮮血方才如噴泉一般,從持劍之人的脖子上噴了出來。
那人滿臉的驚駭,到死也沒有看清楚,夜凌淵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紫霖玲雖然被夜凌淵擋住了視線,但這並不妨礙她的神識看到這一幕。
她眼底的驚駭,並不比那持劍之人少,但她並沒有詢問的意思。
可是,她卻知道,夜凌淵又變得
強大了。
「走吧!」
夜凌淵並沒有解釋,直接將紫霖玲攔腰抱了起來。
「還有兩……」
兩人的「人」字還沒有說出口,紫霖玲就聽到了「砰砰」兩聲。
原來,剛剛破除困陣出來的一高一矮兩人,還沒有站穩,身體就同時自爆了。
紫霖玲才不會相信,這兩人會選擇自爆。 .🅆.
唯一的解釋,就是夜凌淵出手了。
雖然,她並不知道夜凌淵做了什麼。
陽光將夜凌淵抱著紫霖玲的背影拉長。
在他們的背後,是一片狼藉的合歡宗。
空氣里,濃郁的血腥味在瀰漫,很難消散。
紫霖玲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藉助《人皇藥典》抽取的合歡宗靈源,她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但這連著幾天耗費的心神,並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夜凌淵,你現在什麼修為?」
「半步神王境!」
「我就知道……」
紫霖玲說到這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凌淵看著懷裡熟睡的人兒,眼底除了寵溺,就剩下了心疼。
紫霖玲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等她再次醒來,竟發現自己的靈魂力突破了。
而她的修為,也水漲船高的突破到了帝皇境後期,距離巔峰只有一步之遙。
還有,她能感覺到,《人皇藥典》雖然離開了合歡宗的地盤,但靈源卻依舊被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她的體內,無聲無息的推動著她的修為。
「丫頭,你醒了?」
杜老的靈
魂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饒有興趣的看著外面。
「嗯,你在看什麼?」
紫霖玲一邊窸窸窣窣的下床,一邊問道。
「看高人下廚!」杜老笑著道。
「高人?誰?夜凌淵呢?」紫霖玲愣了一下,問道。
杜老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饒有興趣的看著你們外面。
紫霖玲後知後覺的道:「不會吧?他會下廚?」
杜老點了點頭,道:「確實不會!」
紫霖玲綰著髮髻,隨意的道:「這才對嘛!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會下廚才怪呢!」
「得!第三回了!」
杜老似乎沒有聽到紫霖玲的話,自言自語的道。
「什麼第三回?」
「當然是……廚房燒了第三回了!」杜老隨意的回答道。
撲哧!
紫霖玲剛剛綰好的髮髻,散了!
杜老搖了搖頭,道:「行了!老頭子我回九靈戒了!」
他說完,靈魂體便消失了。
紫霖玲重新綰好了髮髻,出現在了夜凌淵的面前,道:「夜凌淵,你怎麼突然下廚了?」
夜凌淵淺笑道:「霖兒這是在取笑本王嗎?」
「哪敢?就是有些好奇!」
「有什麼好奇的?本王就是想親手給你做點吃的。」夜凌淵寵溺的說道。
紫霖玲心中,一道暖流划過。
「傻瓜,雖然我不反對男人下廚,但那要建立在男人會做飯的情況下。」
夜凌淵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道:「哪有人天生什麼都會的?不會做,可以學嘛!再說,為你學做飯,本王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