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憤怒,紫霖玲的骨節都有些泛白。-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再加上她周身那令人窒息的殺氣,直接壓迫得紫文昌呼吸困難。
紫文昌的臉被憋的通紅,但他眼中冷笑依舊不減。
「我……咳咳!」
他此刻,即使想說話,也有些困難。
可紫霖玲此刻正在憤怒之中,完全忽略了紫文昌快要窒息的事實。
「呃……」
紫文昌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家主,息怒!」
紫極天嘴唇蠕動了幾次,方才顫顫巍巍的阻止道。
紫霖玲憤怒的看向了他,冷厲的道:「你要為這個叛族賣父的畜生求饒?」
原來,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青雨一直都在審訊紫東來四人。
以冥王府的審訊手段,自然就審出了紫文昌出賣紫極天的事情。
紫極天痛心的搖了搖頭,道:「家主,這個畜生死不足惜,但他知道你父親的下落呀!你若是殺了他,你父親……」
對呀!父親的下落。
紫霖玲瞬間回神,手中的力道鬆了幾分。
她剛才一時情急之下,竟然被人殺意蒙蔽了心神,差點要了紫文昌的命。
當然,紫文昌死不足惜。👻♕ ➅❾𝓼ħⓤ𝕏.ᑕⓄm 👺♥
但好不容易有了紫國昌的線索,怎麼能就此斷了?
紫霖玲能清晰感覺到,在得知紫國昌下落的那一刻,她的靈魂之中傳來的劇痛。
她已經分不清,那是原主靈魂殘留的情緒,還是她自己本身的情緒。
或許,兩者都有吧。
於是,她狠狠的將紫文昌向地上一摔,厲聲道:「說!否則我殺了你!」
「咳咳咳!」
紫文昌摸著自己
的脖子,貪婪的呼吸起來。
因為呼吸得太過急促,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看著十分難受卻死裡逃生的紫文昌,紫極天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他嘴上雖然在說,紫文昌死不足惜,但紫文昌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紫文昌去死?
他終究是愛這個兒子的,只是愛的方式不對,讓紫文昌產生了誤解而已。
追根究底,紫文昌今天所犯下的種種惡行,都和他有著必然的關係。
紫霖玲身上的殺意不減,冷眼盯著紫文昌。
紫文昌的呼吸終於順暢了一些,只是他的狀態依舊有些癲狂。
但因為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反而沒有了自暴自棄的樣子。
「我除了知道他在魔淵,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哦?」
紫霖玲身上的殺氣再次飆升,「這麼說來,留著你沒有任何作用了?」
紫文昌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整個人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驚恐道:「不!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說著,便爬了起來,向著議事廳外倉皇出逃。
紫霖玲冷哼一聲,道:「逃?你逃得了嗎?」
她心念一動,一道火牆便擋在了紫文昌的面前。
紫文昌慌不擇路之下,一頭撞在了火牆之上。
「啊~」
悽慘的叫聲響起。
一道火焰點著了紫文昌的衣服,並快速的灼燒到他的皮膚。
原本,這種傷對靈者而言,也不是不可忍受。
但誰讓紫文昌這十二年來養尊處優習慣了呢?
一個人,一旦習慣了享受,就沒有了忍受丁點痛苦的能力。
紫文昌身上的火焰快速的上竄,直接燒著了他的頭髮。
可怕的是,這火焰竟然撲不滅!
當然,這是因為紫霖玲在其中加入了一絲微弱的法則之力。
紫霖玲冰冷的聲音如同魔神降臨一般。
「紫文昌,本家主是天煞孤星也好,是下場悽慘也罷,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她說著,心念再轉,火焰又炙熱了一分。
當然,紫文昌的慘叫聲也悽厲了一分。
她是真的動了殺心。
原主所中的幽靈花之毒,六歲那年的那場大火,還有王氏這麼多年變著花樣的折磨,在紫文昌承認的那一刻,迅速的發酵為滔天的殺意。
不管是她,還是原主殘留的靈魂意念,都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這滔天的殺意,不但讓紫文昌感到了窒息,也讓紫極天和四位長老心裡發顫。
這樣的紫霖玲太可怕了,可怕的猶如魔神降臨一般。
那種感覺,就仿佛時間停止,世間所有的生命都瀕臨滅絕,就連神也不可倖免。
紫文昌真的害怕了。
螻蟻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賴活著!
經歷過生死一線的紫文昌,變得更加貪生怕死。
「不!別殺我!別殺我!紫霖玲,不!霖兒,不不不!家主,饒了我吧!」
他強忍著被火焰灼燒的痛苦,原地跪地,嘭嘭嘭的
磕起頭來。
紫極天的臉色蒼白,極力的隱忍著那種即將失去兒子的噬心之痛。
他的渾身都在顫抖,兩顆淚珠說著那滿是皺紋眼角滑下,順著那蒼老的面容,快速的流到了下巴,然後滴在了地上。
他數次看向了紫霖玲,嘴唇蠕動了半天,卻終究沒有說出求饒的話。
紫陽傷於心不忍,驚悚的看著紫霖玲,喚道:「家主……你能不能……」
「饒了他」那三個字,他最終沒有說出口。
畢竟,紫文昌所犯下的錯,用「罪不可恕」形容都不為過。
紫陽春嘆了口氣,頂著議事廳里凜冽的殺意,開口道:「家主,給他一次機會吧!不管他曾做的多麼惡毒,你終是長大了,不是嗎?」
言外之意,紫文昌雖然惡毒,但還是「撫養」你長大了。
只是,他若是知道,眼前這個「長大了」的紫霖玲,已不是從前的那個靈魂,還能不能這樣求情?
紫陽悲和紫陽秋雖然沒有說話,但眼底同樣含著不忍和驚懼。
紫霖玲冷笑,森冷的目光掃過四位長老,嘲諷道:「你們覺得我殘忍了,對吧?」
四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無一不是承認了。
紫霖玲冷哼一聲,道:「你們倒是仁慈?但這十二年,你們的仁慈可曾分給這個可憐的孩子一點?」
她說著,指了指自己。
四位長老啞然,臉上充滿了愧色。
一個月前家主接任大典上,紫霖玲的話還言猶在耳,可他們除了曾經那一刻的憐憫,又做了什麼?
所以,此刻,他們又有各種立場指責紫霖玲手段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