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玲憤怒。🐳✋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
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就挑斷了她的手筋和腳筋,這要是再做點什麼,還不得要了她的小命?
「賤人,你竟敢傷我!」
但除了咆哮,她什麼也做不了。
「霖兒,你這也太歹毒了!金兒可是你的堂姐,你怎麼可以挑斷她的手筋和腳筋呢?」
紫文昌憤怒的聲音在演武場上響起。
紫金玲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即使他再生紫金玲的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傷害而不吱聲。
「歹毒?叔叔原來也知道這個詞呀!」
紫霖玲嗤笑一聲,接著道:「這些年來,叔叔將我趕到落雨閣里,任憑嬸嬸對我肆加凌辱,就不歹毒嗎?」
紫文昌老臉一紅,底氣不足的呵斥道:「你胡說什麼?你嬸嬸一向對你寵愛有加,你莫要在此敗壞你嬸嬸的名譽。」
紫霖玲諷刺道:「寵愛有加?那可確實是『寵愛有加』,所有的髒活苦活除了我,誰也不許干,連下人也不行!這確實算得上是『寵愛有加』!」
「飯里不能多過十粒米,不餓死就行。活干不完要跪石子,飯吃多了拿鞭子抽。下雨了她不順心,所以我要淋著雨討她開心;天熱了她不舒心,所以要我曬著太陽讓她舒心……這也確實算的上是『寵愛有加』!」
「還有我這個二姐姐,三天兩頭提著鞭子去落雨閣找麻煩,夜源浩這個大渣男對她好,她拿著鞭子抽我炫耀,那個大渣男對她不好,她拿著鞭子抽我發泄,這也確實算得上是『寵愛有加』!」
「二叔,你說,這『寵愛有加』你受得起嗎?」
「二叔,他們的歹毒都不叫歹毒,我的行為就叫歹毒,是
吧?」
紫霖玲說著,眼角已有了濕痕,聲音里也多了些許憤怒。
她之所以說出這些,不是為了獲取同情,而是在為原主抱不平。
那個可憐的女子,一生都活得戰戰兢兢,到死都沒有等到一縷救贖的光。
人,誰不是娘生父母養的?
那個善良的女子,憑什麼就該默默的承受,默默的死去?
一言激起萬重浪!
紫霖玲這一通連轟帶炸,成功的引起了吃瓜群眾的忿忿不平。
「人,怎麼可以狠毒到這種程度?」
「是呀!就算是個廢物,但那也是前家主的女兒,就算不善待她,也不能如此虐待吧!」
「沒想到紫府這樣的高宅大院裡,竟然暗藏著這樣齷齪的事情。」
「沒有爹娘的孩子,還真是命苦。💜🍫 ➅9ѕᕼᵘχ.Ć๏m ♞♨那王氏外人面前對這個丫頭還挺好的,怎麼背後竟然如此惡毒?」
「這就叫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誰知道她懷了怎樣齷齪的心思呢?」
「自己的侄女過得這樣慘,紫二爺這個叔叔不可能不知道吧?」
「誰說的准呢?說不定就是他默許的!」
……
紫文昌的臉,由青變紫,再由紫變黑。
紫霖玲的這一番話,無疑他撕開了骯髒的遮羞布,讓他們二房的罪惡赤裸裸的顯露在世人的面前。
至於王氏背後做的事情,紫文昌作
為一家之主,怎麼會不知道?
甚至於,王氏所做的一切,確實都是他默許的。
若不是為了得到家主令,他恐怕都會默許王氏取了紫霖玲的性命。
夜凌淵的身上,一股冰寒的氣息開始蔓延。
他雖然也知道他的霖兒以前過得並不好,卻沒有想到竟然悽慘到了這種程度。
此刻,他身上殺意快速的升騰,襲向了紫文昌的方向。
已經成了眾矢之的紫文昌,感覺到一股突如其來的殺氣籠罩在他的身上。
熊泰、梨落和傅流雲聽完這一番話,心中的那點膈應徹底沒了。
果然,天才的背後,總有著不為人知的苦難。
他們甚至有些佩服這個堅韌的女子,在那樣悽慘的生活下,竟然還能涅槃重生、破繭成蝶!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涅槃重生、破繭成蝶的代價會是原主那個可憐女子的性命。
紫文昌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但作為劊子手的一員,他必須為自己辯解。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痛心疾首」的道:「霖兒,對不起,二叔這些年忙於外事,竟不知你吃了這麼多苦。二叔有愧你的父母,有愧於你呀!」
紫霖玲臉上嘲諷的笑容更勝。
惺惺作態?
真以為她還是原主嗎?
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出賣的人,她怎麼可能會信?
不過,她也正好藉此機會挖個坑。
「有愧?二叔是對我和我的爹娘有愧,還是對我爹娘留下的家主令有愧?」
「我……」
紫文昌被噎得一愣,隨即臉上堆起一抹假仁假義的笑容,道:「霖兒說笑了!家主令再珍貴,又怎麼會珍貴過我們之間的嫡親血緣?」
紫霖玲的眼底划過一絲狡黠,「那二叔的意思是,家主令沒有我珍貴?」
紫文昌雖然極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先穩住紫霖玲,穩住現下的場面,這樣他才能安穩的登上家主之位。
紫霖玲笑道:「那如果必須在我和家主令之間選一個,二叔勢必會選擇我,對嗎?」
紫文昌再次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
「自然是選擇殺了你!」這才是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紫霖玲假裝沒有看透紫文昌的心思,喜出望外的再次問道:「那如果家主令真的在我手中,而我想把它留下做個念想,二叔會成全我嗎?」
紫文昌眼底快速划過一絲驚喜,卻又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他點頭道:「成全你!成全你!」
「成全你去見你的父母才是!」
當然,後面一句話,紫文昌並沒有說出來。
家主令,他怎麼可能放棄。
沒有家主令,他這個家主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家主令,他沒法向紫東來交代,更何況,他也想進入後山看看。
紫霖玲心中冷意連連。
她假裝嘆息道:「有二叔這句話,我就安心了。不過可惜呀,我的爹娘失蹤了這麼久,也沒留下一言半語。希望他們能託夢給我,告訴我家主令的下落。」